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看著路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些孤單了。
不知想到了什麼,淩雅忽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如同孩子般低喃。
怎麼辦,怎麼辦,告訴我呀,舒墨驍,你告訴我,這些年明明已經忘記你了,你為什麼還要出現,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淩雅猛地奔跑起來,有目的的向某個方向跑去。
南江大橋,承載著她和舒墨驍太多的美好記憶。
在這裏她和舒墨驍第一次相遇,舒墨驍也是在這裏向她表白的。
許許多多美好的記憶湧上心頭,忽然覺得自己好可笑,自己那些所珍惜的,到頭來都是笑話一場。
“啊~~”
淩雅看著平靜的江麵,便覺心中堵得慌。大吼了一聲,發泄心中的憤恨,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出來。
為什麼,你說過的,哪怕全世界都拋棄我你也不會拋棄我的,可是到了最後你還是拋棄了我。
你說過的啊,你不舍得讓我流一滴眼淚,可是你知道嗎,自從你走了以後,我每天過得有多痛,你知道嗎。
“嗚嗚……憑什麼你說走就走,我痛了這麼多年,你如今卻風風光光的回來,你拿我當什麼,嗚嗚…憑什麼,憑什麼…”
淩雅看起來是那樣的狼狽,那樣的……令人心疼。
哧的一聲急刹車,隻見路邊忽然停了一輛車子,一條修長的腿跨了出來。隻見顧清恒從車子裏走了下來,卻隻是靠著車身,閉目,休息。
看著車外的顧清恒,駕駛座上的男子想開口提醒他外麵冷,卻又無言,隻是和顧清恒一起,靜靜的等待。
張宇軒,顧清恒的副手,在軍中任少校軍銜。
直至耳邊的哭聲漸漸消失,才睜開眼睛,跨步淩雅走去。
看著滿地的空酒瓶,以及熟睡中的……淩雅。
伸手抱起了淩雅,輕輕放在車座上,便關閉了車門,離開。
張宇軒看著後座的女人,有些疑惑她和顧清恒的關係。
要知道他們軍長在軍中可是冷血的很,有多少女人趨炎附勢,想要接近他們軍長,可都被扔了出來。
現在卻主動抱起了女人,他是不是眼睛瞎了,偶買噶的。
“回去罰跑五千米負重。”
顧清恒清冷的聲音忽然響著,聲音中似帶著冷凝,仿佛夾雜了一絲怒氣。
聽到顧清恒的話語,副手有些疑惑,卻又猛地明白了過來。
“是……”
副手無奈,哎,早知道就不好奇了,不過話說,軍長這醋氣可真大,又想起了自己的五千米負重跑,副手隻覺得淚流滿麵。
鑒於自己的五千米負重跑,副手一路目視前方,生怕一個不小心又來個五千米。
看著熟睡的淩雅,顧清恒也覺得有些疑惑。在他的記憶中,淩雅永遠都是那樣冷靜,不會為絲毫事情所動搖。
可今天他看到的淩雅,打破了他對淩雅的印象。她是那樣的狼狽,讓他忍不住的去憐惜。
明明才執行任務歸來,卻在千萬人中一眼就看到了她。自己,這是怎麼了?
收回了目光,閉目養神。
“軍長,到了。”
副手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提醒道。
“恩。”顧清恒下了車,打開另一邊車門,抱起了淩雅。副手想下去幫忙,卻又停下了動作。
開玩笑吧,他敢肯定,如果他碰了淩雅一絲一毫,那麼明天新聞頭條就會是某某軍人累死在訓練場上。
打開門,把淩雅放到了臥室的床上,起身,去了浴室。
這裏是顧清恒的一處房子,平常就居住在這裏。他不喜歡居住在顧宅,所以早早的就搬了出來。
洗完澡看著床上的淩雅,顧清恒沉思了一會,便轉身走到櫃子旁,拿了一床被子,睡到了沙發上。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