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之上,一座大石的背後,青年男子收去了右手的青色火焰,搖頭一笑,便徹底消失在了原地,而他的步法,正是那青衣六絕之一的天步!
而飛劍長老原地四顧,卻是遲遲沒有離開。
因為他忽然發現,那地上竟是有一個碎裂的玉牌,而上麵寫了一個暗黑君王的黑色皇冠標誌,飛劍俯下身子將其拾起,嘴角忽然一冷,呐呐的道:“聶心,原來如此,你竟是暗黑君王的奴仆麼?可憐我那徒兒,竟是被你用如此殘忍的手段給殺害了,我今日定要叫你血債血償。”
山脈之內,並不算難走,聶心為了掩去身形在林間穿梭,倒也不輸於天空飛行的速度,沒過多久,便穿越了林海,攀上了那最高的飄渺雲山山巔。
山巔之上有一片廣闊的空地,兩麵懸崖,而另一麵則是更高一座如刀削般的光整山壁,上寫正魔二字,以示這裏便是那正魔大會舉行的地方。
這裏人群密集,不過卻分為了兩波,一波是那魔道之人,穿著皆是鮮豔顏色,抑或是陰沉,晦暗,兩極分化,而正道各派都是暖色的裝扮,更多則是白衣勝雪,一派正氣。
金震已除,剩下的便是魔劍門的西門求邪,已經那鬆鶴門的殷絕,還有那隱藏在廣萊殿的得道高僧無緣長老,聶心嘴角一狠,從那山峰上一躍而出,隱入了人群之中,由於大氅上有一罩帽,故而可以靠其隱藏麵貌,聶心四顧一望,便發現了五仙宮淩玄,伏夢一行人所在的地方,正是那正道最右邊的角落中,倒是頗適合自己隱蔽,於是他身形穿梭,卻是沒有發現那中間廣闊空地邊上有一個眯著眼睛坐在一塊手掌型巨大岩石上麵的白發老者緩緩睜開了眼睛,仿佛瞥了他一眼,便複有閉上了眼睛,卻並沒有其他任何的動作。
“師父,莫非聶心來了麼?”
那白發老者身邊一個蒙麵男子發出了低沉的聲音,而右手卻是握住了那腰間的一柄耀眼的黃金劍。
白發老者搖搖頭,那高聳的鼻頭聳了聳,然後笑道:“也好,你看看,別讓一些鼠輩擾了這正魔大會。”那蒙麵男子一聽,當下便一點頭,刷的一下消失在了原地,而激蕩起的罡風在那原先他站立的地方旋轉,但是到了白發老者身邊,卻是詭異的繞開了去,然後消散於無形。
五仙宮所在之地,麵積很小,而且五仙宮此番來人也不算多,除卻淩玄,雲騰,趙宗,於百,弘軒等人,還有伏夢和青青,便並沒有其他人參加了,不過讓聶心驚訝的是,那已經盲眼的水仙子卻是坐著輪椅,被伏夢推著,細心照料之下,也是非常關心這場賽事,但是她那暗淡無光的眼中,卻悄然透露出一抹不安。
“師兄…”
聽到了這一聲低沉的呼喚,淩玄頓了頓,這才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影。
伏夢,青青一驚,當下轉頭,而水仙子也是有些錯愕,不過卻沒有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等待。
“五仙宮已經正名,你為何掩去身形。”
聞言聶心站在了淩玄和雲騰之間,小聲道:“那場上的一個白發老者,仿佛實力甚強,而且我和青衣樓發生了過節,斷不可暴露身形,因為飛劍老人此刻恐怕正在尋我。”
眾人一驚,好在其他人都在觀看場上廣萊殿了塵和那魔劍門一個白發劍客的比武,倒是沒有功夫去管這個沒落的五仙宮事情。
聶心心中一鬆,這才繼續道:“我殺了他的二徒弟,金震。”
這下眾人更加驚愕了,不過在聶心說出四個奸細的事情後,這才放下了心來,不過沒過多時,心情便又緊張了起來,較之先前反而更加的不安。
“原來他們竟是想召喚援軍的方式來包圍我們,而且還會用上瘟疫琉璃,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雲騰哢嚓一聲握緊了拳頭,沒有想到這暗黑君王竟是這麼陰毒,還安插了這麼多的奸細,聶心點頭道:“恐怕那金震的死訊過不了多久,便會傳開,我現在去對付那廣萊殿的無緣長老,而你們挑出兩個人,去對付那西門求邪和殷絕。”
日頭漸漸的西下,時間顯然剩餘的並不算太多,而比賽也經過了一些激烈的角逐了,淩玄和雲騰都已經上過場取得了勝利,靈元消耗不淺,所以此間伏夢走了上來,按住了水仙子的手,然後衝著聶心一笑,道:“讓我來吧,那殷絕我知道,實力聖境一階,隱藏的很深,不過劍法再高深,我水仙苑劍法也不會輸給他們。”
水仙子本是擔心之極,但聽到了這番話,心中竟是一暖,然後拍了拍伏夢的手,歎道:“這個世界已經由你們漸漸引領了,我們是老了,該退了,小心為上,聶心,你的消息確鑿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