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縱漠然的撇了撇嘴,冷笑道:“若非是當年跟茯虎居士和易道衍兩人有約定,這些從密地而來的修士餘孽,早已被咱們閻家,倪家和王家聯手給鏟除了,哼!四大宗派的宗主,太過婦人之仁,以至於讓馬家得到喘息之機,由此做大,現在更是淩駕於我們這三家之上。現在,那馬家的馬嘯,怕是已經化神成功了,再想鏟除馬家,顯然更加困難了。這小子既然被玄鴉子盯上,正好,就讓他先多活一些時日,等他跟玄鴉子的關係密切起來,我便施展殺戮劍意的滅魂神通,把他煉製成為傀儡使用。聽說那被倪道溪整治的很慘的小道士,其祖上跟大衍劍神的一個徒孫有著直係的血脈關係,說不定能從他身上套問出來一些跟此大衍石筍林有關的事情。”
閻縛點了點頭,這些事情,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稍一沉思,便道:“大哥,此子既然吞服了劍元丹結丹成功,想必其通過此丹業已把肉身凝煉的非常可怕了。那這次的對戰考核比鬥,他會不會超長發揮,戰敗其他天才修士,奪得第一名?大哥你也知道,此子既然跟玄鴉子關係密切,而且小弟還曾聽馬鳴數次提起過此子名字,有馬鳴和負責主持九宮八卦禁陣的玄鴉子等護著他,小弟很難在此事上做什麼手腳啊。”
“哼,馬家,又是馬家。我遲早要把馬家這幫餘孽滅殺個幹淨!若非馬嘯狗賊在道宮秘境從我手中硬生生搶走了一道上古修士遺留的天地元氣,我早已化神成功,何苦等到現在?算了,既然你不方便出麵,此事就交給我吧。哼,有那兩道殺戮劍氣留在他體內,他怎能翻出我的掌心?”閻縱淡淡哼了一聲道。
“大哥肯出麵自然好。不過,小弟上次聽大哥你提起,好像說四大宗派之主向須彌海內所有的元嬰後期大修士和元嬰中期修士發出過獵海戰帖,要去做一件大事。近期,四大宗主均已齊聚獵海城,是不是要去做此事了?若是因為這小子的事,耽誤了大哥的大事,豈非得不償失?”閻縛想了想說道。
“無妨,不會有什麼影響。既然四大宗主和所有化神修士及元嬰大修士都要出麵,我料想此事做成,不過數日光景而已。對戰考核第一名,不是要等到最後才能決出麼?他若真有能力一路戰至最後,到時候我再悄然出手,破壞他最後一次的鬥法,令他戰敗不就行了?”閻縱渾不在意的擺了擺手道。
閻縛這才放下心來,跟閻縱又交流了一會其他事情後,才退出此處,往獵海城而去。
……
倪家堡城密室內,倪道溪麵色沉凝的聽著倪長河把日間在閻家莊院經曆的事情一一道來,臉色陰晴不定起來。
“長河,你是說,那吳岩小兒竟得到了大衍劍宗的傳承?而且,他很可能已經獲悉了如何得到那道大衍劍意種子之法?此事你真能確定?”聽罷倪長河的話,倪道溪騰的站了起來,吃驚的道。
“是的,二叔,小侄的確是聽他說,他知道一個大秘密,可以令須彌海內所有的元嬰大修士都會感興趣。二叔不是曾跟小侄說過麼,爹爹之所以遲遲不能化神成功,皆因缺少一道天地元氣融合元嬰與順逆意境。小侄曾聽二叔你說,那劍神岩上封印的最後一道大衍劍意種子,很可能便蘊含一道天地元氣。若是爹爹能得到此顆劍意種子,豈非意味著爹爹很快便能化神成功?”沉默寡言的倪長河,第一次說出如此之多的話,一張長臉,更是漲得通紅,心情顯然非常激動。
倪道溪深深吸了一口氣,陰晴不定的臉上,帶著一絲狠戾猶豫之色,沉吟片刻後,道:“上次芸兒那丫頭曾跟我說,她對吳岩那小子,頗感興趣,長河,你看,若是為叔把芸兒許配給此子,能否從閻縱手裏把此子給爭取過來?”
“什麼?二叔,你要把芸兒許配給那小子?可是,看那閻家老祖的樣子,根本是不打算放了那小子,若是跟他結親,豈非要跟閻家翻臉,甚至還可能導致我們兩家結盟的關係徹底破裂?再說,芸兒一向深得二叔你的寵愛,你不怕她嫁給了那小子後會吃虧嗎?”倪長河瞪大眼,有些吃驚的道。
“嘿嘿,長河,你還是想的簡單了。為叔怎可能真把芸兒許配給他?這不過是個瞞天過海的幌子而已。方才,你們不是感受到訓練大營內的地脈靈氣有異動嗎?為叔用特殊手段探查了一下,發現竟是有人在訓練大營內凝結劍意金丹,而且,其方位竟然在玄鴉子那裏。這玄鴉子,數次拒絕為叔的招攬,若非為叔在他身上下了特殊禁製,恐怕這不知死活的狗東西,早就悄悄跑了。在現如今的獵海訓練大營內,有可能凝結劍意金丹的,隻有這個吳岩。他恰好剛剛從閻家出來,肯定是閻縱那老小子想從他那裏探到獲取大衍劍意種子的方法,給了他什麼好處,而這小子膽子也是大,竟然敢在這時候凝結金丹。不過,看情形,他似乎成功了。為叔也很是好奇,閻縱到底給了此子什麼好處,竟能讓他在如此之短時間結丹成功。”倪道溪嘿嘿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