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采無奈道：“我沒那麼容易生氣啦，你先說是什麼吧。”
杜夢凡也催促道：“你就說吧！”
金狄隻好說道：“我是聽住校的幾個女生說的，她們說王緒堯有一次去宿舍跟住校生玩真心話大冒險，然後他就承認自己喜歡聞采了。”
“這件事我知道呀。”杜夢凡說。
金狄繼續說道：“後來大家拿這件事跟他開玩笑嘛，他也不反駁什麼的，大家就默認了嘛。”
聽到這裏，聞采也沒聽出來哪裏值得她生氣了。她知道肯定還有後續。
“然後呢？”她問道。
“後來我聽董浩龍說的，他說班上男生有次體活課上討論班上哪個女生長得好看，然後好像有人就說王緒堯眼光太差了，說聞采長得不好看，太高太胖了什麼的。”
一聽這話，杜夢凡竟然比聞采還生氣：“什麼啊！聞采還胖啊！聞采挺瘦的啊！”
“是啊，”金狄趕緊說道，“他們男生沒眼光。”她就笑著看向聞采：“你沒生氣吧？”
聞采搖頭，“沒。”
男生們都喜歡在背後對女生的長相評頭論足，有時候說的話比金狄轉述的那些要難聽多了。
聞采上大學的時候，她就聽同寢室的女生說，男寢經常討論哪個女生身材好，長得可愛，哪個女生又醜又胖沒人要。其實這就跟女生聚在一起罵男生的性質差不多。
金狄繼續說：“然後他們就說王緒堯應該跟劉郝真這樣的大美女在一起什麼的，好像男生那邊都很特別支持王緒堯和劉郝真。之後沒多久，他就真和劉郝真在一起了。”
“想不到王緒堯竟然是這種人！”杜夢凡氣憤道，“他太虛偽了吧！”
金狄說：“其實劉郝真也沒見得特別漂亮，不就是身材苗條點嘛。”
“其實他也沒跟我表白過，無所謂啦。”聞采笑道。
杜夢凡就說：“聞采，你下學期一定要打扮得漂亮點兒，讓那些男生氣死！”
金狄也說：“其實聞采長得挺好看的。他們連聞采都這麼說，估計別的女生也都被他們編排過一遍了。”
“我覺得也是，男生真討厭。”杜夢凡說道。
聞采無奈道：“打扮怎麼打扮呀？咱們穿的都是校服。”
“那就把發型弄弄。”杜夢凡說，她伸手鼓搗了半天聞采的頭發，突然驚喜道：“哎？聞采，我覺得你露出額頭來特別可愛。不信你問問金狄。”
金狄見了也說：“我也覺得是，比你現在斜劉海好看多了。不然你把劉海別起來吧。”
聞采從前就總聽蘇清這麼說，說她把額頭露出來特別好看。
然後，她就找出幾個小發卡，將劉海向後梳然後別起來。杜夢凡和金狄幫她調整了半天發卡位置，然後拿了桌上的鏡子讓聞采照照。
鏡子中的女孩額頭飽滿，瓜子臉，又是濃眉大眼，再加上皮膚白皙，確實挺清純可愛的。聞采記得自己從前高中的時候可沒現在好看。
“等下周一上學的時候你就這麼打扮吧。”杜夢凡笑著說。
金狄也笑著說：“對呀，下周一咱們也不上課，可以穿平時的衣服了，聞采你到時候記得穿得好看點。”
“我好像沒什麼好看的衣服。”聞采無奈道，“都是些毛衣什麼的。”
然後兩個女生就說要幫聞采搭配一下衣服，她們翻了翻聞采家的衣櫃，找了幾件衣服讓聞采穿穿試試，換著換著，女孩們就玩了起來，金狄還把圍巾圍在聞采腦袋上，看起來跟菜市場賣雞蛋的大嬸似的。三個女孩打打鬧鬧，嬉笑了一陣，最後還是啥也沒搭配出來。
這時，蘇清忽然回家了。
看見三個女孩在鏡子前，每人身上都穿著毛呢大衣羽絨服，聞采腦袋上還圍著條大圍巾，她就納悶地笑道：“你們這是幹嘛呢？家裏很冷嗎？”
三個女孩對視一眼，都哈哈笑了起來。
“我們在給聞采試衣服呢，阿姨。”金狄笑道，“看看她穿什麼好看。”
蘇清說：“哎呀，對啦，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今天我們單位同事給了我一條毛呢裙，她最近懷孕了穿不下了，讓我給采采帶回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