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誌龍踉蹌著走進洗手間,因為喝得敏酊大醉,他已經沒什麼意識了,直接坐在浴缸裏睡著了。吵吵鬧鬧的聲音讓他皺起眉頭,心想,難道南國哥和勝利他們又過來找自己了?也對,今天有一個廣告要拍,他強撐著睡意睜開眼睛,結果愣了,幾個穿著長袍大褂的人正指著自己竊竊私語,難道是做夢?權誌龍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這才發現自己睡在大街上,而且周圍的建築……好奇怪……太奇怪了,直到在遠處看到幾個穿著西裝的男人,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難不成是南國哥直接將自己拖到片場來的?不不不,不對,那個廣告不是電子產品嗎?怎麼這個片場有種很複古的感覺?

“賣報啦賣報啦!承軍督軍離奇身亡!”穿著灰色有些破舊棉襖的小男孩在街中央叫著嚷著。很快地這個新聞引來的圍觀權誌龍的人們注意力,紛紛離開去買報紙,權誌龍呆呆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小販的叫賣聲,小男孩的賣報聲,以及路過的人疑惑的看著他的眼神,他竟然一個字都沒有聽懂?如果他沒有記錯,他們說的應該是中文?那麼這裏到底是哪裏?!

他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還是昨天的衣服裝飾,他到底怎麼了?是做夢嗎?他試著用力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發現會痛。看著周圍的變故,以及昨晚還殘留的宿醉,在暈倒前他想著,如果是夢趕緊醒過來吧!

窗外的小鳥在枝頭嘰嘰喳喳的叫著,權誌龍醒過來看著屋子周圍的環境,大床,沙發,以及茶幾上的水果盤。明顯現代化的裝潢,可是他還是覺得不安,因為這不是他的房間,穿著藍色布裙的中年女人進來,看到他醒來,麵色一喜,端起木盤上的熱粥走近他,“小夥子,醒來了啊?你都睡了一天了,快喝粥,我們小姐囑咐在裏麵要放燕窩呢。”權誌龍茫然的看著她,張了張嘴發現聲音有些沙啞,“我……在哪裏?”中年婦人臉色一怔,疑惑道,“你在說什麼?”

“我說我在哪裏?!這裏是什麼地方!!”權誌龍掀開被子下床,腳踩著柔軟的地毯上,他紅著眼睛嘶吼著。他就算再遲鈍,如今也發現了不對勁,他現在身處於一個他完全不了解的國家,中年婦人被這陣怒吼驚了驚,下意識的縮縮脖子,權誌龍隨意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抓著中年婦人逼問道,“我不問這裏是哪裏了,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他很快地冷靜下來,發現中年婦人完全聽不懂他說的話,隻能用手勢比著打電話的樣子,中年婦人雖然有些害怕,但是還是帶著他走到屋外的客廳,指了指沙發旁邊的電話。

權誌龍飛撲過去,拿起電話顫抖著手撥著金南國的手機……打不通……又連著試了好幾個人的手機,都打不通……他麵如死灰的癱在沙發上,最壞的打算不過是自己被別人劫持了?可是不對,不對,他對於醒來在大街上的印象很深。到底是出什麼問題了?電腦?!對,上網查查!他沒有再跟中年婦人說話,隻是滿屋子竄著,卻沒有發現除了電話以外的任何電子產品。

“首爾,我要回首爾……”他喃喃道。茶幾上放著今天的報紙,他抓起來,在看到報紙的最上角顯示的日期時,無可抑製的大笑起來,中年婦人驚慌不已,趕緊走出房間準備去馬場找小姐,她救回來的這個人完全是個瘋子。

1932年11月5日。

他學過一些漢語,自然能夠看懂日期。1932年!1932年!他希望這一切都是一場惡作劇,可是顯然不是!一係列奇怪的事情足以證明這真的是1932年!他回到了1932年的中國……

方嫂急急忙忙的下樓,正好碰到回來的慕容灃,後者皺了皺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方嫂用衣角擦了擦手,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小姐昨天救回來的那個人醒了。”慕容灃聽到最寵愛的妹妹的事情,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擺了擺手讓方嫂去馬場找慕容蘇。

客房裏的權誌龍極快的分析著自己目前的處境,一遍又一遍的告訴自己不能驚慌,不能失了方寸。他在屋子裏走了一圈,來到陽台,看到每隔一段距離就有穿著軍裝的士兵站崗,救他回來的這個人有錢有勢,他曾經跟著勝利他們也看過幾部韓劇,不管是《屋塔房王世子》還是《仁顯王後的男人》,他都有所耳聞,如果真的有這種離奇的經曆,那麼,他想,他應該是通過某種媒介回到了1932年的中國。

他人生地不熟,並且語言不通,他不清楚1932年飛機到底有沒有,所以他目前隻能依靠這位救他的人慢慢安頓下來,再摸清現在的環境。然後努力的找回去的方法,就算回不去,他至少也要回到韓國首爾。那裏,才是他所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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