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就在沉默中過去。無論吳岩用什麼辦法向狐如嫣解釋和道歉,狐如嫣都始終沒有和吳岩再說一句話。
無奈之下,吳岩索性也不再說話。他不時的在四麵勘察一番,而後便坐在一邊冥神苦思。報曉派中傳承的陣法之道,其實還是很廣博和精妙的。無奈吳岩一直沒有時間研究而已。
現如今需要用上,雖有臨時抱佛腳之嫌,但他還是把報曉派傳承的法陣知識,在識海之中梳理了起來,企圖從中能夠找到破解這封雲鎖煙陣的方法。
不過,他這做法看起來卻是可笑了點。對於一個粗懂陣法皮毛的修士來說,想要在幾天之內學會如何破解陣法,簡直是癡人說夢。即便就是把這真正破解陣法的方法詳細之法擺在麵前,那也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吳岩這麼做,無非是想減少一點自己的尷尬處境而已。
時間不知不覺的又過去了幾天,也不知朱君豪和那白鵬智狐洋等人究竟在幹什麼,竟始終不見人來這裏探看一二。
接連過去了五六日光景,這天,吳岩正感苦悶無計,想要整理一番這段時間收獲的儲物袋,不料那法陣卻忽然被人從外麵破開了。
吳岩和狐如嫣二人在法陣被破解開的瞬間,全都警惕的取出了法寶,居然很默契的以防備的姿態背靠著背凝立在空地之上。
灰霧消散,卻見一條六尺多長的黑色高大細犬,站在不遠處,正歪著頭很人性化的似笑非笑的望著兩人。
狐如嫣驚疑不定的望了望那細犬,又望了望吳岩,奇怪的是,她下一刻居然忽地收起法器,扭頭便飛速的向山下遁去,竟連個招呼也不跟吳岩打一聲。
吳岩鬱悶的捏了捏耳朵,望向狐如嫣消失的地方,悵然若失。
“小吹牛,看也無用,人都跑遠了。”那高大的黑色細犬,口吐人言的道。
“貪狼前輩,你真是一條細犬?”吳岩苦笑了笑,而後甩了甩頭,古怪的望向眼前這條細犬問道。
“廢話,本大王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好了,別疑神疑鬼了。趕緊把本大王收進青牛袋裏去,離開這裏。這幾天本大王打聽到,外麵迦樓城好像發生巨變,對戰考核已經被強行中止。本大王料想,此異變必然是因你那日用天地洪爐收走了迦樓羅之心和那條龍魂引起的。趁著這機會,趕緊離開這裏,返回萬獸群山潛藏起來,以免被牽連進不必要的麻煩之中,丟了你的小命。”貪狼大王喋喋不休的毛病依然還在。不過好在其似乎對吳岩並無惡意,是以奪回自己的分身,凝煉成功之後,便過來解了這裏的封雲鎖煙陣助吳岩二人脫困了。
“對戰考核被迫中止了?那朱君豪和白鵬二人呢?還在魔鬼穀中嗎?”吳岩皺眉道。
“他們早在數天之前便已被人傳信呼喚出去了。進來的時候,他們不是給你派發的有化妖符嗎?本大王仔細的看過,那化妖符其實便是可傳送出去的傳送符。”貪狼大王向吳岩道。
貪狼大王分身凝煉成功之後,出來時,恰恰碰到了重返此地的白鵬。那白鵬正打算來此地看看封雲鎖煙陣內的情況如何了,不料這時卻接到了一道魔鬼穀外傳進來的傳信符。
得知了此符之內所說之事後,那白鵬竟然驚喜的連那封雲鎖煙陣也顧不上了,當即便急急返回北營。
貪狼大王對此深感狐疑,便跟了過去一探究竟。從白鵬和智狐洋的一番交談之中,貪狼大王得知,天劍山在數日前發生異變,如今四方的元嬰老怪,無論正邪,都在朝此地聚來。
朱君傑此時正率領數千幽靈都尉軍在東荒郡跟浮屠魔宮作戰,一時無法回防。為防有變,妖府朱大帥把一應事務交給白魔帥處理之後,他則親自從鎮邪穀返回至迦樓城坐鎮,並急急從三川府征調妖軍和魔軍駐防迦樓城。
即便如此,一時之間力量還是不足。朱大帥在得知了魔鬼穀內正在進行妖將考核,當即下令,中止考核,破格提拔了兩人同時擔任妖將和魔將,招募後備軍士,駐防迦樓城天劍關。
白鵬當日便率領手下離開了魔鬼穀,朱君豪則在穀內找了兩天,卻始終沒有發現吳岩和狐如嫣的蹤跡,這才怏怏不樂的也離開了。
貪狼在穀內又勘察了數日之後,大致也猜出了一些端倪,這才動手把這封住了兩人的封雲鎖煙陣給破開了。
得知了這些事情後,吳岩並沒有急著離開此地,而是一拍靈獸袋,放出了數隻吞天蟲出去。而後便在這金剛山上盤膝而坐,似在等待著什麼。
貪狼大王似乎猜到了吳岩的打算,便在他的旁邊蹲伏下來,道:“你師父倒是個有情義的,臨行之前,曾找借口數次離開北營,滿山穀的找你。隻可惜這封雲鎖煙陣的隱匿之能非常厲害,他沒能找到你。離去時,他倒是把剩餘那幾隻吞天蟲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