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在紅瑞樂邦上班養成了習慣,這個點居然還是醒了。嗬嗬,醒的雖然早,但還是形成已遲到的事實。
某人曾經說過多一分鍾都不是約定的時間點,好吧,說實在的,我是不是真的很笨,很傻,很天真,是否真能跨越生死。
翻看以前的照片,嘴角常常微微上揚,苦澀隱含著淡淡的甜蜜,夜色下,沒有開燈的房間裏,他把照片放在胸膛離心髒最近的地方,一個人撫摸著吉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碰觸過這些弦了。
有個磁盤是他一直珍藏著的,05年電話裏你告訴他你已結婚,可沒想到你卻是騙他的,05年你沒結婚,而隻是認識了娶你的那個人,磨合了一年左右,你才和他去領證的。
那些年月他是怎麼熬過來的,你並不知道,他身邊是否有人陪伴,也是你不知道的。就連為何有那三年之期,都是你不知道的。
看著你畫的畫,雖然不是素描,但卻想把你摟的更緊。就如李澤言的那句我不會再失去你第二次。
教學樓內,他和短發的她並排坐著,在學校他從不曾對她彈吉他,而吉他彈奏是在家裏,他一個人的時候。帶著她去了舊地重遊,ATM機,圖書館,放映廳,大學路……那是你和他的記憶。
拿著寫有肖賢蘇名字曾經的準考證,國際貿易,肖賢蘇也隻是重回母校看看變化吧,因為肖賢蘇的考學路並不平坦,能否去到母校走走,不得而知。
也不知道能不能考上理想的學校,美術學院或者音樂學院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再去母校川大走一走,看一看,憶往昔崢嶸歲月。
機緣巧合之下,你和他就那樣不期而遇了。再次的相遇讓他不知所措。誤會可以澄清,而現實陽光明媚,你和他都站在陽光下。
都還單身的你和他做出了不再猶豫的選擇。
做了選擇後,如釋重負,相視而笑,相約在某年北京能否有一次同學聚會。
“千萬顆紅心向著北京,千萬張笑臉……”旋律響起,曾經你不知道的很多事情他會一一解答。
過去的那年月很遺憾的是國際貿易你考的那幾科那麼接近及格,當年你的惰性使你铩羽而歸,也是他無力向父母反抗的事實。
05年你在電話裏假意的告訴他你結婚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看著你走向他,那樣委屈的把自己嫁了,他就暗暗發誓隻要娶你的那個人對你不好,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那個時候他開始了奮鬥,和同學、好友白手起家,創建起一家公司。
直到去年你進入留言簿裏你那些同窗好友寫的那個“老年大學”公司,直到他偷偷存下你的照片。
不過你在陽台看到的影像也確實是他的。那年你的丈夫和他是同一年出事的。
那年你的陰氣也有些重。你因為丈夫的去世元氣大傷。那時的你沒有了求生欲望,隻是就那樣躺在沙發床上,不吃不喝,唯一讓你重新清醒起來的是09年才1歲半接近2歲的女兒。
他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不再是植物人了,而你的丈夫也早已火化離開你接近九年了。
99年他和你戀愛那會兒,你被他的中山裝和打籃球的身影吸引,因為在高中16歲有了身份證的你曾經練習了籃球,雖然隻是菜鳥級別。而很熟練會打籃球,甚至比賽的時候,已經是在19年了。
看著那張臉,看著他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記憶裏那年進入大專第一次年級籃球比賽上,你為他擦汗,為他遞水,為他喝彩,他的笑意卻是那麼的明顯。那個時候的他並不是如李澤言一般的帥哥。
而他的那些隊友們也在一旁起哄。打完籃球比賽,你和他一道去了一家小吃店,那裏還是老樣子。
你拿起放在餐桌上的裝有醋的壺,差點就那樣對著嘴喝下去,他意味深長地看著你的舉動,挑眉笑了,“還是沒變,多大個人了,還這樣。說你童心未泯,還真是。”
說完,手上的動作在下一秒竟成了他拿起你的手機,問道:“設的手勢密碼啊?我還以為你不會保護你自己呢。”
而你呆在資中家裏畫的那些畫,你也從來沒有在他麵前畫過,隻是你就那麼傻傻的再次闖入了他傷痕累累的心裏,他談過的女朋友不止你一個,可偏偏是你給了他再一次的生命。
穿著不同於其他人的裝束,拿著他送你的考拉,放在他手上轉身要離開的時候,四周寂靜的讓人不寒而栗。
他的臉瞬間僵住了,手裏拿著你那次參加婚禮本該是你的捧花,連同考拉不自然地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