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雲軒不停點頭,“好好,快去,快去。”
“等一下爹爹。”宓暖兒阻止,以眼神安慰了著急的司寇潤絕,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柔道:“我沒事,爹爹不用擔心。”
“可是。”宓雲軒擔憂,自責,是他,他居然傷了暖兒。
“沒事的。”宓暖兒柔柔地笑著,而後轉身,看著麵無表情,卻滿臉淚痕的季芷文,道:“我知道你愛爹爹,這麼多年了,一直都不曾改變,但是,你想過嗎?你害死娘親,不但不能改變什麼,反而會讓你成為眾矢之的,也給爹爹帶來了無盡的痛苦,難道這就是你的愛嗎?既然你愛他,又怎麼忍心讓他那麼疼嗎?如果這就是你的愛,那,真是太可怕了。”
“我做什麼,還不用你這個小丫頭來說!”季芷文臉上有著怒氣,她定定地看著宓暖兒,“你知道嗎?每次看見你這張臉,我都想把它撕爛,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你和司寇幽蘭簡直就是一樣!同樣的矯揉造作,同樣的讓人惡心!”
“夠了!”宓雲軒吼道,他不會讓人再侮辱蘭兒半分,“來人!將刺客和季芷文押往刑部!”話落,侍衛上前扣住季芷文的雙手。
“不,你不能這樣。”她掙紮,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季風,“父親,父親救我,救我!”
再怎麼都是自己的女兒,季風也是於心不忍,開口想要說話。
“怎麼?季尚書有異議?”司寇潤絕挑眉,眼裏的寒意讓人生畏,“還是季尚書覺得,即便是殺了人,暗派殺手刺殺大臣之女,也能任其逍遙法外?還是在季尚書眼裏,流月國的律法隻是擺設?”
一連幾個問題,將季風堵得無話可說,這王爺說的有理,季芷文是殺了人,殺的還是現在安親王的妹妹,堂堂郡主之尊,皇親國戚,雖時隔多年,卻是因為沒人追究,現在追究起來,她又怎麼能逃過呢。
況且還派人刺殺宓暖兒,人家絕王都說了,那是他未來的王妃,絕王妃呢,隻有他不想活了才會去開口說話。
見狀,季芷文知道,她被拋棄了,但她似乎並沒有就此罷休,反而不停地掙紮,嘴裏不停地叫道,“宓雲軒!你不能這樣!你不能!她死了,死了!你殺了我也沒用!沒用!”
宓雲軒擺手,他實在不想再聽見她的聲音,他怕自己會再忍不住動手要了她的命。
侍衛們快速拖著她出了門,季芷文的聲音卻還在回蕩,“宓雲軒!你會有報應的!宓暖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聞言,宓暖兒冷笑,嗬,不得好死嗎?真是可笑,她都死過一次了,還怕什麼,況且她隻是做她該做的。
“小姑父,我先帶暖兒去包紮。”司寇潤絕有些心急,宓暖兒手中的鮮紅刺痛了他的心。
“好好。”宓雲軒急忙點頭,現在在尚書府,即使請來大夫,也得要等上好久,何不如自己去看呢,“路上小心,看完了就回去啊。”
司寇潤絕點頭,攬著宓暖兒就走了出去,一出門就摟緊了她,一路施展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