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爺,老奴開始不信,還打了默女幾棍呢,接著,又有五個宮女自首,還有昭德宮總管屈尚忠也認罪服罪,老奴這才相信,急忙跑到東閣和幾位執政大臣商議,大家急得不行,先差老奴來看看情況!所以,老奴疾馳而來,幸好皇上無恙,老奴也就放心了!”盧九德說著,又開始抹眼淚。
原來這麼回事兒啊。
張由鬆暗暗點頭,事情鬧得挺大的,這個皇嫂門的事件,得壓著,否則,會損害自己的威信!“哦,盧公公,朕其實也是喝高了些,不辯東西南北方,亂走亂闖一氣,見床就睡,反正,這皇宮大內不都是朕的房子嗎?朕也沒有計較,哦,看來,倒是朕的錯了,宮女們嗎,不知者不為怪,不要追究了,統統釋放!”
“皇爺,這?”
“聽朕的,都放了!”
“皇爺仁慈,感天動地!”盧九德稍稍一愣,恍然大悟:“對對對,皇爺英明!英明啊!”
“那好,盧公公,你跪安吧。”張由鬆恨這老壞了自己的好事,這麼羅嗦,得趕緊趕這滾蛋,身邊的倆小宮女蠻可愛的啊,逗逗她們一定很好玩兒……
“老奴讓禦醫來給您開些湯藥保養龍體!”盧九德嫩叫了幾聲,於是,外頭惶惶張張跑進來三個禦醫,黑紗帽,青袍,和《大長今》上的禦醫有些象,麵貌端莊,和顏悅色,誠惶誠恐。
“萬歲爺龍體無恙!”臉上有些油汗的禦醫笑得極為饞媚,望聞切問忙得團團轉。
張由鬆任憑他們折騰。
正在這時,忽然,聽得外麵腳步聲聲,好幾個人尖銳高呼:“東閣大學士兼兵部尚書、鳳陽總督馬士英大人,東閣大學士兼禮部尚書可法,東閣大學士王鐸、薑曰廣晉見!”
辦公室幹事當然明白這些官員的威力,也很好奇,曆史上鼎鼎大名的史可法,馬士英到底長什麼模樣?好象那王鐸是清初的第一書法家吧?怎麼還在南京沒有叛變呢?
四個黑紗帽,紫紅袍的人急急忙忙地闖了進來,一進來,就和坐在的張由鬆打了個照麵,四個人均是一愣,然後露出了喜氣,在門口就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微臣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著四位大臣唱名叩拜,張由鬆已經初步看清了四人的模樣,史可法清瘦冷峻,目光凜然;馬士英麵白無須,渾若彌勒;王鐸端莊黑髯,風度翩翩;薑曰廣肥頭大耳,凶神惡煞,四人都是文官的打扮。
張由鬆的心裏砰砰砰跳得厲害,這些曆史名人,以後就是自己的部下了?自己該怎麼對付?娘呀,這些人哪一個是好糊弄的鳥兒?大學士不是政治局常委的級別?娘哦,這多大的官兒!小心地點頭,“嗯,都起來吧。”
“謝吾皇萬歲!”四個大臣都起來了,一起都看著他,馬士英上前一步:“皇上,剛才宮中傳言,有人對您不利……”
“沒,都是造謠!造謠!”張由鬆將口頭禪順溜了出來。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多的傳言啊?無風不起浪吧?”
張由鬆盯著馬士英才看了幾眼,是嚴肅地警告,媽比,你敢摸老虎屁股?等著瞧,老子以後有機會一定給你好看:“朕自有主見,無可奉告!”
“這?”四大臣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皇上,我大明剛剛複興數日,就有如此大事發生,看來,內廷需要嚴肅風紀才對!盧公公,默中的事情,就多多拜托你了!”馬士英美麵美髯的溫文爾雅笑容裏,閃爍著什麼東西。
“是!馬大人!”
張由鬆明白,不能多和這幾位蘑菇,小心他們追究細節,那就露餡了。趕緊向盧九德使了個眼色,盧九德很聰明:“皇上有旨,四位閣臣暫且回去辦事,等皇上龍體安泰,自會有詔。”
“謝主龍恩!”四名大臣三叩九拜以後,倒退著回去了。
不過,這四個大臣在最後轉身的時候,都有意無意地抬頭看了張由鬆一眼,馬士英的憂慮,史可法的鄙視,王鐸的惶恐,薑曰廣的憤怒,顯而易見。特別是史可法這老頭子冰冷不屑的眼神,讓他深深地受傷。
“我怎麼你了史可法,憑什麼看不起我?”的張由鬆不由得說漏了嘴。
“皇爺,您?”盧九德那張忠心耿耿的臉龐又映入眼簾。
“哦,沒事兒,沒事兒!你讓他們幾個也下去吧!”
“是!萬歲爺。”幾個禦醫悄無聲息地滑步而出。
模糊的月光下,史可法忽然止步:“三位大人,誰這麼大膽,敢謊稱皇帝遇害?”
馬士英捋著美須,嘿嘿一陣冷笑:“我倒覺得,皇上聰明過人,哈哈哈。”
史可法和王鐸,薑廣晉一對眼色,也都暗暗點頭:“皇上做得不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