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快起來,你們放心,在下又不是嗜殺之人,怎會做出不利於三位的事情?”
吳岩見三個家夥被彌天給直接嚇的跪了,趕忙上前把三人扶了起來。
彌天黑犬實在是個很有眼色的家夥,居然這麼快就融入了自己的角色,看出吳岩和這三人之間,以前有些齷蹉,三人明顯應該做過對吳岩不怎麼友好的事情,便危言恐嚇,卻讓吳岩做老好人。
對彌天黑犬這麼識趣,吳岩心下頗為滿意,但表麵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他的確是想借此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三個家夥。
當然,敲打可以,他輕易卻不會殺他們。畢竟,吳岩日後還要在太乙界走動,三人都是淵通天內的人,而且龍天涯還是青龍聖地的備選聖弟子,吳岩若是真讓彌天動手,滅了龍天涯,以龍天涯的身份,說不定留有什麼後手,把消息傳遞出去。
如此一來,吳岩日後在太乙界,必然會麻煩纏身,一旦吳岩嗜殺的名聲傳出去,對他日後進入青龍聖地,也不是什麼好事。
“彌天,你既然已是本仙座下家奴,處事自然不能再像以前那般狂妄嗜殺。他們三個,怎麼說也是淵通天中的正派仙人,怎可隨意打殺,退到一旁去!”
吳岩向彌天黑犬訓斥道。
彌天黑犬瞬即轉變臉色,變得恭恭敬敬,老老實實退到吳岩身後,蹲伏在那裏,要多聽話,有多聽話,仿佛就是吳岩親手養大的哈巴狗似得。
不過,這老家夥心頭卻在鄙視吳岩。明明自家新認的這個主人,心理麵很想敲打三個螻蟻,表麵卻還要裝作高大上的樣子,真是道貌岸然,不可理喻,累不累啊。還是做惡魔好,隨性而為,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如果讓吳岩知道,這家夥居然在心裏這麼腹誹自己,恐怕非得氣吐血,好好再用詛咒符,整整這老家夥不可。
吳岩哪是那種道貌岸然的人?他不過隻是顧及到太過嗜殺,會影響日後在玄天中的行事,這才沒有跟三人一般見識。
再者說,三人到目前為之,對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不過隻是一些謀劃,以及冷嘲熱諷而已,若是連這種情況,也要出手鎮殺,那跟魔頭也沒什麼區別了。
三人被吳岩扶起,惴惴不安的看了一眼吳岩,又看了看彌天黑犬,見兩人眼中的確並無絲毫殺氣,根本沒有要對他們下手的意思,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
收起了三人送的禮物,四人之間的關係,暫時算是得到了緩和。
一直擔心吳岩會跟自己算賬的龍夔風,見吳岩也沒有教訓他的意思,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在吳岩的麵前,再也不敢有任何囂張狂妄之舉了,表現的很是低眉順眼。
吳岩此時也沒時間跟三人磨牙,他的注意力,自然也隨之轉向了剛剛從黑暗世界脫困的那冥靈獸的身上。
之前吳岩便通過特殊之法,窺見過冥靈獸從黑暗世界脫身的一幕,隻是他當時並不清楚赤陽界各部守護做的事情,更不知道冥靈獸的事跡,是以對他保持著很深的警惕。
當他從九淵那裏,得知了赤陽界演變的始末後,對冥靈獸的感觀,自然大大的改變。
此刻,冥靈獸被眾仙獸拱衛,浮在漩渦幽雲上空,一雙幽幽雙眸,正在凝視著四周的血霧。
許是從他座下的仙獸口中,得知了之前發生的所有事情的始末,他的目光,隨之轉到了吳岩,以及他身後的彌天黑犬身上。
“彌天,還不趕緊把你的血魔小世界收起來?難道你還想繼續在這赤陽界興風作浪不成?”
吳岩怎會看不出冥靈獸的想法,先是向冥靈獸躬身歉然一笑,然後連忙向身後乖乖蹲伏的彌天黑犬下命令,令他收起四周的遮天血霧。
被吳岩一道詛咒製服之後,彌天黑犬自然也不敢繼續囂張了,更徹底的放棄了奪取九龍聖鼎的想法。
隻是,這九龍聖鼎他雖然得不到手,卻也想借此機會,向吳岩表功。
“主人,您難道不想收了那件寶物?那可是一件遠古聖器啊!”
彌天用仙念向吳岩傳音熱切的說道。
“你有能力煉化收取麼?”吳岩似笑非笑的看著彌天。
“這?嘿嘿,不瞞主人,老奴的確沒有能力煉化那件寶物,但暫時收走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如果主人信得過,老奴這就去把那寶物先收走,然後再把這血魔小世界收起也不遲。”
彌天黑犬嘿嘿笑道。
“不必這麼麻煩,你現在就把血魔小世界收起來吧。至於那件寶物,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張。”吳岩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道。
他對九淵有承諾,是以收走九龍聖鼎的事情,吳岩自然沒興趣跟任何人提及。當然,這件事卻不必瞞著冥靈獸。
“是!”見吳岩執意如此,彌天雖心有不甘,更不明白吳岩為何會放棄一件聖器不要,卻也不敢違背吳岩的意思,當即便從漩渦幽雲上遁飛而起,然後祭出手中血珠,開始把血霧往血珠中收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