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之上,微微的一直保持著一股輕顫的狀態,興許是藥王的獨特排毒方法,使得那柳仙時常的嘔出幾口黑血到那土壤之中,本是活的好好的縮小版小樹,碰觸到那黑血頓時被汲取完了生命精華,變得枯萎了起來,並慢慢的化成了一灘液體,仿佛被腐蝕,僅僅是一瞬間看的也不是太過清楚。
四花轅門一驚,看到這一幕幕仿佛勾起了曾經的回憶,他那麻布衣衫破破爛爛,卻分明的能看出他的右手,佩戴了一個明顯的玉鐲,但這一眼便知是女子飾品的東西,如何會出現在這此時此刻表情複雜苦澀的四花轅門之手上?
太祖的實力不容置疑,想來那王爺已然被其追逐遁走,再不會回來,而那聖獸也不知在何處,目前呆在這空地還算是安全,於是聶心便拿著酒葫蘆,自飲一口一笑坐在了四花轅門的身前,一雙如同拖鞋般的草鞋倒是讓一身破麻衣衫的四花轅門油然而生一股好感,他深知聶心觀察入微,定是發現了自己表情的變化,本是想克製自己感情的四花轅門看到了那毒血的一幕,實在是難以抑製,隻好一歎,卻見聶心伸手遞過來一酒葫蘆,酒香四溢,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四花轅門雖不求醉,但求一爽感,讓他忘卻了心中繁瑣之回憶。
“咕嘟!”
四花轅門一飲而盡,將酒葫蘆抵還給聶心,卻見聶心又開始大口喝了起來,一怔後反而是一笑,搖頭道:“此酒葫蘆當真是奇寶,竟是有飲不盡的酒。”
聶心一笑,把玩了下酒葫蘆,也不說出這酒葫蘆為何會有無盡的酒水的原因,隻要他自己知道喝酒的兩個原因便是。
聶心望向了東方,仿佛是那龍海仙門的地方,嘴角一笑,有無限的酒,便代表天涯和狂生師父沒有事,龍萬劍那老頭子並沒有奈何的了他們。
也許安靜的氣氛的確會讓人想起往事,青青在藥王身邊護法,一臉急切,聶心不好去打擾,便呆在了四花轅門身旁,仿佛不經意般,開口問道:“四花兄,想起了往事?莫非你的朋友中,也有一個中了此毒的人?”
四花轅門身形一顫,哢嚓一聲握緊了拳頭,到頭來終究是放開了來,抓了一把泥土,然後灑向了遠方,心情似乎好了許多,這才道:“我沒事,隻是一些瑣事而已了。”
聶心一笑,道:“也罷,沒想到四花兄不僅不肯以真名示人,更沒有把我當兄弟看,連心事都不曾向我吐露,我這便離開,找敝狎和黑鰭喝酒去。”
話音一落,聶心這便起身,四花轅門一驚,手不由得抓住了聶心的手腕,立刻道:“並不是…”說罷他才反應了過來,為何自己要如此在意聶心的反應,說到底,也許他真的將聶心當成了為數不多的兄弟之一。
“你和蒼玄那家夥一模一樣!”
聶心一笑,道:“你這話可過不了關,你若找不出一個留下我喝酒的好理由,我這可就走啦,你實力雖強,卻攔我不住。”
四花轅門鬆開了聶心,便這樣躺在了地上看著天上的零星,以及那即將升起的朝陽,仿佛希望來臨一般,心中一動,終於道:“要說我見過毒血,那是在七十年前的時候,這東勝帝國的國王,還是她的時候…”
……
“轅門,轅門,你快告訴我,夜空為何星星如此的少?一點也不好玩!”
小女孩身穿華服,即便在東勝帝國皇宮之中,也倍顯尊崇,噴泉嘩啦作響,和小女孩銀鈴般動聽的聲音一樣,打破了這夜的寂靜,驚動了那坐在旁邊,背負一柄長刀,身穿孝服的少年。
“啊?女皇大人!”
男孩名叫楚轅門,是一個天資極高的武者,小小年紀便有王境實力並擔任了皇城禁衛第一隊的隊長,位高權重,並擔任這小女孩女皇身份的保護者,也就是貼身侍衛。
“轅門,這裏又沒有人,你不要叫我女皇大人,他們都不和我玩,對我十分冷淡,就連皇兄也是如此,不如你陪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