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莊賢仁的真元手掌,就要拍到吳岩頭頂,此刻的吳岩,渾身是血,看起來似乎受創極重,好像的確沒有了還手之力。
即便是於清道破了吳岩的身份,袁烈,牧楓和陰咎先後被驚的收手,但那莊賢仁,竟如此陰毒,在這種情況下,還要故作不知,擊殺吳岩。
“莊賢仁,你好大的膽子!”
一道炸雷般的怒喝,陡然從空中爆出。
可怕的氣血威壓,也突然如同撕裂虛空般,憑空出現在了靠山樓外的上空。
一名身高十餘丈的巨人,裂空顯現而出,並隨之一掌向下狠狠抓落,目標直指莊賢仁。
那巨人的大掌,蘊含可怕血威,他竟是不受這仙靈城的仙禁束縛,可以恣意出手。若是這一下被抓中了,莊賢仁即便不死,也要重傷。
莊賢仁原本拍向吳岩那一掌,哪裏還拍的下去,慌忙向後撤去。
隻是,莊賢仁撤離時,望向吳岩的目光,卻依舊帶著一絲陰毒。也不知他哪裏來的那麼大的仇恨。
沒能斬殺這小輩,搶奪下他手中的傳承晶石,莊賢仁顯然非常不甘心。
那巨人的手掌,被一名負責保護莊賢仁的虛仙期修士,抬手攔下。那神秘修士同時向空中喝道:“薑都尉,你幹什麼?他可是莊副門主的公子!”
另一神秘虛仙期修士,卻已鬼魅般到了莊賢仁身旁,護住了他。
空中那巨人,身影一閃之下,已經落到了地上。
他的身體隨之縮小,顯現而出,卻正是負責守衛城主府的薑都尉。他那一身銀甲,看起來甚是威風。
薑都尉沒有理會攔下他一掌的那名虛仙期強者,而是掉頭狠狠瞪了莊賢仁一眼,冷冷道:“他若有任何意外,哪怕你是莊不易的兒子,也要給他陪葬!”
吳岩此刻如同一個血人一般,渾身到處都是可怕的傷口。
於清這時已把他扶起,喂了兩顆療傷丹在吳岩口中,同時運轉真元,打算替吳岩療傷,不過卻被吳岩揮手推開了。
吳岩臉色蒼白,咬牙站起來,目光冰冷的掃視著剛才向他出手的四人。
無垢禁火葫蘆早已被他收起。
剛才於清隻要再晚來片刻,他便已祭出此葫蘆中的虛火。現在想想,吳岩忍不住有些後怕。
這裏是仙靈城,不是普通的地方。一旦星煉神火顯露,必然會引動許多虛仙期強者覬覦。
要知道,那孫真人和第五錚想盡一切辦法,從登天門的庫藏中把那塊太元星晶弄出來,又想盡一切辦法的拍售出去,然後把他引入城主府,目的不外乎是奪占此寶。
而那第五錚也說過,這塊太元星晶,唯有以星煉神火配合陰陽神火,才能夠煉化。他身上有陰陽神火的事情,孫真人和第五錚都看出來了。
若是星煉神火再在他身上出現,消息一旦傳出去,後果也是可想而知。
幸好於清和薑都尉來的及時,否則哪怕他就是有天門弟子的身份在,恐怕也沒什麼用。
“弟子吳岩,拜見薑都尉!”
吳岩盡管渾身是血,身受重創,但卻已然向趕來援救他的薑都尉感激的躬身一禮。
今日這件事想要順利解決,恐怕唯有依靠薑都尉才行了。可惜他現在實力還是太低,否則又怎會遭到如此羞辱重創?
不過,他卻也暗下決心,今日恥辱,來日必將十倍百倍向這些人討回。
薑都尉在剛才便查看過吳岩身上的創傷,他也暗暗有些心驚。吳岩畢竟隻是煉虛後期修為,想不到在四名大乘後期修士圍攻下,居然隻受了一些皮外傷,筋骨和經脈,其實並未受創。
見吳岩血淋淋的向自己見禮,薑都尉趕緊上前,扶住吳岩,麵上露出關切之色的道:“吳岩,你不要緊吧?”
吳岩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薑都尉關心,弟子還死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薑都尉問候完了吳岩,便目光森然的掃向四周之人。
於清首當其衝,硬著頭皮苦笑道:“薑都尉,他們隻怕都是為吳岩身上的那塊傳承晶石而來。不過,此事的確太過分了。於某已經喝破吳岩乃是天門弟子的身份,居然還有人敢下死手!”
薑都尉的身份,別人或許不知,但作為散仙老祖弟子,或者登天門弟子,長期在這仙靈城廝混,怎麼可能不知道?
袁烈,陰咎,牧楓三人,以及他們身旁負責保護他們安危的虛仙強者,固然已經變了顏色,四周那些看熱鬧的人同樣更是心驚不已。
薑都尉的煉體修為,或許隻相當於虛仙初期強者,但他背後代表的勢力,卻是連仙星山脈中那些散修老祖都要忌憚害怕。
登天門的五方軍,任何一軍都是殺戮機器般的存在,而任何一軍的統帥,跺一跺腳,哪怕就是八級宗門的門主,也要膽戰心驚。
薑都尉乃是五方軍中赤狐將軍的親隨,同時也是黑旗軍大帥的親衛,哪怕就是登天門的副門主,都不敢輕易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