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允昨夜的所做作為,並沒有消減柳若兮對他的恨,卻在宮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皇宮是一個沒有秘密的地方,隻需半日,昨夜的種種便傳到了宮中的其他女人耳中。一時間,本就暗流洶湧的後宮瞬間炸開了鍋。
景華殿
秋靈素不動聲色地坐於上位,耐心地傾聽者眾人的不甘與憤怒。
“昨夜,那狐媚子在壽宴上如此大逆不道,皇上竟然沒有治她的罪!”
“皇上不但沒有追究她的罪責,還因內務府曾怠慢過她,下令命人將內務府總管五馬分屍,可見那狐媚子的手段是何等的了得!”
“可不是!皇後娘娘,您可要替大家想想法子啊,再這樣下去,我們在這宮裏哪有立足之地?”
殿內群起激憤,唯有秋靈素淡定從容。
“娘娘,臣妾聽聞,北齊宣王曾為她遣散王府中所有姬妾,而今皇上對那賤人似乎也......到時候皇上若是獨寵他一人,恐怕......恐怕連您的地位也岌岌可危了?”
秋靈素的眼底掠過一抹異色,卻又在下一瞬消散。
“妹妹多慮了,皇上不是如此無情之人。”秋靈素笑得從容優雅,絕美的臉上絲毫沒有擔憂之色。
直到下午,眾人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散去。望著左右空蕩蕩的座椅,秋靈素臉上的笑容一點一點隱去。
“小姐,你與皇上青梅竹馬,真的打算任軒轅殿裏的那個賤人將皇上奪走嗎?”阿碧替自家小姐不甘。
秋靈素黯然垂眸,眼神中是說不出的落寞,“阿碧,他早就不是我的了。”
他不再是那個愛她疼她的南宮允,不,興許他從來都沒有真正愛過自己。回想起她與南宮允相處的點點滴滴,南宮允雖然對她照顧得無微不至,卻從未對她說過他喜歡她。秋靈素突然可悲的發現,至始至終,似乎都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
她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隻有這樣才能令滯悶的胸口呼吸一點新鮮空氣。曾經的曾經,她以為南宮允生性淡漠,天底下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令他動容一分,可是昨夜,她卻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
在柳若兮麵前,他的淡定,他的從容,他的冷漠,都不由控製地化為烏有。他會因為柳若兮的出現而欣喜,會因為她的冷漠而憤怒,更會因為她的怨恨而痛苦。
柳若兮的一顰一笑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令他失控,這意味著什麼,秋靈素怎麼會不知?
允,你可知當我看到你的情緒輕而易舉被另一女子所牽動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
你明明是我的,明明是我的允啊!
秋靈素痛苦地仰起頭,想要將眼眶中的淚水逼回去,可眼淚還是不受控製地脫離眼眶,從眼角滾落。
軒轅殿
每日午後,柳若兮都會去誌林坡下的涼亭作畫,這已經成了她的一個習慣。
“娘娘,您手上有傷,就歇息幾日吧。”見柳若兮抱著宣紙,打算出門,天兒心裏一緊。
“這點小傷不礙事。”柳若兮邁出寢殿,忽而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天兒,“別忘了將顏料拿到那邊去。”
天兒心知柳若兮心意已決,是以不再多言,悶悶地應了一聲,從幾案上取過顏,端著顏料快步跟上。
每一次柳若兮作畫,天兒都會站在她的身後觀賞。可令天兒疑惑的是,每一幅畫下的秋海棠都是一樣的,更令她不解的是,明明柳若兮是對著智林坡上的秋海棠在作畫,可落筆而成的秋海棠卻不是誌林坡上的秋海棠。
“咦,今日的畫上怎麼多了兩個人?”天兒驚詫出聲。
隻見絢爛的海棠花海中,有兩個身影緊緊相擁。畫中男子是一身魅惑的紫色,而女子是一身素淨的白色。一白一紫,與身後盛開的海棠融為一體,儼然一對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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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就是若兮肚子中孩子的催命符,二更奉上,嘻嘻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