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選賽規定的開始時間,很快便到了。
已經提前被水幻秘境中各種陣法或者仙幻獸送出去的人,以及還滯留在水幻秘境中的人,自然屬於被淘汰者之列。
癸字鬥法場中,不多不少,正好有一百二十人通過了水幻秘境考驗。
吳岩和其餘通過了考驗的太乙境天才,盤坐在鬥法場外圍四麵的觀戰席位,目光靜靜的望著鬥法場中央正緩緩升起的三座高台。
高台形如蓮瓣,直徑約莫百丈,下方都各有兩個古老的神紋銘刻印記,分別是“擅攻”、“擅守”和“兼備”。
隨著三座高台的升起,四麵竟真的有彩光流溢的蓮瓣護罩彈起,罩住了中央的鬥法台。
這三座鬥法台,從外麵看,不過隻有百丈大小的比鬥空間而已,但事實上,其內部卻是別有洞天的。
吳岩之前觀看過賽前選拔的比鬥,對此了解很是清楚。
比鬥的規則,他自然也非常了解。
進入“擅攻”鬥法台上比鬥的天才,開始比鬥之後,不能施展任何防守手段,必須全力以赴的用自己最強的攻擊手段攻擊對方,直至擊敗對方或者被對方擊敗,比鬥才算結束。
與之相對應,“擅守”的鬥法台上,自然比的是防守。這個鬥法台的比鬥,就有點古怪了,要求雙方同時施展最強的防守手段,然後借助外力,去攻擊對方的防禦,若能破防則算勝利,若無法破防,則算失敗。
有意思的是,如果雙方所掌握的外力攻擊手段,都不能破開對方的防禦,那麼比鬥限製的時間一到,則算雙方都失敗,會被扣除掉相應的積分。
在前麵賽全選拔的比鬥中,吳岩就曾見到過一些奇葩的比鬥。
比鬥的雙方,都擁有極為可怕的防禦手段,但雙方似乎都沒有像樣的外力攻擊手段,結果最後竟直接以防禦碰撞防禦,雙雙以失敗而告終。
所謂外力,自然指的是除了仙法之外的其他爭鬥手段,比如陣法,符籙,傀儡,豢養的仙寵等等。
這個擂台,一般人輕易不會上去。
畢竟,但凡參加三界法會的這些個天才,仙齡都偏低,修煉的時日並不算長,掌握的外力攻擊手段,自然多不了哪去。
除非是那些大宗門大家族的天才弟子,家族給配上非常強的符籙或者傀儡之類,還有一些破防的希望。
不過,這“擅守”的鬥法台,顯然不會允許攻擊手段超過太乙境的外力介入,而進入此擂台,能夠施展的防禦手段,也隻有防禦仙法,一般天才很少有是多麵手的,自然無法在這個擂台上討到好處。
與其浪費時間,甚至還有失敗的可能,還不如進入“兼備”的鬥法台中比鬥更劃算。
“兼備”的鬥法台,顧名思義,就是攻守兼備之意。
在這個鬥法台上,參賽天才可以隨意施展任何手段,隻要能擊敗對手即可,沒有任何限製。
是以,三座鬥法台中,這座鬥法台最熱鬧。
在進來之前,吳岩便以盤算好了,是以此刻並不需要多做思考選擇。
他目光在四周一掃,發現絕大多數的人,表情漠然,似乎都不願意打頭陣的樣子。
也能理解,畢竟誰都不希望過早的暴露自己的強項和弱點。
包括謝九殺和李道歡這兩名癸字鬥法場中最強的天才,似乎都沒有打頭陣的想法。
他們到底如何想的,吳岩懶得理會,等到三座鬥法台完全展開之後,他卻是徑直的取出自己的水字令,向最不願意有人去的“擅守”鬥法台走去。
眾人見居然有人這麼早要上台比鬥了,不由全都把注意力轉移了過去。
當大家見到,第一個走上鬥法台的,居然是一百二十人中,修為最低的那個龍皇弟子後,所有人全都有些無語了。
尤其是見到這家夥選擇的擂台,居然是“擅守”,眾人無語的表情中,有增添了幾許戲謔和嘲弄。
“這家夥在幹嘛?以為跑到‘擅守’鬥法台上,就能夠穩穩獲得積分麼?”
“靠,他該不會是事先早就做好了工作,隻修煉了一門烏龜殼仙法,然後又從龍皇前輩那裏獲得了一些不錯的符籙,憑此便可問問立足不敗吧?”
人群中,頓時有人以刻意壓低的聲音,但其實卻故意想讓所有人聽到的語氣,嘲弄的議論了起來,發泄著不滿的情緒。
無怪他們如此猜測,其實,吳岩現如今的身份,對於這些參加三界法會的天才們來說,不知道的還真沒有幾個。
龍皇負責主持三界法會預選賽,作為其弟子的吳岩,無論有沒有作弊,在其他參賽者的眼中,無疑都被打上了作弊的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