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們帶回的藥品中,我我找出需要的幾種藥,配好了藥之後,就給闞父打起點滴來。闞三也是多次看我使用這種神奇的設備和方法來治病,現在竟然也是見怪不怪了,每每盯著輸液瓶。快要打完的時候,他跟現代醫院裏病人家屬一樣,喊道:換藥啦。
我簡直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覺了。似乎,我沒在三國裏,隻是在現代去鄉下出了一趟急診,打完針,我就能回去醫院繼續上班了。
看我愣神的樣子,闞三有些不放心的問道:“青神醫,你怎麼了?”
“哦,沒事。”
“哦,對了,闞三哥,你以後別叫我神醫神醫了,我可擔當不起。就叫我青黴素吧。”
“好吧”。闞三繼續盯著吊瓶,專注而充滿希冀。
“你說這診治之法,這麼神奇,世間所未見,青黴素,你是如何得到此神醫絕技呢?還好,你當然的打扮怎麼那麼奇怪,不像我中原人氏啊。”
“你先前不是說過,不問的嗎?也罷,我就告訴你吧。我其實來自————”,我故意停住不說了,賣個關子。
“從何而來?”,闞三盯著我。
“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來了,千裏之外,有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叫做:武陵源。那裏研製出了這些神奇的藥,還製造了那種巨型鐵甲,以用來運送貨物。我就是在那次運送藥物的途中出了不可知的變故,所以來到華府的後院。具體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了”。我悵然若地講訴了一個並不存在的故事。
“哦,那真是太神奇了!對了,青黴素,你還打算回去嗎”?
“回去”?!
闞三,你問得太有創意了!我當然想回去,可是,你告訴我,從三國,怎麼回到1800多年後的二十一世紀?你告訴我!你到底告訴我啊?!————這些隻是我心裏的呐喊,我能說嗎?
“回不去了!我不記得路了!”我悲催地說道。
闞三倒是非常及時的配合了一個萬分惋惜的表情。
哎。
連續打了三天吊針,依然沒有任何效果。其實我心裏早就知道,不可能這麼快就見效的,一個植物人,躺個一兩年,甚至三年五載的醒過來就是奇跡!很多都是再也醒不了的。難能讓我打幾天吊瓶就能清醒過來了,那諾貝爾醫學獎都要非我莫屬了!
我安慰了一下闞三“別急,這種病情不是短期就能恢複的。
第五日後,跟我預期的一樣,沒有絲毫起色。闞三再也按捺不住了。堅持要拿出金丹給他父親服下,我隻得故意裝作答應,讓他去取出那個木盒。
好吧,我已經阻止幾次了,再強行阻止,我也沒那個能力了。隻能說生死有命了,我的職責已經盡到了。
闞三非常小心地取出木盒,伸手用兩根手指小心捏住金丹的時候,一個誰也想不到的意外的情況發生了:金丹在他手指尖,忽然碎裂,冒出一串青灰色的煙塵!然後,隻剩下非常細的一點顆粒落在了盒蓋上!闞三當場就被驚得目瞪口呆,簡直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了。
升華了?過期了?我心內一陣暗喜!表麵上海裝作無比惋惜的樣子,緩緩對闞三說道:“既然上天注定無法享用這金丹,也許,這就是命也。闞三哥,不必難過,有我青黴素和我師兄華佗,一定能救醒你父親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闞三失神地木然點點頭,眼神有些呆滯。
“還有,有一種輔助治療方法就是:你或者你母親每天要陪病人聊天,說話,唱歌,加快喚醒病人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