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青山巍峨,金燦燦的陽光替山嶺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色絲帛。
山穀內四季如春,綠草如茵,青鬆傲然站立,如一座座深綠色的寶塔。
環簇之間,幾座屋舍隱藏其間,給人一股世外桃源的味道。
屋舍的主人顯然很有雅興,僅觀他的住居地,便給人一股得道高人的感覺。
“有人在嗎?”一行人來到屋舍前,張範兒接連喊了幾聲,但都沒有得到答複。
張範兒微微蹙眉,回頭看了燕雲一眼,發現他的眼皮有些不聽使喚,玄勁的透支使得燕雲精氣神虧損嚴重,若非他氣息悠遠渾厚,意誌力驚人,恐怕早已經倒下了。
盡管如此,燕雲還是開始漸漸不支了。
而一旦他支撐不住了,荊若的心脈很可能會停止跳動。情況危在旦夕,張範兒心裏焦急,沒有再理會禮數,直接推門而入。
吱呀聲中,陳舊的木門被推開,房間裏麵沒有什麼家具,卻亂糟糟一片,無數的器皿、藥材塞滿了房間裏一切能放的地方,弄弄的中草藥味刺入人的鼻腔裏。
張範兒楞了楞,原本抬起的一隻腳收了回來,房間裏根本沒有落腳的地方,而且也沒有人存在。
張範兒沒有在逗留,轉身走向了其他的屋舍,半響,張範兒氣急敗壞的走了回來。
“媽的,別說是人,連個鳥毛都沒有找到。”張範兒瞪了荊凡一眼。“小子,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荊凡哭笑不得的搖著頭,事關荊若的性命,他哪裏會亂來。
揣著疑惑,荊凡也跑了過去,半響後,他一臉疑惑的走了回來。
“不可能啊!明明就在這裏,人哪去了?”
“我不管,小子你趕快把人給我找出來,否則我讓你變成馬蜂窩。”張範兒說道。
“荊凡,這事情不能開玩笑,你趕快把人找出來。”荊家長老說道。
“荊忠長老,怎麼連你也誤會我啊!你們等等,我這就去找,那位怪人可能去附近山頭采藥去了。”荊凡苦笑著說道。
荊家長老荊忠,也就是荊若的三叔,他環顧四周點點頭,心下也有些奇怪,都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荊家雖然沒有那麼霸道,但卻沒有想到,附近竟然還有鄰居,他也很想見識下,那位怪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嗷嗚……
正當荊忠在思索時,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狼嘯聲,凶煞的氣息撲麵而來,幾人轉身一看,那是一匹通體烏黑的巨狼,這匹狼的身軀很健碩,竟然比小牛犢還要強壯,四爪和獠牙上更是閃爍著讓人心悸的寒光,它目光凶狠的瞪著幾人。
但最讓人奇異的是,這匹狼背上竟然坐有一人。
那是一名老者,他滿臉皺紋,頭發卻烏黑光亮,但卻是亂糟糟的,黑色的胡須很長,長形瘦臉上,一雙深陷眼眶裏的眼眸和巨狼的眼神一樣,死死瞪著幾人,最後目光轉向了荊凡。
“小子,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再過來了嗎?好啊你,不但過來,還帶著一群人過來了。”
“呃……這個,前輩,是這樣的,我……”
“我什麼我,少給我廢話,帶著你這幫朋友快點滾回去。”老人喝斥道。
“嗬嗬。”荊家長老這時走上前來,拱手笑道:“在下荊家長老荊忠,想不到在我荊家旁邊,還有這麼一位神醫,荊忠代表荊家見過老鄰居。”
“見過就免了,你們荊家遠在這裏五十裏開外,跟我沒什麼關係。”老怪人顯然懶得和眾人深談,連番下了逐客令。
“老家夥,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張範兒扶了扶帽子,走上前來,他脾氣可沒有那麼好,直接喝罵。“不要以為你有匹狼,就能嚇唬到我們了,把道爺我惹急了,直接宰了你那匹狼。”
“小夥子,有本事你就試試看,老夫有的是狼。”老怪人毫不退步,說話之間,拍了一下身下巨狼的腦袋,頓時,那頭巨狼仰天長嘯幾聲。
下一刻,四周山頭上傳來了無數的狼嚎聲,張範兒抬頭一望,雙眼一楞,山嶺上竟然站滿了無數匹狼,黑壓壓一片給人巨大的壓迫力。
“靠!老家夥你要不要臉,仗著數量來跟道爺比,有本事你過來,我們單挑。”張範兒有些心虛的說道。
“單挑?行啊!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一群狼單挑你一個人,二是你一個人單挑一群狼。”老怪人笑意濃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