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許家的下人麼?”
聶心走出了房門,重黎反應比其母親還要快上一些,見到聶心出現,身形一閃攔阻到了母親身前,繼而手指一彈,啪的一聲,一道火焰盤繞而起,竟是像極了聶心的千火萬化,但是威力卻小了太多。
火焰凝聚在聶心的手心,根本沒有傷到什麼人,重黎額頭冷汗迭起,這裏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強盜劫匪之類的,但現在眼前的人,實力高深,必不一般,而看上去和那劫匪的裝扮截然不同,氣質也大相徑庭。
“你們?”
聶心捂住了重黎了其母親的口,將他們母女拉進了房屋,重黎起初還掙紮了幾分,但是當看到了那經久失修的房頂已經完好無損一副嶄新的模樣,一想便知是這些人幫的忙,當下暗歎這些人的動作簡直神出鬼沒,自己在房前一步未曾離開過,他們竟是能夠掩人耳目之下,將房屋給修葺了一下。
其實這都是李一笑的功勞,他的手腳輕便簡直神乎其技,根本沒有一丁點聲響,更不會引起周圍的半點變化,如不運用靈氣探知,聶心幾乎不能夠用察覺力發現這李一笑的藏身地點!
“大人們放過我的孩子,你們想要什麼,盡管拿去便是。”和重黎相比,婦女倒顯得有些笨拙了,她沒有發現聶心他們沒有壞意,否則也不會幫他們將這房屋修補好,也許是因為太過關心重黎而導致心慌意亂罷,聶心做出一個小聲的手勢,噓道:“這位夫人切莫驚慌,這裏應該是下人區罷?”
聶心做了一番打聽,這才決定從下人區裏的後門入口,和身旁的李一笑,周不平,秦銘潛入這裏,他們都擅長和大地打交道,所以比較擅長匿形,其他人,便和百多個風雪堂教眾們,彙聚在林中等待著聶心破了那北門,使得他們衝入,來個裏應外合。
重黎這小子看似貌不驚人,但卻有一頭紅發,紅眼,讓人感覺他本身就是一團赤火的化身一般,而如此小的年紀便可以輕鬆的掌控體內的火屬性靈元,而自發性的使用出這種將靈氣轉變為火的手法,當真也是奇才了,聶心對他很敢興趣,而重黎看了看聶心,猜測他們的意圖下,終於抱住了娘親,道:“娘,也許這哥哥和身後二位叔叔是前來滅了這該死的許家也說不定。”
重黎話還未盡便被婦女捂住了口,她搖搖頭,眼中淒楚,小聲道:“重黎孩兒,你不要命啦,娘叮囑過你多少次,你居住在這裏是個秘密,雖然大家都知道沒有告密,但你也不可說許家的任何不是,否則被聽到了可不是被抓去當奴隸那麼簡單…”
婦女說罷,才知道自己說走了嘴,重黎一聽小小的身軀一顫,啪的一聲打開了婦女的手,大聲道:“娘,你不是隻是一個伺候那些許家人的仆人麼,為何是奴隸?”重黎一驚,立刻點燃了那油燈,婦女想要製止,卻已是不能。
“娘,不管這燈油有多難得,今日我也要看清楚,娘每天天還未亮便已經出發,待到了天黑才回來,我根本沒有機會知道你做什麼,也看不清你的容顏,我雖然體內有股神奇的能量,但是在那次點燃了房屋後,我便不敢輕易再用了,今日,娘,你便讓我好好看看你吧。”
燈火一亮,婦女連忙捂住了臉,但是以聶心三人的實力來說,即便是黑夜也能看清楚一個人的容貌特征,這女子,的確是渾身傷痕累累,而且是鞭子板子抽打的痕跡,觸目驚心,顯然是幹活的時候動作慢了被監工給懲罰了。
聶心一歎,心中更是加重了一分對這許家的痛恨,但是此間根本不知那後門的在何處,也沒有弄到什麼奴隸的破舊麻布衣服,所以他們還得從這母子身上入手。
“娘!”重黎看到了娘親身上的傷痕,哢嚓一聲握緊了拳頭,大喝道:“娘,我們逃吧,重黎再也不想讓娘親為了我呆在這裏了,我們哪怕是流浪,當乞丐,也絕不能再讓這許家任意欺淩了,娘,好嗎?”重黎的話讓女子眼淚橫流,但是很無奈的,女子的左臉之上竟是被刻上了一個許家的奴隸印記,不管如何,都洗不掉的,因為,那是一個用烙鐵硬生生印上去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