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兮眼眶通紅,喉嚨像是被刀割一般。她張了張唇,努力良久才發出聲音,“他……還在書房?”
紅袖一愣,和柳若兮相處以來,柳若兮一直都十分的淡定,臉上總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現在,雖然她極力隱忍,眸底的水光卻泄露了她的情緒。
紅袖眉頭漸漸舒展,心底不由欣然,原來柳若兮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鐵石心腸,她對王爺並非無情。
“離開寢殿之後,王爺一直都在書房喝悶酒,現下恐怕已經……”紅袖話還未說完,便見一道白影從身旁一閃而過,待到她回過神來,柳若兮早已不見蹤影。
……
柳若兮從小便苦練輕功,深知當自己不敵對手之後,輕功可以住她全身而退,而今,她還發現學輕功的另一益處,那便是她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見到自己最想見的人。
足尖落地,柳若兮已來到書房門前。腳步還未邁出,便聽到陶瓷碎裂的聲音從書房內傳來。
柳若兮蹙了蹙眉,沒有止步,伸出手用力一推,門“吱呀”一聲在她麵前展開,撲麵而來的是濃重的酒氣。
柳若兮臉色一沉,大步邁了進去。她疾步向前,眸光掃視四周,當那抹熟悉的紫色撞入視野之時,臉上原本淡然的神色再也掛不住。
在她的印象中,夙子夜一直是驕傲的,不羈的,邪魅的;他俊美至極致,風流至極致,卻又優雅至極致;他驕傲卻不桀驁,風流卻不下流,不羈卻又自製。
他能泰然自若地笑看別人的生死,他能遊刃有餘地控製自己的喜怒,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玩世不恭的麵具,那麵具掩蓋了他所有的喜怒哀樂,讓人讀不懂他,更看不透他。
一直以來,柳若兮都想掀開那張麵具,她想看看,沒有麵具的掩蓋,夙子夜究竟是什麼樣子。
可那麵具是那樣的堅不可摧,她試了一次又一次,卻從來沒能成功。
而今,無需她親自動手,那麵具便已從夙子夜的臉上消失。
柳若兮定定地盯著夙子夜,一夜不見,他的腮邊已經布滿胡渣。他依然俊美如昔,可卸下麵具的他竟是那樣的落寞,那樣的……令人心疼。
“別喝了!”柳若兮伸手想要奪過夙子夜手中的酒壇,卻被他猛地一推,身體踉蹌摔在地上。
“是誰許你進來的?給本王滾出去!”夙子夜大怒,居高臨下地瞪著柳若兮,眸光淩厲如刀。
柳若兮的心像是被什麼猛地紮了一下,陣陣犯痛,她緩緩起身,倔強抬眸,與夙子夜四目相對,一字一頓道,“除非你不再悶在這裏喝悶酒,否則我不會離開。”
“來人!”
夙子夜怒聲一喚,隻是片刻,便有多名親衛推門而入。
夙子夜淡淡掃了柳若兮一眼,冷然轉身,負手而立,沉聲道,“此女忤逆本王,其罪當誅,將她押下去,聽候本王發落!”
親衛們以為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望著夙子夜,“王爺,柳小姐……”
話還未說出,便被夙子夜冷厲的眸光震住,親衛再不敢多吐出一個字,隻能恭敬回應了一聲“是”,轉而行至柳若兮麵前,將柳若兮架住。
“得罪了,柳小姐!”
柳若兮沒有反抗,任由親衛們將自己架住,澄澈的雙眸一瞬不一瞬盯著夙子夜冷然的背影。
見夙子夜的背影一點一點地遠離自己,柳若兮終於忍不住開口,用盡全身力氣低吼道,“那一日,你為何要隨我跳下斷崖?”
------題外話------
加班,加班,加班!周末仍然要加班!我覺得我的剩餘價值都快被單位給壓榨幹了,真想爆粗口!
對不起,親們,我知道最近自己很不給力,可是我已經盡力了,嗚嗚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