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口罩的醫生看了看幾個人,然後,慢條斯理地摘下了口罩,道:“經過搶救,病人心髒機能已經完全恢複正常,不過,最近這一周之內,病人還需要繼續留院觀察,她現在需要絕對的靜養,而且,像她這種人,應該盡量避免情緒過分激/動。”
聽到醫生的話,幾個人懸著的心終於回歸了原位。
齊齊長呼了一口氣後,沉醉笑道:“我就知道,這個死丫頭/堅/強/的很,絕對不會有事情的……”
就在這時,寧檬被小心翼翼地推了出來,此刻的她,渾身是傷,麵色慘白,嘴唇發青。
跟隨著醫護人員的腳步,幾個人一起走/進/了加護病房。
醫護人員們為寧檬整理好心跳監護儀後,便整齊地退了出去。
偌大的病房,隻剩下喬薇薇等四人。
“楚榆姐、秋容、沉醉、既然沒事了,你們就先回去吧,該上/學的上學,該工作的工作,我在這裏守著她就行了。”喬薇薇心疼地看著寧檬,緩緩坐在了病榻邊,道。
“那行,我那還有個會沒有開完,我先回去把它開完。”周楚榆/拉/了/拉/兩隻袖子,道。
說完,周楚榆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秋容與沉醉的身/上,道:“你們倆走不走?”
“我不走,我/要/等她醒來,薇薇姐,楚榆姐,要不你們倆走吧, 我跟沉醉在這裏守著。”秋容自告奮勇。
“那也行……寧檬醒了給我們打個電話。”喬薇薇道。
秋容乖乖點頭……
看秋容點了頭,喬薇薇便緩緩地滑下了病榻,然後,跟周楚榆一起走出了病房。
周楚榆喬薇薇走後,沉醉大喇喇地坐在了沙發上,身子肆意/後/仰,翹著二郎腿兒,道:“你自告奮勇個什麼勁兒啊……”
“幹/嘛,不願意在這裏守?”秋容坐在沉醉的身邊,問道。
“我當然不願意!我跟這個死丫頭勢不兩立行麼?”沉醉隨口應答。
“切,也不知道剛剛是誰,看見寧檬那個樣子,急的都分不清紅燈綠燈了。”秋容又道。
“我怎麼知道那是哪個傻圈。”沉醉笑道。
“……”秋容一臉黑線。
兩個人嘰嘰喳喳的談話聲,吵醒了昏睡中的寧檬……
病榻上,寧檬緩緩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然後,側過臉,看著正坐在旁邊沙發上的沉醉與秋容,道:“咳咳,我沒事吧?醫生怎麼說?我是不是心髒出問題了?”
“沒有,醫生說你心髒沒問題啦。”秋容忙擺著手,道。
“死丫頭,你還真是/脆/弱,一點都不/耐打,別人打你幾下,你就這樣……”沉醉懶洋洋地靠著靠背,不斷抖腿,下巴輕抬,道。
“咳咳……”寧檬輕咳,無力道:“我現在沒力氣跟你鬥嘴,你如果實在嘴/巴/癢,就去外麵找護士幫你把嘴巴/縫起來吧。”
“嘿,我說,死丫頭,是我救了你好麼?說起來,我還是你的救命恩人好麼?你不但一句謝謝都沒有,反而還這樣跟我說話?真是白眼兒狼,白眼兒狼。”沉醉不滿地蹙眉,道。
想到醫生說寧檬不能受到精神/刺/激,沉醉決定適可而止。
“沒品……”寧檬低聲說著。
說完,她便再次閉上了雙眼。
她現在實在是太累了,眼皮沉重的很,心髒也很疼,每呼吸一下,心髒都好像針紮一樣的疼。
見寧檬安靜了下來,沉醉也便不再說話……
“寧檬,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秋容起身,坐在寧檬病榻邊,關切道……
“就是心髒有些疼,沒事,這是正常現象……”
“我去找醫生來看看吧。”秋容著急地說道。
“嗬嗬,不用,我是久病成醫,我自己身體什麼情況,我都知道的,秋容,沒事的話,你們都回去上課吧,都別在這裏陪著我了,我現在想/睡一會兒……。”寧檬無力地說著,每一下的呼吸,都困難到了極致。
“別呀,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哪行,要不讓沉醉自己一個人走吧,反正我/要/留下來陪著你……。”秋容執意不肯離開。
“不用,我有事會叫護士,我現在就想一個人靜一會兒,睡一覺,你乖,跟沉醉回去吧……”寧檬費勁地說著。
“既然人家都讓我們走了,那我們便走吧。”不等秋容說話,沉醉便起身,快速將秋容拉下了病榻,一隻手,自然搭在秋容的肩膀,蹙眉看著寧檬,道。
“要走你自己走,我反正不走……”秋容倔強地撥開了沉醉的手,執意不肯離開。
秋容不想走,她怕她走了,寧檬又會出現什麼狀況,剛剛那一幕,真是太可怕了。
沉醉見狀,點了點頭,道:“行,那你就在這陪著這個死丫頭吧,我走了……”
說完,沉醉大步流星地離開了病房。
沉醉離開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