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周海和古皓軒正好從外麵回來了,劉老師就問:“你倆去哪兒了?”
“上廁所啊。”古皓軒納悶道。
周海也說:“是上廁所,老師,怎麼了?”
劉老師點點頭:“嗯,回去坐著吧。”
劉老師說完,就神情凝重地離開了。
聞采看得出劉老師心裏有些焦慮,肯定發生了什麼,但是她沒來得及探知出到底是怎麼回事。
元旦班會結束後,楊歡從隔壁班探聽到了一點傳聞。
“好像有人趁著大家開班會的時候,偷偷跑進老師辦公室,偷走了一套數學卷子。”楊歡說。
楊歡一說完,幾個女生頓時驚呼起來。
“不會吧?”
“誰膽子這麼大啊!”
“今年出題的是劉老師,不會真是咱們班的人幹的吧?”
“不過他偷走的不是期末考試的卷子。”楊歡繼續八卦道,“他偷的是去年的高一期末考試卷子,老師打算當成寒假作業發的。今年的被老師鎖在櫃子裏了,他偷不著的。”
如果這人被抓住了,還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四中的校規嚴格,那個學生很可能會被開除的。
因為今年過年早,一月二十號就是除夕了,所以元旦之後再過一個星期就是期末考試了。
各個科目的卷子這時候都出好了,之前課上還有人想從劉老師嘴裏套出考試範圍,但是劉老師卻笑眯眯地告訴大家,整本書就是考試範圍。隻要上課注意聽講了,他們就知道哪些是重點考的地方,哪些不是。
元旦他們就放了一天假,第二天上學的時候,班上忽然掀起了互相借筆記看的風潮。聞采的筆記成了大熱門,幾乎每節課下課都有人跑來管她借各科筆記,聞采也不拒絕,拿著自己簡單潦草的筆記本給他們看,他們都不敢相信這就是年級第一的課堂筆記。
而王逸博似乎也是不記筆記的人,他都把重點標注在書上了,複習的時候隻看書。這一點跟聞采倒是有些類似。
最後反而是林曉語的筆記最受大家的歡迎。有少數幾個人還拿著她的筆記去複印了。
林曉語字寫的好看,筆記記得也很詳細,重點都用不同顏色的筆標了出來,幾乎可以當成參考書賣了。就連聞采看了都覺得有點心動,想複印一份保存著。
當天中午,劉老師趁著午休的時候,問班上有沒有人知道偷卷子的事兒。
“誰要是知道點什麼的話,一定要來找我,把事情跟我說清楚。”劉老師說,“到時候要是學校查出來了,我也保護不了你們。到時候就算你沒參與,但是隻要你沾點邊兒了,肯定就會受到牽連。記過還是輕的,等被開除了,你們再哭可就來不及了。”
底下的學生麵麵相覷,沒人說話。
劉老師又囑咐了好幾遍,讓知道情況的學生千萬別瞞著,一定要去他辦公室把事情說清楚。
考試兩天前的下午,聞采被劉老師叫去辦公室,問了她一些最近班上的事情,還特意問了問周海最近的表現。
劉老師一直都很在意周海,覺得他在班上不起好作用。可是最近周海一直都挺老實的,這幾天都沒遲到,也很少在自習課上講話。
聞采就如實回答了:“他最近挺好的啊。”
劉老師微微點頭。他又說了幾句鼓勵的話,讓聞采好好複習,準備期末考試,就放她回去了。
結果當天下午,最後一節自習課快上課了,董浩龍突然從外麵跑進來說道:“我剛才聽說,偷卷子的人被抓住了!”
“不會吧,誰啊?”
“哪個班的?”
“二班的一個男生,叫冉什麼的。”董浩龍說。
有人說:“冉弘量吧?”
“對對,就是他!”董浩龍說,“剛才我看見他家長都來學校了,正在老師辦公室哭著呢,感覺挺可憐的。”
晚自習的時候,聞采從金狄那兒聽說,冉弘量肯定要被記大過,開不開除還不清楚。
據說冉弘量不是一個人“作案”的,他有個同夥幫他望風,而且年級裏有幾個男生還答應從冉弘量那兒買期末考試數學卷,每人還給了他一百塊錢定金。
“咱們學校怎麼現在風氣變成這樣了?”金狄道,“一點都不像重點中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