“我當然聞了。”林奇想如此的回答他，可想起老人和小孩身上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他的話卻又說不出來了，隻好有些心虛的將問題甩給了小孩身上的臭味。
“都這樣了，你讓我怎麼聞啊，你說我沒有聞診，那你聞了嗎？你又聞到了什麼？”
林奇也是不相信，在這種惡心人的臭味之下，墨白能聞出來什麼。他總覺得墨白是那種站著不腰疼的主，可眼前醒過來的小男孩卻又堵住了他的嘴，讓他不好在這方麵反駁。
這家夥一定是運氣好罷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比自己還要精通中醫，看他的年紀估計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自己在那個時候才接觸中醫多久，他又能學到了什麼……
總之林奇對於墨白滿眼的瞧不起，即使是小男孩被救醒也絲毫沒有改變他的想法。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聞了！”墨白此時再也不是那副開玩笑的模樣，一臉認真且十分的嚴肅，他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幹脆再次蹲下身靠近地上坐著擁抱在一起的那一老一少，嗅了嗅說道。“味道很臭，”
這一句話頓時惹來周圍的笑聲，連林奇也笑了出來，唯獨墨白和秦柔以及那坐在中央被圍觀的老者和孩子沒有笑出來。
“對不起。”老乞丐在聽到墨白的話之後，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無奈，低著頭似乎想要給眾人道歉，可讓他沒想到的是，墨白剛才的話隻說了一半。
“味道很臭，豈止很臭，簡直是惡臭，不過那又怎樣。”墨白此時嚴肅的有點嚇人，說出的話也是令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身上除了汗臭之外，我還聞到了一股腐爛的味道，它並不來自小男孩的身體，而是來自他的體內髒器，最後從嘴巴溢了出來。”
墨白見林奇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指了指老人懷裏的小男孩，說道：“你不信可以試著在那孩子的嘴邊聞聞，看看是不是另一種味道？”
現場鴉雀無聲，已然是被墨白的話給鎮住了，他們知道眼前的這個家夥似乎有些真本事，而且還有些不好惹。
“林醫生，活動快結束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處理完，我先走了。”林奇拉來的那些醫生哪個不是貴川的名醫，在這聽一個小孩子訓話，他們這種身份哪聽得下去，連忙向著林奇找理由離開這裏。
“是啊，林醫師，我那邊又多了幾個患者，我得趕緊回去幫忙要不然又得加班了。”不光是懶得聽墨白訓話，而且是因為墨白的話似乎剛好刺痛了他們的心，一個半大的孩子在他們所擅長的領域上說出來的話，竟讓他們無話可說，這簡直太丟臉了，他們可丟不起這個人。
最主要的是，他們已經從林奇的臉上看到事情的結尾，那就是被人家無情的碾壓。
“咳！”林奇真還就聽了墨白的話，低下身子湊到那小男孩的臉龐邊聞了聞，味道令他眉頭緊皺，咳嗽了一聲，可總歸沒有像上一次一樣做出一副想吐的模樣。
他抬起頭，等待他的確實墨白的眼神，就仿佛在質問他結果如何一般。
他盡力的避開墨白的眼神，一句話也沒有說，可他的表情卻出賣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