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兮愕然,轉而恢複一臉冷然,嗤笑道,“難道是因為宣王殿下愛上了我?嗬,可能麼?我柳若兮一無所有,可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你若愛我,怎會在我與淩雪公主動手的時候出手救她?怎會在救下她之後,還對她摟著不放?又怎會為了她而遣散王府中所有的姬妾?”
“嗬嗬……”夙子夜眸色一暗,眼底中是濃濃的失望,忽而他放開了她,後退了幾步,自嘲一笑,“看來本王高估你了。在你的眼中,從來沒有本王,自然看不清一切。”
不等柳若兮開口,夙子夜已冷然轉身,大步繞過她,拉門而出。
身體力氣瞬間抽離,柳若兮癱倒在地上,雙眸木然地盯著遠處。夙子夜轉身前眼底那一抹一閃而過的黯然深深地刺痛了她。
為什麼?為什麼他會如此失控?為何他又會對她說出那些話?
答案呼之欲出,可柳若兮卻極力否認,她緊緊拽著衣衫。
不可能!夙子夜怎會喜歡上她?
從相遇到現在,一直以來,夙子夜對她都是威逼利誘,況且夙子夜曾經還在他身上吃過大虧,他又怎會喜歡上她?
柳若兮沉痛地閉上雙眼,不管答案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三日之後,夙子夜便會與淩雪公主大婚,而她柳若兮絕不會與別的女子共侍一夫。
這一夜,夙子夜沒有回來。柳若兮獨自睡在偏殿,輾轉反側,徹夜難眠。輾轉反側的她卻不知道,夙子夜並沒有比她好到哪裏去。
書房地上,陶瓷碎片布滿,一片狼藉,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濃重的酒氣。夙子夜頹然地坐在軟榻之上,手中執著一壇陳年花雕,唇角噙著迷人的笑,眉宇之間確實無盡的苦澀。
仰頭間,烈酒從喉間滑過,刺得喉嚨生疼,卻能緩解胸口處的鈍痛。
“柳若兮,柳若兮!”每一個字都是那樣用力,似要刻入骨髓。
“啪”地一聲,酒壇被他狠狠擲出,摔落至地,碎裂成片。
夙子夜猛地起身,搖搖晃晃地行至牆邊,望著牆上那一幅畫像,修長的手指在話中女子臉上溫柔婆娑著,低低自喃,“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要那樣看低自己?你不是暖床奴,從來都不是!”
書房內不時傳來脆響,直到天明仍然未停歇。四名貼身侍女一直守在書房門外,十米之外是夙子夜的親衛,可眾人都不敢踏進書房一步。
跟在夙子夜身旁多年,他們自然了解夙子夜的脾性。現在這個時候進去,就好比主動撞到刀刃上一樣。
“紅袖姐姐,王爺這樣這樣終究不是辦法,你想想法子可好?”侍女秋葉忍不住開口。
“我能有什麼辦法,你又不是不了解王爺的性子。”紅袖低歎了一聲,無可奈何。
“可再這樣下去,王爺遲早會吃不消,要不你去找柳姑娘?”春雪說道,王爺對柳姑娘的心大家都看在眼裏,普天之下能讓王爺動容的人,唯有柳若兮一人。
紅袖蹙眉,俗話說解鈴還須係鈴人,為今之計,隻有去找柳若兮了。可是,她會來麼?
昨日寢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她不甚清楚,卻也能猜出十之八九。以柳若兮的脾性,要請動她,可能不是那麼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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