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原形畢露了。我就知道,都他麼一個套路。
雖然我宮鬥劇看的多了,但是對於這麼莫名其妙的給我安個亂七八糟的罪名,我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一臉懵逼的愣在了原地。
按照套路,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地?哦~跪地俯首掩麵哭,然後悔恨抽泣:奴婢知罪!求郡主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
但,我是冤枉的好不好?楊玥也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但,我自小便對皇家人沒什麼好感,也更沒想過“勾引”他好不好?我又知道怎麼“勾引”人啊?我要有那本事,喻飛影腫麼不中招?
女人就是如此悲哀,自己抓不住男人的心,就怨恨男人傾心的對象。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在這萬惡的舊社會,別說男人把女人當作玩物,附屬品,就連女人自己都把自己當作附屬品,沒有獨立的人格。活該被人瞧不起!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個小彩靈鳥長得一副清水可人的模樣,脾氣卻那麼刁蠻!看來楊玥不能娶她,否則溫潤如玉的王爺,還有柔情似水的側妃沐婷還不得被她欺負死?
“你這大膽奴婢好不懂規矩!本郡主訓話你居然可以出神這麼久!你這是對本郡主大不敬,按律,本郡主可以要了你的小命!”小彩靈鳥趾高氣揚的揚著下巴,氣大的頭上的華美步搖也跟著劇烈晃動著,發出“叮叮當當”的清脆聲響。
我搓了搓自己發緊的麵皮,撐起一抹僵硬的笑來:“郡主你說的是,奴婢不懂規矩,奴婢給您賠罪。”說著,我像模像樣的盈盈行禮,眨巴著星星眼,“不過,奴婢卻並不知自己有狐媚惑主這條罪名,不敢冒認罪行。”
小彩靈鳥明顯被剛剛含進口中的茶水狠狠嗆了一口,“哐”的一聲,茶杯被重重放回石桌,隨即再次對我怒目而視:“你自己不清楚自己是什麼身份麼?成王殿下是南裕皇帝親弟,是尊貴的親王。你一個不入流的小婢女,竟敢攛掇王爺立你為正妃!這不是狐媚惑主,又是什麼?狡辯!”
“奴婢也是百般不同意,隻是王爺對奴婢情深一片,奴婢也不好拒絕是不是?郡主您也說了,奴婢隻是一介卑賤的婢女,先不說王爺權大勢大,奴婢無力拒絕,更何況王爺風姿無雙,氣度翩翩,玉樹臨風,風華萬千了!奴婢便是有心,也無力抵抗了。”我羞赧的低下頭,托著自己的小臉,一副沉溺狀,“王爺本人溫潤如玉,待人謙和有禮,用情專一,如此良婿,夫複何求?”
再抬頭,入眼便是小彩靈鳥氣的哆嗦到嘴唇發紫的情狀。我一驚,“郡主您怎麼了?奴婢可是說錯什麼話了?”
“你……你……”小彩靈鳥隻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顫巍巍的指著我,眼瞪的幾乎充血,“你,這個賤婢!”
你賤婢!你全家都是賤婢!本姑娘最討厭旁人這麼貶低的稱呼我,可人家是郡主,我再不愛聽,為了不惹禍,隻能賠笑聽著。不過,看她氣的幾乎崩潰的模樣,那感覺,甚是爽歪歪!嗬嗬!
兩個小宮女扶著小彩靈鳥,一個勁的撫著前胸後背順氣,一邊還不住的勸慰著小彩靈鳥。我正在一旁樂不可支的笑得花枝亂顫,一個小宮女擰著柳眉對我厲嗬道:“大膽奴婢!竟敢衝撞郡主!你有幾顆腦袋!還不快跪下向郡主賠罪!”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攤手道:“我做了什麼?”
小彩靈鳥喝下小宮女送下的茶,緩了過來,挑眉指著我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你與成王殿下兩情相悅,成王殿下對你情根深種,你對成王殿下,也是一往情深?”
我再次微笑著,不恥的猛點頭,屈身行禮:“郡主英明。”
小彩靈鳥立時冷了臉,肩膀向後一聳,彈開扶著她的兩個小宮女,氣場全開的向前走了兩步,一揮手:“給本郡主按住她。”
我立時懵逼了。這是要對我大刑伺候的節奏嗎?我是不是應該跑,還是應該大喊“救命”?沒等的我反應,兩個小宮女十分效率的一人一邊按住了我的肩膀,死死扣住我的臂彎,使我被牢牢製住,無法掙脫。
小彩靈鳥唇色如血,美目狠厲而詭譎,在朗朗繁星的映襯下猶如索命的使者。她驀然提起唇角,似笑非笑著朝我緩步走來,還順勢挽了挽繁複的長袖,露出白嫩的細長手指。我去!這是要摑死我吧?
我要不要喊救命?
忽而小彩靈鳥開了口:“你若是敢開口喊,我便毒啞了你。”罪惡的掌心出現一粒褐色的小藥丸,湊到我的唇邊,“你是成王殿下侍女不錯,殺了你確實難以交待。但我僅僅毒啞了你,我又乃北晟郡主,為兩國情誼,成王殿下是不會重責本郡主的,大不了,對於拒婚的態度更決絕一點罷了。可你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