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汁充盈在太子允與柳若兮的口齒之間,苦澀而又纏綿。
太子允握住柳若兮的手腕,催動體內真氣,將真氣一點一點渡入她的體內。柳若兮雖然仍然昏迷不醒,身體卻有了些許反應,喉結動了動,藥隨之一點一點地被她咽了下去。
直到柳若兮將藥汁完全咽下,太子允才離開她的雙唇,如法炮製,不久之後,滿滿的一碗湯藥便見了底。
將柳若兮唇角沾有的藥汁擦淨,太子允將錦帕放置一旁,靜靜地看著柳若兮,修長的手指撫向柳若兮的臉頰,在她的臉頰上婆娑著,似要以此來抹去她臉上的紅斑。
忽而,房口傳來叩門聲,太子允手中動作一滯,不動聲色地將手移開,輕喚道,“進來。”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程想容端著木盆走了進來,盆中裝著熱水,水汽蒸騰。
見到太子允,程想容白皙的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局促地放下手中木盆,向太子允福了福身。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太子允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眸光最後落在了裝有熱水的木盆之上,淡淡說道,“放下木盆,就退下吧。”
程想容心裏一驚,這盆水是給柳若兮擦拭身體用的,太子允不會不知道。那麼他說這話的意思是讓她離開,自己打算親自為柳若兮擦拭身體?
這……這怎麼可以?
程想容定定地站在原地,腳步不能移動半分,內心就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見程想容仍然愣在原地,太子允抬眼看向她,眼中隱有耐煩,“怎麼還不出去?”
“殿下千金之軀,怎可勞您費力?像這種伺候人的粗活還是交給民女做吧。”程想容牽了牽唇角,強作鎮定道。
太子允狹眸微微眯起,眸光緊鎖著她,似要將她的靈魂看穿,良久之後,才移開眸光,聲音依然淡漠如初,卻在無形中透著一絲冷意,“出去。”
這可怎麼辦?
程想容緊拽衣角,若是讓太子允為柳若兮擦拭身體,她的身份豈不是會徹底暴露?
“殿下……”
“還不出去!難道本宮說得還不夠明白?”太子允冷冷打斷她,很顯然,他的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程想容再也沒有勇氣再次開口,隻能悶不吭聲,挪著腳步,緩慢朝外走去。她已經盡力了,柳若兮是福是禍就交給老天了。
門被程想容輕輕帶上之後,太子允起身行至木盆邊,蹲下身,將盆中帕子拿起擰幹,起身行至床邊,攤開帕子,細心為柳若兮擦臉。
他的動作有些笨拙,力道拿捏得也不是很準,見柳若兮蹙了蹙眉,他手中動作一頓,不由放輕了力道。
從眉眼到臉頰,從鼻唇到下巴,再到柳若兮的脖頸,太子允一直全神貫注,細心地為她擦拭。
擦覺到水已經變涼,太子允命人換了一盆熱水,又回到床邊,一手拿著溫熱的帕子,另一隻手輕輕掀開錦被,修長的手指移向柳若兮的中衣,最後拽住中衣右側打結處的一頭,將中衣的扣子一顆一顆地緩緩解開。
中衣緩緩被太子允解開,柳若兮的鎖骨隨之暴露在太子允的視野之中,鎖骨上那斑斑紅點將她的鎖骨襯得更加白皙。
太子允眸色一沉,呼吸似乎也變得沉重了幾分,不知為何,心中竟然生出一種荒謬的想法。
如若柳子衿是……
想到此,太子允眼中的冷靜再也蓄不住,淡漠的眼底頓時掀起驚濤駭浪。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輕顫,太子允拽住中衣一角,將其緩緩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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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279995842的鮮花!本來還忐忑要不要繼續灑狗血,現在終於有了繼續灑下去的勇氣,不喜歡狗血的親,可以扔雞蛋砸我哈,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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