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惡奴(2 / 2)

“啪!”王超惡從膽邊生,一巴掌抽陳如意的臉上,將對韓賓的怒火都發泄到陳如意的身上,一巴掌將她抽得摔倒一邊。

王學善看了陳如意一眼,心知這個女人不能留,但要投江州去,這個女人又不能殺,眼下還是要趕緊將韓賓誆出城去,沉著聲音喝止住王超,不讓他追打小妾陳如意,說道:“為父去看劉直有沒有事,你留在宅子,千萬不到慌了陣腳——劉直真要是死了,也不是沒有好處。”

王學善稍略收拾了一下,便要出門去看劉直是活是死再做應對,剛到垂花廳,就聽見院門外雞飛狗跳,打開院門就看見左承幕、張晏、程餘謙三人在一大隊甲卒的簇擁下往這邊撲來。

王學善心頭一跳,臉色瞬時蒼白無色,身子僵硬在那裏,半天不能動彈,待到左承幕他們走到近前,才強作鎮定的問道:“左相、程相、張大人,可曾抓到刺客?”

王學善的發現落在左承幕他們的眼裏,愈發加重他們對王學善的猜疑。

張宴手抓住腰間的佩刀,對王學善的手臂,說道:“王大人,對不住了,有人看到刺客逃入你的宅子裏!”

王學善不知道張晏詐他,隻當韓賓逃回來時沒能擺脫追兵,身子瞬時就癱軟下來,當**坐到冰涼的地上,又清醒過來:不可能啊,韓賓沒有擺脫追兵,追兵應該早一刻就要闖進來抓人,怎麼會等到張宴、左承幕、程餘謙三人一起帶兵來?但他驚醒已晚。

王學善如此表現,無疑是坐實懷疑,張晏與程餘謙、左承幕對望一眼,也沒有太多的廢話,直接命令甲卒包圍王學善的住所,撞門進去搜捕刺客。

左承幕、張晏、程餘謙著左右將王學善拿下,就站在宅門前等候搜院的結果。

王院雖有近百護院一起逃來居巢,但見禦馬監的禁衛跟禦營軍甲卒聯合闖門進來,搞不清楚狀況,不敢反抗、紛紛繳械受擒……

左承幕他們帶人來得太快,先圍住院子再撞門搜宅,韓賓來不及逃走,聽著外麵動靜不對,倉促間躲進柴房,臨到最後也躲不過去。

韓賓知道他在行刺時給人看到麵目,無法蒙混過關,躲不過去,也不甘心束手就擒,給禦馬監的禁衛圍住柴房,持刀暴起,闖將出來,連殺數人。弓手騎上院牆,以步弓射殺,韓賓身中數箭,終是給十數禁衛一擁而上,掀倒在地、無法掙紮。

行刺的凶手、臂弩很快就給搜了出來。

左承幕、張晏、程餘謙行事也果斷,一邊派人知會餘心源、楚王元韓成,一邊將王學善父子及親族就地監押,分隔開始,單獨訊問。

韓賓是以陳如意表兄的身份進入王院任事,又隨王家西逃到居巢——此事,王家宅子裏普通仆役都曉得,一問便知。

陳如意在江寧聲名之響,直追早年的蘇湄、陳青青,給王學善之子王超收入房中,程餘學都還覺得遺憾——王府行刺劉直的人不是王學善的心腹,而是王學善之子新娶小妾的親戚,這其中的蹊蹺,自然就瞞不過左承幕、張晏、程餘謙三頭老狐狸。

當即又將陳如意抓起來訊問,欲撬開口挖出實情來,沒想到最後是王學善之子王超最是沒用,一挨刑就張嘴全交待出來。

餘心源得信後,便與楚王元翰成急忙趕來這邊。

這時天色剛黑,禦馬監的禁衛執火將王學善的住處包圍了個水泄不通。

餘心源萬萬料不到會是王學善派人行刺,左思右想也想不透:王學善擔心回江寧給清算,難道將劉直刺死就能解決問題?

餘心源憂心忡忡,心裏極度不安。

當時有確切傳聞說陳西言執意要清查戶部錢莊一案,才將王添、王學善跟餘心源綁到一起,也正是如此,才導致吳黨的分裂,最終促成謝朝忠領兵一事——此時王學善行刺劉直給捉了現行,餘心源擔心戶部錢莊一案就遮掩不住。

棄江寧西逃後,王添就臥病不起,不再出來參與政事,王學善必然要為行刺一事付出代價——要是張晏、左承幕、程餘謙等人挖出戶部錢莊案,再將徽州戰敗、皇上西逃的責任完全栽到他跟王學善、王添的頭上,該如何是好?

餘心源心裏直發寒,但是事已至此,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居巢的兵權又給張晏、程餘謙二人掌握在手裏,輪不得他再掙紮,隻能硬著頭皮走進王學善在居巢臨時起居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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