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情結文/樂年(粉絲群)2000年6月16日晴吃過午飯,洗漱一番,我買了些香蕉,又一次蹬上自行車向琴的村子馳去。當經過村裏的街道時,人們可能都在午休,幾乎看不到一個人。一片濃濃的綠蔭蘢罩的土街道旁,幾條狗正低著頭在垃圾堆上來回尋找著可吃的東西。走進琴的院落,我發現那株柿樹的葉子愈加的墨綠了,樹葉將整個小院遮得更加陰鬱一片。“吃過飯了麼?”當看到我,琴的父母端著碗從上房走出來。“叔,吃過了。”“琴在西屋,你去西屋吧!”這時,西屋門上那條繪著幾朵荷花的門簾被琴掀了起來,露出了她那笑意吟吟的麵龐。走進她的臥室(西屋),琴忙招呼我坐到門後的單人沙發上。然後為我沏了杯水,“琴,你家的水壺不錯啊!”琴手裏的壺有半尺來高,白色有機玻璃的,晶瑩剔透。8丫葫蘆狀,外殼上畫著兩支紅色的箭荷。“這是二月,俺村過會時買的。”琴一邊有些引以自豪地回答著,一邊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再次相對而坐,我不由打量了一下她,她穿件紅白格子的短袖背心,臉龐像上了層釉,神采奕奕的。剛洗過的烏發,散發著濃濃的芳香。琴身後的牆上掛著幾幅歌星周傑倫,毛阿敏等幾個歌手的畫報。“這是我小妹貼上去的”當看到我端詳著那幾幅畫時,琴在一邊解釋道:“我喜歡田震和刀郞的歌。”“嗯,我也喜歡他們歌聲中那種滄桑感,不過我隻會聽不會唱,你會唱他們的歌嗎?。”“會一點,你以前來過俺村麼?”“沒有,不是老方的話,還真不知啥時才來你們村呢?.”“對了你在那個灰窯裏幹了那麼久一定沒少到鎮上,我在鎮上怎麼就沒碰到過你?”她有些天真地問。“嘿嘿,也許我長得太一般,就是碰到了你也不會留意的,不是麼?對了,這是我以前寫的東西。”我將幾天前她曾向我索取的稿件,起身遞給她。她接過,說道“你先看會兒電視”,便認真讀了起來。半了會兒終於讀完,她說道“寫得不錯!你有自己的人生夢想,可以看出你很有進取心。我常常覺得,作家和一般人的思想是不一樣的,同樣一個事物在他們眼中就變成了另一件東西。就拿這個茶幾來說,”她用手指了指麵前的茶幾說道,“在你們眼裏,它就成了另外一個事物。”“嘿嘿,我不是什麼作家,隻是喜歡寫作而已,但我認為一個人思慮的多了,就可能會有更深的看法的。”“嗯,我也想學點東西,以前學過裁剪,也學過種菜,對了,我還向賣藥材的市場寫信買過種植藥材的書哩!你看”她說著從那個黃色的床頭櫃裏取出個本子及種植藥材的書來。那是用幾個學生作業本合訂的,上麵繪製著褲子,上衣等衣服的圖樣及一些數字,字跡工整而秀氣。“不錯不錯”我翻閱了下那個厚厚的本子,很真誠地說道。是的從這個本子上的圖樣不難看出琴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啊!(婚後,她曾將兩條破牛仔褲改裝成一條裙子,然後在我麵前得意地炫耀著。還真別說,上身穿件白背心下邊穿著這件折褶有致的裙子,再搭雙高跟涼鞋,蠻有一種風情哩!)2000年5月20日晴“宮爆雞丁”“蘑菇炒肉”“紅燒茄子”好像過節一般穿著件馬夾,黑長褲,打扮的帥氣十足的侄子及外甥們,端著盤子走馬燈似的穿梭於客房與廚房之間。客房裏人聲喧嘩,笑語連連,幾張並排拚起來的桌子擺在人們麵前。香蕉,蘋果等水果及熱氣騰騰的菜肴琳琅瞞目地擺放在桌子上。我的父親,哥,嫂子,姐姐們熱情地招呼著遠道而來的客人——琴,老方,老方的愛人,還有戴著一頂軍裝帽子的徐老嫣(琴的父親)。這天是琴和她的家人第一次到我們家。為熱情招待琴及她們的家人。我的姐姐,嫂子及姐夫哥等十多口人一大早就找桌椅,找廚師。搞衛生、真可謂清水灑街,黃土墊道了。中午,我鑽進院子的小那間小南屋裏在那個煙熏火燎的屋子,本不會抽煙的我一邊故弄炫虛的叼著煙一邊給在裏邊忙碌的人們分發水果。看到我的到來於是,做飯的幾個嫂子及穿著一身藍色衣服的姐夫——他是我們家中公認的一級廚師這幾個“大廚”們亂紛紛地問我。“樂年,你買的粉絲呢?”“樂年,你買的雞放哪兒了?”“樂年你買的魚呢?”“讓我來炒這道菜吧!”我一邊係著圍裙。一邊衝一位炒菜的嫂子說“你先休息會兒,讓我燒個茄子,你們看咋樣?”.......吃過飯,和琴一起兒來到距家不遠的一棵核桃樹下,那樹有二三把粗。蒲扇的葉子濃濃鬱鬱,葉子中間夾著星星點點的核桃,這時的青色核桃比大棗大不了多少,上麵還長著茸茸的青毛,一個個可愛極了。不遠處不知誰家的牛一邊輕輕地甩著尾巴一邊向我們這裏翹望著。南邊那長滿槐樹的山坡上一片翁鬱。這天琴穿著件碎花式的短袖及一條米黃色的褲子。頭發上新換了個銀色的發夾。“琴,你們村裏牛多麼”我指著那頭牛問。這時從遠處河灘裏傳來一聲牛的長哞。“不多,就一兩頭。你們村裏的牛挺多的”“嗯,不過現在並不多,以前村裏不管種地還是拉車都要用牛,家家戶戶都喂著牛。有的人家還喂過兩三頭哩。對了琴,你在俺們這裏上初中,沒聽說過俺們村麼?”“沒有。”“琴,我還沒見過你的妹妹們呢,她們比你高麼?”“嗯,她們都比我高得多了。”當說起她的小妹時,她的臉上顯得很高興。“她們都和我一樣,不愛說話,不過我的那個最小的妹妹小時是很愛說話的,可是大了後就不太愛說話了。這也許和我們家的環境有關吧,你們家的人還都挺外向的,一個個高嗓門。”“琴,我想問問,那一天你看起來不怎麼高興,是為什麼呀?”我瞧著琴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沒什麼,因我的身體不大好,俺爸媽總將我像一個囚犯一樣關在家裏,哪兒都不讓我去。樂年,你說再好脾氣的人如果老呆在一個地方,誰還能有好心情?”“哦,是這樣!琴,以後有時間,我一定好好陪你出門散散心。”我很誠摯地說道。那天,將琴送到門口後因有事要辦理我就匆匆地和她分別了,不過在回頭的一瞬間可以看出琴那波光流離的眼睛裏有一絲遺憾的光茫。哦,美麗的女孩,我們今後的愛情之路會怎樣呢?2000年6月25日晴剛過麥收不久,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由於今天是我和琴訂親的日子。所以上午九點來鍾,從老家來的大哥大嫂就早早到了我打工的地方。我向老板說了一下,便和他們一起向三合莊而去。當經過一個小鎮時,特意為琴買了一塊金光閃耀的紅綢子。(這是訂親議式上給女方必備的東西)。我們先來到老方叔家中,在那兒我和我的家人見到了老方的老伴方嬸,一個打扮得十分利索的婦人。“琴可是個本分的姑娘,在家裏什麼活兒都幹,一會兒不閑著。要不是耳朵不大好,要不早就找上婆家了,也不會等到現在。不管怎麼說,樂年如能和琴成了親,也算是樂年的福氣啊!”“哪是,哪是!以後可要多沾你們這大媒人的光呢!”嫂子很得體地向方嬸說道。“走吧,天不早了,看人家那邊都等急了!”方嬸瞧了下掛在牆上的鍾表說。順著老方叔的家向南穿過兩個小巷就看到了琴那所青石頭壘就的院落及那棵全村唯一的一棵柿樹。在琴的家門口,碰到了剛從廠裏回來的二改。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她和琴長得十分相似,同樣瘦削的身軀,同樣消瘦的臉龐。隻是頭發是剪短的,而身上的衣服也比明顯要比琴時尚些。不過從長相著乍看上去年齡要比琴大些。當看到我時,她隻是衝我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十分羞澀的神情。走進院落,就看到幫忙的幾個鄰家嫂子來回忙碌著。透過廚房那兩扇開啟的的黑漆木門。隱約可以看到從別人家中借來的煤氣灶。灰色的煤氣灶上燃著足有半尺來高的淡藍色的火苗。“西屋坐,西屋坐!”看到我們的到來,剛從上房出來的老方及老琴的確良父母向我們熱情地招待著。今天的老方明顯換了新的衣著,比平日拉石頭時整潔得多了。他那平日黝黑的臉此時光彩照人。我想這也許是他保的這個媒如此順利而致吧!約一個多小時後午宴開始,在琴住的西屋,幾縷燦爛的陽光穿過門窗直射進屋裏。屋中間一張碩大的圓周圍坐著雙方的親朋。當我們剛坐下,一位個子高大而臉龐黑黑的大叔在琴的父親老嫣叔的陪同下走了進來。“樂年,這是你老根叔。他是咱們小隊的隊長。”穿著一件洗得很白淨襯衫的老嫣叔向我介紹道。“我本不想來的。不過看在平時和老嫣哥關係不錯的麵子上才來給琴,樂年祝福的。樂年,你向我介紹一下你們家的人,怎樣?”老根叔不愧是見過世麵的人,在外人而前遠比老嫣叔及老方叔的氣質開明多了。我站起身很有禮貌地一一做著介紹“這是我大哥大樂,那是我二哥二樂。那是我的三姐愛樂、、、、、、”聽完我的介紹,老根叔也不客氣地向我及我的家人介紹道“這是琴的二姑,這是琴的表哥敏軍,在磚廠出磚。這是、、、、、”聽著這些介紹。我特意留意了一下表兄敏軍,這個和琴同歲的小夥子,穿件綠色的背心。頭發很長,臉上帶著十分憨厚的神情。是的。這個小夥子極不容易,在他十五六歲時,他的父就去世。後來就不上學在磚廠一幹就是十年,如今也終於靠著自己的奮鬥娶妻生子、、、、、當酒過三巡後,“那我就借著酒的麵子要把些話先放在頭裏,你看你們能夠接受,咱們的戲就能往下唱,不能接受咱們就、、、、、、”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眼掃視了一下放在床邊的那塊紅光閃閃的絲綢接著說道。這時我發現老嫣叔的眼神中一種很期待的眼神。心中不免起了一絲不快!老根叔衝著我大哥說“本來這應該是老方,老嫣哥來說得,可他們不好意思,當然,黑臉,白臉總得有人來唱,對吧!”“你說吧!”大哥落落大方地說道。“第一,就是將來樂年和琴有了孩子,不管是男孩兒還是女孩都得姓徐。行不?”“這個麼,沒啥,俺家俺二弟家都有了孩子,這個俺們不爭經的。”‘第二,就是由於這些年琴治病花了不少錢,再說三改上學也化了不少錢,所以到時結婚時,老嫣哥手頭緊些,到時得你們給向這邊拿兩萬塊錢!”“這個,你們說呢?”大哥回頭向二哥及我說道。還沒等我說,二哥說“這個沒啥。我們能給樂年來湊得。”他說完回頭對大哥說“以前這事老方也曾給我提過。我還沒給你說呢!”這時我發現大哥臉上有上絲不悅之色。後來勉強說道“行,到時我們盡力給湊吧!對了,這是我們為琴準備的一千一佰塊錢及幾尺布。”“這是琴的生辰八字。”方嬸將一帕包著幾張紅紙及石子的紅包袱遞給了我的嫂子。(紙上寫著琴的生辰八字)“我們的儀式這就算完了。來,喝酒,喝酒!”老根叔舉起杯子,高聲旁的人們說道。2000年06月25日晴晚上,在煙霧彌漫的窯頭上,幾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放在我及一位同事的身邊。夏夜的風吹過來涼涼的。遠處收割過的麥田在夜色中,發出陣陣麥茬清香的味道來。我手中拿著那位同事的手機為琴發著信息。這部手機,銀白色,翻蓋。由於鍵盤上的字小,我不得不慢慢地為琴發著信息。(她聽力不好,不能接電話。所以為了和琴談話方便些兩天前我所市裏為琴買了部手機。)‘琴,睡了麼?"‘還沒呢!睡不著,平日我喜歡熬夜的。"“怪不得第一次看到你時,你的眼睛紅紅的,好像熬過夜,那可不好!一定要多保重自己的身體啊!今天過得好麼?琴!”“今天去參加了一個同學的婚禮,人可多了......"不知不為覺夜色已濃。“哦,我要睡了,明天我會再為你發信息的!琴”2000年06月29日多雲轉雨下午,琴在她母親的陪伴下到醫院裏探望二哥。(不久前,二哥在家裏幹活時不小心碰傷腦袋。)“樂年,你哥還要幾天能出院了?”穿件紅格子背心,乳白色涼鞋的琴問。“最少得一個星期吧!”傍晚,當我送琴上車剛回到醫院不久,豆大的雨點頭就嘩嘩地落下來,望著疾速的雨,我在那個醫院的一個高大的門洞裏掏出手機。為琴發信息“琴,下車後到路邊親戚家拿把雨傘再走,好麼?”當我走回病房就收到了琴的回信。“樂年,多謝你的惦念,我已到家,嘿嘿,我不是屬雞麼?這次我可真成了隻落湯雞了。”2000年06月28日那天上午,在醫院伺候二哥的我當看到二哥已漸漸恢複健康,就對替我照顧二哥的嫂子說“在這裏悶了好幾天,出去走走。”於是當我信步來到這個醫院附近的一個小公園。剛到了醫院,我就收到琴的信息“樂年你還在醫院麼?”我回答“沒有,在醫院裏呆的太悶,出來走走,現在我在一個小公園的橋上,可能剛下過雨吧。河邊楊柳依依,婆娑迷人。好多的遊人在這裏來來往往。對了我腳下水光波粼粼,金黃的小魚兒,搖著尾巴遊來遊去呢!。”“樂年,莫非你真是古代秀才傳世嗎?用詞總是那樣的優美,期待你的再次來信啊!”琴快樂地回信說道。2005年8月14日今天是七夕,昨天和琴說約好要到山裏一座大水庫玩兒,可昨晚向老板娘請假期時,老板娘卻說道“這怎麼行呢?現在灰粉走得那樣快,不能請假的。”“你就給放一天假吧!結婚時一定請你多吃幾塊糖。”“哎,要不這樣,”那個被我喊嬸子的老板娘沉吟了一下接著說道“明天你早點起來,到吃早飯飯時把你的活兒幹完就走,這樣行吧”,不得已,我隻好點了點頭。(那時我們出石灰是向窯口外直接倒到空曠的場地上就行了。)淩晨三點,我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戴好風帽,眼鏡,全幅武裝的拉著鐵架子車來到了那座青石灰窯。窯外麵濃濃夜色之中,堆積著一堆堆高大的石灰垛,在幾盞暗淡的燈光下泛著白色的光茫。在那個青石窯裏一盞昏黃的燈泡下,我彎著腰向外拉著石灰車,那是很輛很龐大的鐵架子車。當我剛來到窯洞口時,就聽到後邊呼嚕嚕,隨後一股滾滾地粉塵就從裏麵竄了出來。“不好,又漏灰了。”我暗叫一聲,當再次走進裏麵時,看到窯底堆滿了足有六七架子車的灰。“唉!真倒黴,”我一邊自語一邊不得不開始裝起來,汗水在臉上不斷地肆意地流敞著。後來當口渴的我走進廠子門口的宿舍,一手掂著那個水瓢,一邊看了看幾個正在電扇下甜睡的工友。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難言的苦笑。上午,我拉著琴,沿著山路向上攀登著,路有三米來寬。路的一側是水庫,煙波浩渺的湖麵上遊著許多汽艇,道路的另一邊則是一道高約數米的褐色崖頭。崖頭與公路之間長滿近一人高的大麻籽。為躲避陽光的直射,我們折了幾個墨綠的葉子蓋在腦袋上後,就向山腰而去。當來到半山腰,我們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端詳著琴那光彩照人的麵頰,真的有種想親吻她的衝動,正如歌中所唱的又怕她生氣,隻好彼此無語地坐著,欣賞著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麵。下午,我們興到勃勃地劃著小船,那是一隻咋蜢式木船,很小很舊。望著湖上美麗的風光“詩人,做首詩般吧”琴開心地對我說道。"嘿嘿,我的才能有限,寫出來的詩別沾汙了這大好河山啊!"片刻,當我們下船牽手來到水庫中間的山坡上。山坡上種著許多的梧桐樹,樹有碗口來粗“樂年你不是山裏娃麼,會不會上樹?”琴歪著頭,一臉狡黠地衝我說。“行,不就是上樹麼?給,你拿著水。”我將手裏的礦泉瓶遞給她,然後將鞋脫去。噌噌”幾下就上了樹,當我坐到高高的樹杈上問“你看,咋樣?”向下再一看。。“咯咯”琴已撒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向遠處跑去了。“嘿嘿,你敢給我開玩笑。’於是我幾下就下了樹,穿上鞋就追了過去……我們再次手機情結文/樂年(粉絲群)2000年6月16日晴吃過午飯,洗漱一番,我買了些香蕉,又一次蹬上自行車向琴的村子馳去。當經過村裏的街道時,人們可能都在午休,幾乎看不到一個人。一片濃濃的綠蔭蘢罩的土街道旁,幾條狗正低著頭在垃圾堆上來回尋找著可吃的東西。走進琴的院落,我發現那株柿樹的葉子愈加的墨綠了,樹葉將整個小院遮得更加陰鬱一片。“吃過飯了麼?”當看到我,琴的父母端著碗從上房走出來。“叔,吃過了。”“琴在西屋,你去西屋吧!”這時,西屋門上那條繪著幾朵荷花的門簾被琴掀了起來,露出了她那笑意吟吟的麵龐。走進她的臥室(西屋),琴忙招呼我坐到門後的單人沙發上。然後為我沏了杯水,“琴,你家的水壺不錯啊!”琴手裏的壺有半尺來高,白色有機玻璃的,晶瑩剔透。8丫葫蘆狀,外殼上畫著兩支紅色的箭荷。“這是二月,俺村過會時買的。”琴一邊有些引以自豪地回答著,一邊坐到我對麵的沙發上。再次相對而坐,我不由打量了一下她,她穿件紅白格子的短袖背心,臉龐像上了層釉,神采奕奕的。剛洗過的烏發,散發著濃濃的芳香。琴身後的牆上掛著幾幅歌星周傑倫,毛阿敏等幾個歌手的畫報。“這是我小妹貼上去的”當看到我端詳著那幾幅畫時,琴在一邊解釋道:“我喜歡田震和刀郞的歌。”“嗯,我也喜歡他們歌聲中那種滄桑感,不過我隻會聽不會唱,你會唱他們的歌嗎?。”“會一點,你以前來過俺村麼?”“沒有,不是老方的話,還真不知啥時才來你們村呢?.”“對了你在那個灰窯裏幹了那麼久一定沒少到鎮上,我在鎮上怎麼就沒碰到過你?”她有些天真地問。“嘿嘿,也許我長得太一般,就是碰到了你也不會留意的,不是麼?對了,這是我以前寫的東西。”我將幾天前她曾向我索取的稿件,起身遞給她。她接過,說道“你先看會兒電視”,便認真讀了起來。半了會兒終於讀完,她說道“寫得不錯!你有自己的人生夢想,可以看出你很有進取心。我常常覺得,作家和一般人的思想是不一樣的,同樣一個事物在他們眼中就變成了另一件東西。就拿這個茶幾來說,”她用手指了指麵前的茶幾說道,“在你們眼裏,它就成了另外一個事物。”“嘿嘿,我不是什麼作家,隻是喜歡寫作而已,但我認為一個人思慮的多了,就可能會有更深的看法的。”“嗯,我也想學點東西,以前學過裁剪,也學過種菜,對了,我還向賣藥材的市場寫信買過種植藥材的書哩!你看”她說著從那個黃色的床頭櫃裏取出個本子及種植藥材的書來。那是用幾個學生作業本合訂的,上麵繪製著褲子,上衣等衣服的圖樣及一些數字,字跡工整而秀氣。“不錯不錯”我翻閱了下那個厚厚的本子,很真誠地說道。是的從這個本子上的圖樣不難看出琴是個非常細心的人啊!(婚後,她曾將兩條破牛仔褲改裝成一條裙子,然後在我麵前得意地炫耀著。還真別說,上身穿件白背心下邊穿著這件折褶有致的裙子,再搭雙高跟涼鞋,蠻有一種風情哩!)2000年5月20日晴“宮爆雞丁”“蘑菇炒肉”“紅燒茄子”好像過節一般穿著件馬夾,黑長褲,打扮的帥氣十足的侄子及外甥們,端著盤子走馬燈似的穿梭於客房與廚房之間。客房裏人聲喧嘩,笑語連連,幾張並排拚起來的桌子擺在人們麵前。香蕉,蘋果等水果及熱氣騰騰的菜肴琳琅瞞目地擺放在桌子上。我的父親,哥,嫂子,姐姐們熱情地招呼著遠道而來的客人——琴,老方,老方的愛人,還有戴著一頂軍裝帽子的徐老嫣(琴的父親)。這天是琴和她的家人第一次到我們家。為熱情招待琴及她們的家人。我的姐姐,嫂子及姐夫哥等十多口人一大早就找桌椅,找廚師。搞衛生、真可謂清水灑街,黃土墊道了。中午,我鑽進院子的小那間小南屋裏在那個煙熏火燎的屋子,本不會抽煙的我一邊故弄炫虛的叼著煙一邊給在裏邊忙碌的人們分發水果。看到我的到來於是,做飯的幾個嫂子及穿著一身藍色衣服的姐夫——他是我們家中公認的一級廚師這幾個“大廚”們亂紛紛地問我。“樂年,你買的粉絲呢?”“樂年,你買的雞放哪兒了?”“樂年你買的魚呢?”“讓我來炒這道菜吧!”我一邊係著圍裙。一邊衝一位炒菜的嫂子說“你先休息會兒,讓我燒個茄子,你們看咋樣?”.......吃過飯,和琴一起兒來到距家不遠的一棵核桃樹下,那樹有二三把粗。蒲扇的葉子濃濃鬱鬱,葉子中間夾著星星點點的核桃,這時的青色核桃比大棗大不了多少,上麵還長著茸茸的青毛,一個個可愛極了。不遠處不知誰家的牛一邊輕輕地甩著尾巴一邊向我們這裏翹望著。南邊那長滿槐樹的山坡上一片翁鬱。這天琴穿著件碎花式的短袖及一條米黃色的褲子。頭發上新換了個銀色的發夾。“琴,你們村裏牛多麼”我指著那頭牛問。這時從遠處河灘裏傳來一聲牛的長哞。“不多,就一兩頭。你們村裏的牛挺多的”“嗯,不過現在並不多,以前村裏不管種地還是拉車都要用牛,家家戶戶都喂著牛。有的人家還喂過兩三頭哩。對了琴,你在俺們這裏上初中,沒聽說過俺們村麼?”“沒有。”“琴,我還沒見過你的妹妹們呢,她們比你高麼?”“嗯,她們都比我高得多了。”當說起她的小妹時,她的臉上顯得很高興。“她們都和我一樣,不愛說話,不過我的那個最小的妹妹小時是很愛說話的,可是大了後就不太愛說話了。這也許和我們家的環境有關吧,你們家的人還都挺外向的,一個個高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