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喻飛影痊愈(1 / 2)

從那以後,他再也不許我抱著他睡覺了。因為還有傷在身,又畏寒,他隻能勉為其難的答應讓我繼續和他一起睡在石床上,可以貼近一點,卻又涇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著實讓我無語的很。矯揉造作,矯情!

每每問起他被人設計追殺的原因,他總會擺出一副嘚瑟的模樣,雙臂交叉環胸揚著下巴:“不想告訴你。”

氣死人啊有木有?

又因為每次我親自去為他端藥飲下,所以,我暗中割取血腕為他快速養身體的事情,他一直都沒有發現。而是每隔兩三天,他便會一臉詫異的問我:“你的臉色怎麼看起來越來越差?”

我怕他多心,勉強撐起一抹淺笑:“怎麼?你終於知道擔心我了?”

他果不其然的別過臉去:“自作多情。你還是自生自滅好了。”

我不禁搖頭苦笑。

一日,我照例忍著鑽心的疼,咬牙將自己剛剛愈合的傷口用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開,潺潺的鮮血順著白皙的皮膚點點滴落,混入藥中,好似簇簇紅梅跌落枝頭卻倏忽不見。

待我將手腕上的紗布再次細心纏好,身後又傳來熟悉的輕盈腳步聲,停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語中含笑:“終有一日,或許,你會後悔你今日的所作所為。”

我搖搖頭,堅定的回答道:“不。我不會後悔。喻飛影接不接受我,和我救不救他完全是不衝突的兩件事。未來的事情,我不做他想,也更不會後悔。”

我端起藥碗欲走,卻聽她又說:“這隻是你自欺欺人的說法而已!你能夠這般對他,不僅僅隻源於你對他的愛慕,更多的是,期望吧。試想,他若是有婦之夫,亦或,身負婚約,你可還會如此?”

“期望?”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對他抱有希望,覺得他總會接受我,才這麼義無反顧的為他付出?似傾桐所說,喻飛影如果真的名草有主,而那個人還好好活著的話,我怕倒是真的不會像現在這般堅定了。

可,傾桐說的後悔又是什麼意思?我再回過頭去求證,身後隻剩一片冰涼的石階,無半分生人來過的痕跡。

也許我失血過多,盡管同時飲著傾桐為我配下的補血益氣的藥,我的大姨媽終究沒有來看我。唏噓之餘,喻飛影總會凝視著我的手腕,一臉狐疑:“都這麼久了,你手腕上的傷怎麼還沒好?”

“呃~”我端著藥碗的手一滯,幹巴巴笑著,“氣候涼濕,傷口不易愈合。”

“可為什麼我的傷口已經好了?”

“自然是因為你身體比較好,自愈能力強啊!”他對我的一陣鼓吹頗為受用,搖頭晃腦的飲下藥,再不言語。

終於在我們掉下去的十五天後,傾桐照例為喻飛影把脈之後,欣慰的點點頭:“不錯。比我預計的要恢複的快。”

這十幾天裏,她每日為喻飛影把脈之後,都是這麼一句話,連標點符號都不帶錯的,聽得我都十分想吐。她一直都說比預計中要快,可就是這麼快,整個恢複期還是用了她最初說的半個月,不知是不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