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漫天,西域的黃沙城如今已經變得繁華之極,可以算得上是貫穿西域和東勝帝國的交通要道的第一主城,規模已經達到了兩百萬人,即便在中州也是享名已久,雖然青衣樓知道這是聶心的大老婆墨茹以及大舅子墨橫鎮守,還有聶心的兒子,更有那百裏人屠,卻因為墨橫的人際關係以及社交手段,而暫時終止對聶心的追捕,當然,這些青衣樓隻是總部的而已,並不包含那神秘的在青色大氅後刻上鮮血侵染的“正義”二字的青衣樓正義軍。
不過饒是如此,在聶家勢力保護下的西域國已經建立,當然不包括宋家的西域西部,但勢力與往日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黃沙城,領主府。
西域之人備受龍家和伏家七聖折磨從而對青衣樓心存恨意,而他們都知道當日的伏家七聖是被聶心和逆君團共同聯合才得以摧毀,使他們得到了真正的救贖,也免除了那繁重的稅務,要知道聶家統治下竟是隻收取半成的稅務,比起原先的四成,可謂是輕鬆太多了。
這一夜,月明星稀,在西域是個不可多得的涼風之夜,墨茹額頭的聖女印不知為何閃個不停,她睡不著,便坐在了那位聶心而建的清澈噴泉之旁,嘩啦啦的水聲勾起了往事回憶,墨茹一笑,玉手慢慢的放在了雙膝上早已睡得呼呼作響的小聶言臉上,“混蛋爸爸,也不帶我去冒險,看我不定住你,把你褲子扒掉在娘親麵前臊臊你!”墨茹聞言不禁莞爾,生完孩子的她少了原先的苗條,卻多了一絲豐滿,玲瓏浮凸,腰肢卻不沒怎麼變,依舊是盈盈一握,她本是不穿了原先那略微有些破爛,衣不裹體的黑絲長裙,但此刻卻因為想念聶心,而將那天上皓月當成心中的郎君的俊俏臉龐,將她最美的一麵展現了出來,這長裙是極其有紀念意義的,因為它是自己和聶心第一見麵時所穿,從而一錯再錯,竟是造就了今日的姻緣。
即便現在想起來,墨茹仍覺當日有些衝動,竟是沒頭腦的便將身子給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總該逞能冒險為了一個約定便要堵上性命去完成的男孩,但現在想起來,她卻又覺這才是聶心的人格魅力所在,若無這絲信念和覺悟,恐怕他也無法扭轉那些本不可改變的恐怖命運。
“蘊天石,你會找到的,我相信你,相公,我和小聶言都相信你,我等你,等你解救了師父…”墨茹垂睫低語,不禁眼中濕潤了些,但卻在這一刻,那房頂上,卻出現了一斜倚女子,它一身紫色長裙顯得高雅之極,如同一貴婦,但那微微扶起的小腹,卻顯得她更添一絲慵懶,她青絲飛舞,玉手一點,一截蜘蛛長絲登時出現交錯縱橫,出現了一巨大的網床,便這樣吊在了領主府大廳房頂和那噴泉雕像之間,她順勢滑落,咯咯嬌笑不止,頗有顛倒眾生,魅惑天下之態。
“哼,你來做什麼?”
雖然寧香幫助過墨茹,但她仍覺和自己搶男人的竟是一個自己與生俱來的“仇敵”,當下將臉別過一旁,竟是顯現出了一絲可愛的小女兒之態。
“嗬嗬嗬,墨茹妹妹,你可真是見外啊,我可是不惜犧牲了身份,屈居在你這大老婆的威嚴之下,我還沒生氣,你倒生的哪門子氣呦!”寧香唯恐天下不亂,言語中不斷挑釁墨茹,但墨茹卻比任何人都了解她,雖能看出本就狡猾奸詐的寧香竟是在這一次動了真情,竟是不惜用損耗功力來用靈元使得這胎中嬰孩洗筋伐髓,當真是將其看的極重要,這對於能夠將自己相公和孩子吃掉的黑寡婦一族,可謂是天下奇聞了。
黑寡婦竟能首先為了相公和孩子犧牲自己?這一定是她動了真情。
一念及此,墨茹倒是心中一鬆,十分氣憤跑了七八分,瞥了那寧香一眼,看了看她絲毫未老反而比以前更有誘惑力,即便是她這個女子看了也是略有幾分動心,不免來了競爭之意,淡淡道:“你來這做什麼,不在你的毒蜘蛛窩裏築巢,建立你的地下世界,來我這領主府賞花論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