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齊帝都
寢殿內是喜慶的紅,寢殿之外依然如是。貼著喜字的大紅燈籠,龍飛鳳舞的金紅對聯,喜紅色的桌椅,還有那紅豔似火的秋海棠。
望著眼前那一片紅色花海,柳若兮十指一點一點收緊,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秋海棠。
冷然移開眸光,柳若兮冷哼了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王府的每一個角落都充斥著喜慶的氣氛,而這種喜慶卻令她呼吸不暢。
逃也似的離開宣王府之後,柳若兮漫無目的地在帝都街道上四處遊蕩。無意之中來到明月樓門口,她驀地駐足,眸光越過眾人,最終落在前幾日她與夙子夜落座的位置。
柳若兮出神地望著靠窗的那兩個空位,腦海中不由浮現出二人爭搶魚頭時的情景。雖然時隔十日,那日的種種卻是那樣的清晰。
“可惡!”柳若兮自言自語,唇角卻揚起一抹淺笑,宛若破開雲霧的那縷陽光,明媚動人。
可是,那縷陽光剛剛破雲而出,轉瞬又被烏雲遮住。笑凝結在臉上,如春日初放的花朵遇到寒霜,轉瞬凋零。
心突然被酸澀溢滿,柳若兮收回眸光,低歎了一聲,黯然轉身,終究沒有踏進明月樓,雖然她的身上帶有足夠的銀兩。
柳若兮不由鬱悶,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美食也興致缺缺了?
不,不是這樣!她隻是沒餓而已!
柳若兮蹙眉,心間鬱悶,無意抬眸,眼中鬱色在下一刻消散了幾分。想不到明月樓對麵還有一家兵器鋪,上一次來這裏的時候她怎麼沒有發現?
兵器鋪和美味佳肴是她的最愛,今日她雖然對美味佳肴沒什麼興趣,可對兵器依然如往昔一樣熱衷。
柳若兮釋然一笑,看來她真的隻是沒餓而已。如是想來,心中陰霾消減了大半。
走進兵器鋪,抬眸將兵器鋪裏頭的兵器都掃了一遍,柳若兮眉頭微蹙問道,“老板,你這兵器鋪也未免太小了點,就隻有這些兵器?”
兵器鋪老板循聲看向柳若兮,見柳若兮竟是一名女子,眼底掠過驚詫,不過轉瞬即逝。
從柳若兮的衣著和那種與生俱來的傲然之氣,老板便知眼前女子定非等之輩,是以老板並未對她不理不睬,而是熱情款款,笑著答道,“姑娘可說錯了,本店乃是全北齊最大的一家兵器鋪。”
“哈哈……”柳若兮聞言,不禁大笑,“老板,你不會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就你這鋪子,還能算得上全北齊第一?你吹牛,我不怪你,可是在吹牛之前,你得先打打草稿啊。”
老板倒也不惱,臉上仍堆著笑,道,“本店共有三層,這裏是第一層,裏麵擺放的是最普通的兵器。”
“喔?”柳若兮挑了挑眉,興致盎然,道,“那我倒要看看其他兵器有何不同。”
“姑娘請。”老板臉上笑意依舊,舉步上前,領著柳若兮上了二樓。
二樓的裝潢和一樓相差無幾,但兵器卻明顯少了很多。
柳若兮漫步二樓,眼前的兵器確實比一樓的好上許多,柳若兮從小更隨爹爹,兵器自然是見過許多,上好的兵器也見過不少。
她信手拿起一把長劍,開口道,“這時玄鐵門出的兵器吧。”
“姑娘好眼力,這兵器正是玄鐵門所出。”
柳若兮放下此劍,又拿起了一柄大刀,眉峰微蹙,“這不是南唐前禦前帶刀侍衛展飛的貼身兵器嗎?怎麼會在這裏?”
“想不到姑娘還是行家!幾年前,展侍衛夫人身犯頑疾,常年臥病不起,算命人說是因為他手中的這柄大刀,殺人無數,戾氣太重,才致使他夫人久病不起,於是,展侍衛忍痛割愛,將這柄寶刀賣與了老朽。”老板解釋道。
柳若兮聞言,眸光凝視著眼前的寶刀,纖長的手指輕輕地觸摸這刀身,沉聲道,“習武者都視自己的武器為生命,而他居然為了自己的妻子而放棄手中的利刃,著實讓人動容。”
“是啊,這份真情實屬可貴。”老板點了點頭,應道。
柳若兮斂起心中感觸,將手中的長刀放下,雙眸看向通往三樓的樓梯口,道,“現在看來,你這家兵器鋪確實名副其實。不知道,樓上又有什麼好兵器?”
柳若兮剛邁開步子,便被老板給攔了住,“姑娘,三樓已被一位公子包了。”
柳若兮頓住腳步,一臉迷惑,“老板,我隻聽說過有人包茶樓,包飯館,包妓院,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會將一家兵器鋪給包下來。”
“確有其事,三樓的確被一位公子包下了。”老板臉上仍然掛著笑,眼底卻隱有懼色。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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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