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瞬間有凝結的氣氛,顧傾城立刻回頭,文琴,采月已經倒地。
月濃的聲音傳來,不深不淺,卻溫暖了心間:“她們沒事,放心。”
自從臨華殿事件之後,他們幾乎沒有見過麵,寥寥數語,在昭華殿之時,那一夜他的痛苦,呈現在每一個人的眼中,他的無助,她的無奈。
一身月白色的長衫,將月濃襯托的猶如謫仙般俊朗,時隔兩個多月,再次見到那張臉龐的時候,顧傾城的心中,說不出的溫暖。
“你,還好嗎?”顧傾城問道,聲音淺淺的,卻透著關懷。
“我很好,你呢?”月濃道。
“我也很好。”顧傾城依舊笑道,能有什麼不好的呢,在不好的事情,她也都過來了。
“恩。”月濃道,他們這麼久的見麵,隻是寥寥的數語,道著家常,問著平常的生活。一切陌生中,透著親切。
沉默良久,這樣的見麵終究還是有些招搖,月濃道:“方才,我隻是見你心思不定,所所以才想著見見你。”
方才嗎,顧傾城想到那一紙文書,眼中有著冰冷,聽著月濃的話語,心中寬慰不少,原來自己剛剛察覺到的目光是月濃的,怪不得她的心中會如此的開闊。
“沒什麼,隻是九州的戰事而已。”顧傾城岔開話題,她實在是不願意多想預言的事情,她隻盼望在那之前,她相安無事,直到最後取了寧宇性命之時,至於那一條命,留與不留,便已經沒有了意義。
“沒事就好,我先離開,這樣始終太過於張揚,我的出現,隻會讓你更加的難堪而已。”月濃嘲弄的說著,他帶給她的危難,遠遠多過與他帶給她的安全。
但,這隻是月濃的想法。
他永遠不知道,他的出現會在她的心底濺起多大的漣漪。
“可不可以,先不要走。”顧傾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要求著,但是,此刻的她,真的很希望月濃能夠在自己的身邊,隻要是在身邊就好。
月濃眼裏有著驚訝,他答應著:“好。”
顧傾城的心底,感動不是一點點,她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情感也可以這樣的豐富,不知道,原來隻要月濃的稍加注視,一點點的關懷,心中便是那般的溫暖如春。
這一輩子,她避不開預言的命運,逃不了宿命的安排,但唯一可以控製的便是自己情感的宣泄,隻是片刻之後,顧傾城道:“我沒事,你先走吧,風言風語於我於你,我們的下場都不好。”
她燦笑,彷如那開的正豔的花朵,卻逃脫不了凋謝的命運。
月濃一襲月白的長衫,翩然離去,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他的味道,那樣的純淨,與這世俗中,毫無沾染。
“隻要你回首,我便在你的身後。”這樣感動的話語,這一生,她聽兩個人說過,一個是沐青楓,一個是月濃,一樣的臉龐,不一樣的情感,他們都深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