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大門口,四輛轎車逐一停了下來,並不是一路人的,來的倒是很整齊,最後麵的悍馬渾身髒兮兮的,跟前麵兩個沒辦法比較,車上下來的人也是如此。
為首的車是張家長老陪同的劍正楠,第二輛車是王誌浩,第三輛下來的是林正義跟幾個刑警,第四輛,是個寶馬,上麵下來的人地中海,啤酒肚,邊走雙腿邊顫的不行,手中的紙巾哆哆嗦嗦的抹著汗水。
前三波人馬對視了一眼,最後一個被人無視了。
高大的鐵門緩緩打開,張桂芝蹭的站起身,抹了一把臉,衝在了最前麵,腳都跨進去就被擋了出來。
張桂芝不甘不願的大喊,“殺人償命!秦政,你殺了我女兒還逍遙法外,老天一定會收了你的!”
秦家大門隨著她的叫喊打開了,秦政為首,身邊是抱著黑貓,笑的不懷好意的冥茶,在後麵,是李雪莉跟林素心。
張玉林雙眼怒瞪,指著冥茶道,“就是她!邪修!”
啤酒禿頂的男人步伐快速的衝上了前,將張桂芝拉回來,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張桂芝臉偏向了一邊,浮腫了起來。
“賤人,在這裏鬧什麼鬧?給我回去。”原來這人就是簡寧的父親。
張桂芝轉頭,惡狠狠的瞪著他,隨即又哭天搶地的衝著林正義一行人跑過去,跪在了地上,“我女兒死了,你們是不是害怕得罪人不敢抓人!我女兒死的這麼慘,你們卻讓凶手逍遙法外!”
林正義滿臉都是不耐煩!人民警察就不是人嗎?什麼事都賴的!
冥茶就看不得自己的飯票被冤枉,開口道,你女兒早就死了,你知道的,用老天做借口,小心遭報應噢。”
林正義聞言一陣毛骨悚然,這女的在警局說他會遭殃,結果他就遭殃了!插在口袋裏的手摸了摸手心裏的大蒜,林正義深呼吸一口。
劍正楠第一眼落在冥茶身上,根本沒有做半點的停留,反而是在秦政身上看的久了些。
張玉林不斷的在一邊催促,“副會長,就是那個邪修!就是她!”
劍正楠不悅的皺眉,張家的長老將張玉林拉了下去,張靜恩擔心又不敢過於明目張膽,隻掃了一眼冥茶,便底下了頭。
“秦先生?不知道白老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修士協會?我是茅山道術傳承人之一,也是現在修士協會的副會長,劍正楠。”劍正楠不卑不亢卻還是有點討好的意味,看向了秦政。
秦政微微頷首,不冷不淡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
“副會長。”
冥茶打量著他,麵前的人修是築基五層,比那個姓白的老頭高不了多少,可年紀很輕,必是極有天分。
劍正楠並沒有因為他的冷淡而不高興,他掃了一眼還在哭的張桂芝,淺笑著問,“看來秦先生是遇到了麻煩,是否需要鄙人幫忙解決?”
秦政一向不喜歡跟這些所謂無牽無掛的修者扯上關係,他們說的是六根清淨,可一旦出手,就是牽扯不清的麻煩事。
“好啊,謝謝劍先生。”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冥茶興致勃勃的道。
劍先生……劍正楠的笑意僵了一瞬,忽然覺得,張玉林說這個無辜之人是邪修不是沒有來得,這嘴巴真是不懂事的讓人喜歡不起來。
秦政眸色柔和的揉了揉冥茶的頭頂,劍正楠隻能將不悅壓了下去。
他步伐輕盈,像是飄一樣的走到張桂芝麵前,淡淡道,“女士,你的女兒確實不是秦先生所害,而是早就死了,你若現在罷休,我便不管這樁閑事,你若在鬧下去,後果可要自負。”
冥茶……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嘴炮嗎?】
窮奇一甩尾巴,小心翼翼的露出鄙視,【主人你多讀點凡人的數了,這叫先禮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