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來接秦政的時候,天生已經晚了下來,秦政沒叫維修,就坐在車裏等著秦軒,他不是愛抽煙的人,此刻卻忍不住點了一隻煙,他的位置,剛好能看見茶茶家的那棟房子。
那小丫頭剛見的時候,他還以為她隻是個嬌慣壞了,又愛做夢的孩子,可接下來呢?傻,直白,隻是短短幾次的見麵,秦政覺得自己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在意她?
為什麼?
秦政緩緩吐出煙霧,有些說不出的感受。
他抬起頭看了看九層的位置,眼神忽然頓住了。
陽台上,小小的身影站在陽台上,太遠了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神情,可秦政知道,她現在似乎很憤怒。
忽然,那個小小的身影從陽台上一躍而起,飛出了邊緣。
秦政瞳孔猛的縮成了一點,點燃的煙掉在了昂貴的衣服上,他毫無知覺,手卻抓了幾下,才打開車門。
秦軒的車在他麵前停了下來,險些撞到他。
秦政眼中帶著火氣的看了一眼秦軒,錯開車往小區樓下跑去,沒有人驚慌,也沒有人尖叫,那個陽台下的位置,什麼都沒有,秦政心跳的很快,前所未有,找不到他轉身又跑向了大門。
秦軒從後麵追來,問句還沒說出口,又跟著跑向了大門。
九樓不算高,可也夠費勁,電梯沒來,秦政直接從樓梯上跑了上去。
而此刻的茶茶,已經出現在了嚴家的大屋內。
嚴家也正在吃晚飯,除了嚴清兒以外,還有白筱雨在,喝了姻緣水,嚴清兒愛她愛的要生要死,白筱雨一麵厭煩,一麵又舍不得離開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免費住所。
雖然嚴複跟嚴清兒的母親方芳對她白眼相待,她也打死都不走。
嚴複的老父親嚴寬,因為多次反對沒得到滿意的回答,直接搬二兒子嚴謹那裏去住,嚴複氣的半死,隻覺得嚴清兒半點不聽話,對方芳也沒好臉色了,可他無可奈何。
嚴清兒現在是嚴家下一代的繼承人,他想要家主之位,就隻能哄著她才行,可有一次,他不小心路過嚴清兒房間的時候,聽見她在跟白筱雨說,嚴茶茶的靈力很強,暫時動不了她,讓她在想想辦法。
嚴茶茶竟然有靈力!還厲害過嚴清兒!
嚴複的心思活絡了起來,隻要把嚴茶茶哄回來認他做父親,他就有雙重保障了!
不,她比嚴清兒厲害!隻要抓牢嚴茶茶,他的下半身就不用愁了!畢竟嚴茶茶跟秦家的少爺秦政走的這麼近!說不定他還能做秦政的嶽父!
方芳夾起一塊雞腿,放在他碗裏,“老公,吃飯啊。”
嚴複從幻想中回神,轉眼看著方芳,氣不打一處來,嫌棄的把雞腿給撥到了碗外麵。
嚴清兒這個毛病,指不定是方家的遺傳!他嚴家可沒有這種變態的基因!
方芳吃了個白眼,也不敢說話了,垂著頭吃自己的,嚴清兒對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完全不感興趣,隻是一個勁的對白筱雨關懷備至,又是遞水,又是布菜的,幾個月下來,白筱雨光吃不做,雙下巴都出來了。
一個餐桌上,表麵上看起來是其樂融融,所以傭人尖叫的聲響,把眾人都嚇的不輕。
嚴複剛抬起頭來,胸口就像是被卡車撞上,整個人飛了出去,釘在牆壁上,口吐鮮血,方芳打翻了碗,嚴清兒第一時間就把白筱雨護在了身後。
茶茶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白筱雨嘴上還咬著半根青菜的模樣。
嘖,真是傷眼睛!
嚴清兒不虧是有點道行的,見狀率先反應了過來,“嚴茶茶!你來幹什麼!”
冥茶眼神掃過她,不用說話都表示出了,我找的不是你這個辣雞。
嚴清兒臉色燥紅,瞪著嚴她,敢怒不敢言。
方芳也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看著嚴複這樣難受,給傷心哭的,可她也半句話都不敢說,夫妻本是同林鳥,他有大難我先飛。
而嚴複,他的思緒是清明的,奈何他說不出話來,也無法動彈,胸口疼的快要裂開,他還沒辦法喘口氣,別提多難受了。
茶茶走到他麵前,嗬笑了一聲,手指微微揚了起來,“我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可沒想到,在後麵搞事情的,竟然是你這個雜碎!”
嚴複又惱又的羞,畢竟在他的印象裏,嚴茶茶還是他的女兒,竟然被女兒罵是雜碎,不氣才怪!可他很快就氣不出來了,他的脖子上,似乎被刀割了,從左邊到右邊,刀的移動速度,是站在他麵前茶茶手指的移動速度。
“你打的什麼髒注意,我不屑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你再敢去跟我媽說半點不好的話,我就讓你活著,比死了更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