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薇薇承認,這樣看著涼薄這樣站在大雨裏,她確實心疼。
可是,想到他做過的那些事情,她又再次狠下了心。
她冷哼,定定看著樓下那一抹猶如高山般屹立的身影,對周楚榆道:“讓他淋著吧,跟我有半毛錢關係。”
“薇薇,你明明就心疼了。”周楚榆豈會不了解喬薇薇的心思,她是怎樣的人,周楚榆再了解不過。
周楚榆知道,喬薇薇一向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薇薇。”
“行了,別說了,楚榆姐,來我們喝酒。”
說著,喬薇薇就拉著周楚榆,走到沙發前,坐了下來。
拿起茶幾上的紅酒,她又為周楚榆倒了半杯酒,然後,與周楚榆碰了杯,道:“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友誼萬歲。”
說完,喬薇薇淺淺一笑,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幾杯酒下來,一抹紅暈,在她的臉上擴散開來。
一旁,周楚榆輕輕搖動著杯中酒,卻並沒有喝。
雷聲越發的刺耳,外麵的雨也越下越大。
這也讓周楚榆不禁開始擔心涼薄。
放下酒杯,周楚榆快步走到窗前,手扶著窗簾,看著依舊站在雨裏紋絲不動的涼薄,心裏麵越發的焦急。
任憑身體再怎麼好的人,在這樣冰冷的雨水下站這麼長時間,也會受不了的,畢竟現在是春天而不是夏天。
看了正故作淡定,安靜品酒的喬薇薇一眼,周楚榆道:“薇薇,我下/去/給他開門。”
涼薄,可是她從學生時代認識的就認識的好朋友,周楚榆不忍心看著涼薄這樣在雨裏站著。
再這樣站下去,人非得生病不可。
“楚榆姐,不許去。就讓他淋著!”喬薇薇又道。
“薇薇,他都跟沐凡說清楚講明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說過了,他現在這麼做,已經晚了!”
“薇薇,你何必鑽牛角尖呢,你明明已經心軟了,為什麼還要這樣折磨他,折磨你自己?”
“我的心,是鋼鐵做的,從來都不會/軟。”喬薇薇苦笑,道。
周楚榆沒有回應喬薇薇的話,隻是拿起牆邊的一把粉色的蘇繡雨傘,轉身,走出了房間。
“楚榆姐,你回來!”喬薇薇冷聲說道。
她的話並沒有喚回周楚榆。
五分鍾後,全/身都在滴水的涼薄與周楚榆一前一後進了喬薇薇的臥室。
站在門口,他打了個寒顫,一步一步朝喬薇薇走著,腳步所到之處,留下一抹一抹斑駁的水漬。
即便已經變成了落湯雞,他身上的英氣依舊不減一分一毫。
看著涼薄走到了喬薇薇麵前,周楚榆立即識趣地為他們關上了門。
門關上後,整個房、間,就隻剩下喬薇薇與涼薄兩個人。
喬薇薇優雅抬頭,看著麵前儼如落/湯/雞/一般的涼薄,心下卻是一痛。
心上雖然很不舒/服,但是表麵上,喬薇薇依舊裝得雲淡風輕。
她輕輕搖晃著酒杯,看著麵色蒼白的他,淡淡地說著:“幹嘛?”
涼薄沉默不語,一雙滿是陰鬱的眸子死死鎖著她的臉,隻長臂一伸,她便輕而易舉備被他拉/進/了懷中……
他身上的冰涼,讓喬薇薇不/適地掙/紮了一下。
然而,在他的麵前,掙/紮永遠都是最沒有用的東西。
他再次加/重/力/度,將她抱/住。
冰涼的雨水,沿著他的發絲一點一點滴在她的肩膀。
絲絲的涼意,一點一點滲/入她的骨髓。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你這個狠心的小東西。沐凡那邊我已經說好了,也撇清了,之前我為了她欺騙你,的確是我不對,但是,我之所以會騙你,不是因為我動搖了,而是因為,我怕你知道會接受不了,會跟我鬧,我怕你知道了會離開我。女人,原諒我,好不好?我們永遠也不結束,好麼?”
被他這樣抱著,聽著他深情款款的話,喬薇薇的心,瞬間又軟了。
她用/力/地倒/吸/一口氣,趁著他鬆懈,狠狠推開了他。
粉拳,不但敲打著他的xiong/膛,一下一下,那麼那麼用力。
“現在才來說這些,你早幹什麼了?你給我gun,你gun!你gun!gun出我的世界,就算你沒動搖,可是你也說了,在你心中,還是有她的位置的!”
涼薄站在原地,靜靜看著她,承受著她的捶打。
他的目光始終溫柔無限,盡管,她打的他有些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溫柔地抓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眼淚縱橫的臉,道:“對不起。我錯了,我會努力,徹底把她忘記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