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顧傾城在房間裏醒來,自己已經在床上,掀開被子,身上完整的穿著昨天的衣服,可是她記得自己昨天好像是昏迷的,因為那個很香的味道。她昏睡過去了。
起身,開門。門外守著的是昨天的護衛,迎麵而來的是文琴,她正打著洗漱用的水。好像一切都很自然,難道自己昨天做夢了?她沒有立刻追問,洗漱完下樓,樓下的一幕驗證了她心中的疑問。那個掌櫃的和他的夥計被捆綁成一團,個個臉上驚恐未定,仿佛在訴說著他們昨夜所見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事件。
她剛到樓下,文琴便拿出準備好的早膳,安靜的坐下吃著。李富便朝著她跪下,他的雙膝在青石板上重重的一擊,口中說道:“莫將護主不利,請王後娘娘降罪。”
“李富將軍,要跪,那便跪著吧。”沒想到顧傾城會這麼說,那李富的臉上頓時白了一片。
李富在戰場上也算是錚錚鐵骨不折不扣的英雄。要她來護送一個女人,他的心裏自然是不情願,但是想到臨行前,王把他叫到王宮,更是當麵囑咐他,要他保護好王後娘娘,腦中還清晰的記得那天王臉上嗬護的細膩表情。李富不禁心底一顫,萬裏江山,怕也是抵不過此女子一個傾城的微笑吧。對於顧傾城,李富即使知道自己在不甘,現下也必須為此女人而折腰。
顧傾城瞧見他臉上的神色,傾城的臉上溢起一個淺淺的笑容。旁人見狀,大氣不敢出。齊齊跪下。而那被捆綁住的四五個人,臉上還沒從昨夜的驚恐中退卻,現在聽到所有的人都往顧傾城的麵前下跪。還喚著王後娘娘,所有人的臉色幾乎可以媲美這冬日的白雪。畏懼嗎?當然,此刻坐在他們麵前的可是至高無上的女人。北齊新帝的寵妃芙蓉王後,大學士的女兒乃是昭儀娘娘,之前可謂是頗受盛寵,可是自從此女嫁來北齊後,上至昭儀娘娘孟含雁,下至大學士孟學卿,皆以萬箭穿心而死,場麵可謂是慘烈。而想到自己昨夜還曾想染指於她,當下別說是麵如死灰了,那個掌櫃的麵色簡直是變幻多端。
孟含雁父女之死的真相隻有朝中文武以及在場的人所知道,那****跟寧宇說,就當他們是為自己未出世的孩子陪葬好了,無需向天下百姓公布他的身世,寧宇應允,眼中滿是深深的感激。
他的身世自然不能說是光彩,而皇室出現這等醜事,豈能被天下人所恥笑。當下顧傾城的意見無疑是最好的處理方法。隻是至此之後,顧傾城的名聲就不那麼好了,加上之前寧宇一日不朝也是因為她。她更是坐實了妖後的名。
她的名聲不好,而寧宇都知道原因,自然對她倍加寵愛,以彌補他的缺憾,可是顧傾城她自己知道,她這樣子做隻是為了讓寧宇更加的寵愛自己,而她在百姓心中的形象越差,寧宇越會彌補她,就會對她更加寵愛,她坐實了妖後的名聲,那麼寧宇就更加成了昏君。他處心積慮得到的王位,還賠上了那個人的性命,怎麼能讓他隻是付出生命的代價,當然也要讓他在位期間不得安穩。
“誰製服了他們。”指的是被綁住的幾人。
“屬下不知,隻知道醒來之時,已經見到他們被綁。”李富答道。
不是他們,那是誰?腦中閃過一個人的麵容,豔冠天下的絕色天資。難道是他?
“說。”隻是一個字,可是那臉上閃爍的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樣勢。顧傾城冷冷的看著被綁成一團,嚇得不輕的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