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的日子倒是與慕容香菱想象中的不同,府裏的丫鬟仆人們沒有私下議論的,仿佛她離開的這件事根本就沒有存在過。慕容香菱看著坐在睡榻之上,倚著窗戶的古皓月,頓時倍感無力。
以前雖然也是住在一起,但是白天的時候他不是該辦公務嗎?為什麼會這麼有閑心的陪著自己,而且手中的那本書不正是自己學習之餘拿來調節用的話本嗎?
一個文質彬彬,溫潤如玉的人居然手捧著話本還瞧得津津有味。慕容香菱頓時覺得三觀盡毀,這如謫仙般超凡脫俗的人物難道不應該手執狼毫,在宣紙上揮灑潑墨?又或是單手握簫,一手背在背後任一襲白衣在風中飄飄?就算不是這般,那也應該是墨發玉束,雙手撫琴,琴聲悠揚到白鳥齊鳴。
可是居然在這裏看話本,是看話本。頓時慕容香菱有著瞧見了慘無人睹的場景的哀傷。
修長的手指將書頁輕輕合上,瞧著一直在旁邊一臉悲痛又時不時搖頭晃腦的慕容香菱,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我?我沒事啊,我很好。嗬嗬。”雙眼四處亂瞄,瞄著瞄著卻發現古皓月仍然淺笑著看著自己,慕容香菱歎息一口氣,頹喪的低著頭。她算是發現了,古皓月的殺手鐧就是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微笑,而她就總是在著微笑中節節敗退。
走到睡榻邊坐下,順手拿起剛剛古皓月看的話本,“你最近很閑啊,都不去辦公,居然會看話本的?”
“嗬嗬,皇上將我手中的事務全部都收了回去,我自然是無事可做。這你日你不是瞧這話本入迷嗎?我是好奇而已。”
“哪有?”慕容香菱隨意翻動這個話本的書頁,“我是覺得這個話本有點奇葩而已。我瞧的書不算多,但是也不算少,這本是我從頭吐槽到尾的。難道你不覺得這話本中的那個女子,是自作自受嗎?”
倒了一杯水遞給慕容香菱,“這話本我也聽下人提及過,說是現在都城最受歡迎的一本書。無數的女子為著話本中的那個女子的悲慘傷心不已,就連廚房裏的廚娘那日都是傷心得連午飯也吃不下去。你倒好,認為是那女子的錯。”
“那怪前幾天的飯菜味道有點奇怪,原來是這樣的啊。”慕容香菱恍然大悟,不過能有個人同自己交流話本中的事,那真是相當的難得。讓慕容香菱瞬間想起了以前和朋友三五幾人一起看電視然後一起吐槽的日子。
“難道你不覺得那個女的是自作自受嗎?”
“嗬嗬,那你倒是說說。”
“首先,就是關於那個留在府中的理由,為著死去的小妾娘能將靈位放進府中的祠堂裏麵。”慕容香菱大飲一口水,“那女的真是太逗了。那樣一個殘酷冷血的高門府邸,門第觀念嚴重到已經算是畸形的地步。一個小妾身份的人可能進去嗎?那樣的家庭絕對不可能。”
“然後,那個小妾娘明明就是被那個老爺的正妻害死的,那個女的居然還會去求那個正妻讓靈位進去。活著的時候都沒能進到宗祠,居然還奢望死了之後?那個女的太傻了。”
慕容香菱越說越激動,潔白的雙頰因為激動都開始泛出紅色。古皓月再一旁勸說到,“那隻是話本上的故事,你這樣激動,傷了自己反倒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