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次冰川期結束之時,都會進入一個名為間冰川期的融化期,融化期當然也會經過幾千萬年。自有生物以來,間冰川期的到來,則是給生物帶來了喘息的機會,它們在此期間逐漸發展崛起,繁榮昌盛,並做好準備,迎接下一次冰川期中生與死的考驗,堅強活下去的生物將變得更加強大。
直到地球突然降雪之前,人類就是生活在第四紀冰川期中的間冰川期,科學家預測到大冰川期,也就是第五紀冰川期的到來,傳說那是對生物文明最大的考驗,距今2.5萬年後。至此第四紀冰川期被評為最短的冰川期。
然而地球提前進入冰川期了。考慮到前些天剛剛結束的旱災,科學家們並沒有預測成功,一小部分人已經不信任所謂的科學家了,他們認為這是超自然的力量。還有一部分學著認為這不能算是第五次冰川期,7球已經進入第五紀冰川期,但還它的威力屬於慢熱型,不至於那麼快要人性命。但它早晚會爆發它蘊含的力量,提醒全球人類做好準備。
有的人這樣說:“人類是自然的孩子,如果大自然要人類的命,反抗是沒有用的。”
還有的人相信這是天神在懲罰世間的惡徒,善良的人得以生存,邪惡之徒將全部敗亡。就像聖經裏記載的大洪水一樣。然而他們難道沒有意識到,自己也在災難之中麼?’
③冰火之墓——噩夢
一轉眼7年過去了,17歲的夏落焰變得英俊挺拔。落雪也已經長到夏落焰胸部位置。
而世界一如既往的被埋在冰雪中。太陽變得不愛出來了,天空幾乎時刻都被朦朧的雲埋在其中。每天都零星的飄著小雪。
整個世界都變成災區,但是也分輕度和重度。據說山區裏的災情是屬於輕度的,城市裏的災情更加嚴重。
因此城市裏的人們優先享用國家發放的糧食補給。何況十年前的幹旱期,國家一直幫助所有人度過難關,但現在生活在輕災區的人們隻能自己想辦法。
大山深處的農民隻能依靠山上的野生動物為生。雖然世界人道主義,極力的想要避免最嚴酷的時候——人吃人。但是,萬一到了那一天,誰也沒有辦法。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相處,落雪不那麼害怕爸爸了,但是她卻離不開夏落焰。她操控風雪的能力越來越強,幾乎除了夏落焰之外的所有人都會觸發她的能力。
這麼多年過來了,夏家父子一直避免落雪與外人接觸,恐於別人發現她操控風雪的異象。
但是忽然有一天,夏落焰的爸爸消失了。
那天夏落焰和從小玩到大的夥伴田野,一起去山上打獵,本來應該是夏父跟著去打獵的,但不知怎的他那天鬧病了。所以田野的爸爸田老村長就隨行左右。
田老村長的年齡比夏父大很多,一臉憨厚的絡腮胡子,不過他說這是男人的象征,再說在這個連綿不絕的冬天裏,不長點兒胡子多冷啊。
田老村長也算是老來得子。不幸的是,田野的媽媽死在了這場冰封裏。
夏父和田老村長兩人關係卻相當好。大概是因為妻子死的都挺早而同病相憐吧。
那天收獲還算豐盛,夏落焰背著兩隻兔子,田家父子拽著一頭羚羊,高高興興的回到家裏,可剛進屋夏落焰就發現不對勁兒。
落雪安靜蹲坐在牆角,視線沒有焦點。當她看到夏落焰時,叫了一聲:“哥哥。”跑到了夏落焰的身邊。她摟住夏落焰的腰部,把臉貼在他的胸膛上。
炕上什麼也沒有,隻有一大灘水跡。夏落焰問:“爸爸呢?”
落雪的臉緊緊地貼著夏落焰。“我,不知道。爸爸好像對我說了什麼,我腦袋一瞬間一片空白,等我清醒後,爸爸已經不見了。”
夏落焰呆住了,就算是再笨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炕上那灘水漬就是爸爸留下的,他應該是先被凍成冰體,然後融化了。
夏落焰的雙目陷入一片陰影中,他的身體不停地顫抖著,雙手死死的攥成拳狀。
落雪感覺到了哥哥身體的躁動,她抬起頭叫了一聲:“哥哥,你知道爸爸去哪了麼?”
夏落焰仿佛看到了媽媽的臉,落雪的眼睛和鼻子和媽媽那麼像……他緊握的拳頭鬆開了。他用右手撫摸著落雪的臉龐,“他走了,不過他會回來的。”
落雪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從什麼時候開始,所有的事情都變得不可思議。夏落焰意識到他必須找到事情的根源。
落雪並沒有對哥哥說起,她從7歲的今年開始就反複做著一個夢。那個夢太過於恐怖,落雪根本想都不敢想。
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一晃眼幾個月又過去了。
這天,黑夜再度來臨,自從冰雪覆蓋了世界之後,朦朧的雲就覆蓋了天空。太陽大多數時間藏在雲層裏麵。到了晚上月亮也不愛出來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朦朧的光芒,仿佛置身於幻境之中,給人一種極度的不真實的感覺。
夏落焰像是睡的很香,絲毫沒有感覺到落雪此刻的躁動。她的身體時而顫動,時而安靜,她的雙目緊緊地鎖在一起,看來是又做惡夢了。
夢境中的天空和現實中一樣,一片朦朧。
天空中飄著雪,隻是沒有一絲寒意。整個世界都是一片慘淡的白色。
惟獨這個地方,一條寬闊而綿長的河道中,分布均勻的流淌著紅色與白色兩種液體,流入一個巨大的圓形神池中。紅色與白色的液體分散開來,流淌而過,又在神池下遊重新彙聚成一條河流。
她的哥哥就在神池的邊緣,而她背對著哥哥站在神池的中心。
落雪的心裏回旋著這樣一段對話;
哥,你知道落雪為什麼沒有聲音麼?
因為它被天空帶走了。
那爸爸媽媽呢,怎麼也忽然之間就消失不見了呢?
因為他們被時光帶走了,就連我們也遲早被時光帶走的。
就在這段對話盤旋在她心裏的時候,密集的風刃忽然襲來,她猛地回過頭,眼看他的哥哥被風刃撕成碎片,鮮血流入神池,與那些靜靜流過的紅色液體相互融合。狂風陡然升起,落雪的呐喊被淹沒其中……
“啊!”落雪一下子坐了起來,眼前的黑暗瞬間把她拉回了現實,她的額頭上敷上一層汗珠。又做那個夢了。年幼的落雪還不明白這個重複的夢有什麼含義。她隻是太害怕這個夢成為現實了。
落雪的眼睛很快適應了黑暗,窗外有一絲朦朧的光線照射進來,可這光卻不屬於月亮也不屬於星星,卻是7年間唯一可以看到的光芒。
每次從那個可怕的夢中醒來,她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哥哥消失了。她總是在習慣了黑暗後,看看睡在邊上的哥哥,然後欣然一笑,又重新睡去。
第二天,天空一如既往的下著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