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麻痹的找死。”朱風臉色扭曲,捂著左手怒吼著。
侯文磊沒有反唇相譏,他用來回應朱風的是手中的鋼條,劈下的鋼條,力道十足,直接朝著朱風的腦袋砸下。
朱風心中一驚,暗罵一聲瘋子!用鋼條劈人腦袋,搞不好就會腦袋破裂的,他們雖然平時打架喜歡用武器,但下手也很有分寸,畢竟都是學生,打架哪裏會致人於死地啊!
侯文磊可不管那些,他與張池一直忍讓這兩人,心中積怒已久,加之他性子本就倔強,此刻真動手起來自然往死裏招呼,被朱風驚慌中躲過致命一擊,侯文磊輪起鋼條再次衝上去。
那邊,張池與曹致遠也扭打在一起了,張池雖然肥胖,但人高馬大,與曹致遠形成鮮明的對比,兩人都沒有武器,曹致遠根本不是張池的對手。
燕雲站在一邊平靜的看著,他沒有出手,這是侯文磊與張池的戰鬥,兩人一直被欺壓,讓他們自己動手更能發泄心中的情緒。
他在一邊讚賞的看著,此刻無論是侯文磊,還是張池,都在盡情的發泄著,出手間毫無顧忌。這樣的人,才配做他的朋友。
久經殺戮,燕雲骨子裏潛藏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血性,這股血性甚至影響著他的價值觀,交友時傾向於選擇血性漢子。
不多時,曹致遠、朱風兩人就被打趴下了,兩人卷縮成一團,盡量護住周身要害。
良久,侯文磊、張池打累了,這才停下手來。
這時,曹致遠、朱風也已經爬起來了,雖然沒有了囂張的姿態,但是兩人眸中的仇恨更濃了。
死死頂著侯文磊和張池,兩人這才轉身準備離開。
“讓你們走了嗎?”燕雲走上前來,平靜的說道。
曹致遠、朱風楞了楞,與燕雲對視,半響,兩人都敗下陣來,他們有種奇怪的感覺,這個溫文爾雅,一直很平靜的男人很可怕,比侯文磊、張弛發飆的時候還要可怕千萬倍。
這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但兩人卻真實感受到了,兩人盡量偏頭看向別去,不想與燕雲對視。
“卷起你們的鋪蓋滾蛋。”燕雲指了指兩人出床位說道。
燕雲此話一出,侯文磊、張池便忍不住的大笑起來,曹致遠、朱風兩張臉卻變成了豬肝色。
燕雲這是要打碎他們的牙,還讓他們自己吞下,平靜的話語,風清雲淡的模樣,說的意思卻霸道之極。
先前朱風就說過,要打電話叫人,將侯文磊、張池趕出208宿舍,不想此刻,卻被燕雲將這句話送還給他們。
兩人心中恨意濃烈,但此刻落盡下風,看燕雲的模樣,如果不卷鋪蓋,恐怕今天都走不出208宿舍了。
懷著弄弄恨意,兩人爬上床鋪,將鋪蓋卷起灰頭土臉的轉身走出宿舍。
“哈哈哈,爽!”
“大快人心,大快人心啊!被他們欺壓了一年,今天終於翻身了。”
曹致遠、朱風剛走,208宿舍立刻傳出侯文磊、張池歡暢的大笑聲,剛剛走出宿舍的曹、朱兩人,聽到這笑聲差點沒氣死,這笑聲明顯是故意讓他們聽到的。
“走,吃飯去,他媽的,中午吃大餐,我請客。”侯文磊拍著胸脯豪氣幹雲的說道。
“好!哈哈,去哪裏?”
“學校食堂。”侯文磊狡黠一笑。
“靠……”燕雲、張池朝著侯文磊豎起了中指。
眾所周知,一個學校美女出入最多的地方不是圖書館,也不是教室走廊,而是食堂。
所以,盡管很多家庭條件不錯的學生,也喜歡選擇在食堂吃飯,醉翁之意不在酒,食堂飯菜雖然不怎樣,不過有美女當作下酒菜,吃起來就津津有味了。
這是燕雲來到京大以後,第一次在食堂吃飯,侯文磊、張池已經去打飯菜去了,燕雲選了個靠窗戶的位置坐下。
偏頭看著窗外川流不息的學子,眼角餘光卻在打量著斜對麵的一名漂亮女孩兒。
其素春梅綻雪,其靜鬆生空穀,其豔霞映澄塘,其心筆走龍蛇,其神月射寒江!
不知為何,看到那名女孩兒,燕雲就想到了這句詩詞,好似這句詩詞就是為形容這名女孩而生的。
這是一名姿色與楚雲夕不相伯仲的漂亮女孩兒,她穿著米灰色的連衣裙,滿頭烏黑秀發順肩垂落,嬌好的容顏上,水嫩肌膚吹彈可破,黛眉如遠山,大大的眼睛,櫻桃般的小嘴。
最為吸引燕雲的是,這名女孩身上有股書香般恬靜空靈的氣質,不施粉黛之下,更有種渾然天成的味道。
“怎樣,心動了?”
侯文磊捧著托盤坐在燕雲身邊,看了一眼漂亮女孩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