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心陡然一個激靈,他自然早在前端時間便已經領略過這雷伯剁肉所練就的一手斬切快刀,那迅速找到敵人的最弱點,以快若電掣般的刀速斬切過去,一刀兩斷,他曾經一瞬間肢解過一頭如同小山般的巨牛獸,這技巧,即便是在這村中都是少有的。
他想看看聶心的反應能力和身法如何,雖然聶心在這一年裏隻是學會了如何凝練王者之氣並毫不浪費,控製入微的去使用運用,卻也隻是熟練運用了霸王之力而已,還沒有學會如何運用心眼之力判斷敵人的心中所想的招式路數,所以麵對這如同天網般包裹自己的無數刀鋒,聶心唯有凝聚霸體,渾身一顫,但聞嗡的一聲,那刀鋒盡全破裂而去,空間也就此一震,導致這方圓十丈內,都是產生了一絲地震般的震蕩。
許多人都起來了,而看到了是聶心這個經常幫他們閑暇時間打理田地,幫幫小忙的聶心,卻又回到了屋子裏倒頭大睡去了,也有少部分人趴在了窗戶上觀看這場別開生麵的比武,倒是讓聶心有些無奈!
反正是吃好了包子,聶心索性便借勢遁走,省的在此耗費了太多力氣而導致和護國戰士隊長的比武又演變成了平局,而那雷伯也不追聶心,隻是冷哼一聲,待聶心離開了此地,才轉身過來和那雷嬸微笑一聲,錘了錘自己的腰,慘呼道:“哎呦,這小子的霸王之力可比我這個老不死的厲害多啦,要不是我硬撐著,都快抗不住了,老婆子,快給按摩按摩,哎呦,這小子今非昔比,僅僅一年便有如此進步,比大半年前我看到他的時候啊,進境了不止兩倍三倍,我看他的先天王者之氣啊,要不了多久,可能都可以趕上首領大人咯。”
雷嬸笑道:“你可不要亂說,被首領大人聽見了,又要數落你的不是了。”
未幾,那房屋頂上卻是降下兩人,一身穿白袍,一身穿紅袍,正是那神老和魔叟二人,而包子鋪的夫婦看到了二人仿佛並沒有行禮,也並沒有太過吃驚,神老嘿嘿一笑,如同頑童般落下取了個包子放入了嘴裏,頓時呸的一口吐了出來,笑罵道:“我最吃不慣就是你用這靈獸之肉包的包子了,不好吃不好吃,不如那人肉包子好吃,你這家夥也從良了,不如當年的刀速快了,嘿嘿。”
雷伯錘了錘腰,歎道:“老啦,我可不像你們二位首領這般身子骨健朗,我隻是個普通的後天王者而已啦,和老婆子共度餘生,再幫你們教教這小子,我心裏已經很滿足啦,可不要再叫我去參加什麼勞什子戰鬥了,我可消受不起。”
雷嬸嗬嗬一笑,道:“他是老啦,不過夕河叟身子骨可是健朗的多啦,所以我們隻管給他吃靈肉包子,讓他有力量去試煉便達到目的了。”
二老仿佛心中沒有什麼煩惱,樂嗬嗬的回答著這一切,神老點點頭,魔叟也沉聲道:“不錯,我們新任的年輕一脈四大領主隻是實力高深,心境比起你們來說,差的太遠了,選擇你們這些退隱的老家夥來當他的導師,我想再合適不過了。”
雷伯點頭道:“我是不行啦,不過教他心眼之力還是可以的,要是他有興趣學,我也可以把我四分五裂肢解技教給他,也可以讓他以心眼之力瞬間尋找到敵人的弱點。”說罷,雷伯便嗬嗬一笑,走進了包子鋪剁肉去了,而那雷嬸也開始和麵了,神老和魔叟自是吃不慣他們家的包子,也就飛身退走,去做其他事情去了。
順著水銀瀑布旁一路淩空而落,一路上根本沒有一人,但是今日那林間空地的遠處,山腳邊緣的亂石灘旁卻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在垂釣,這大清早的,恐怕魚兒都還未開始活動呢,而且這水銀般水裏根本沒有可能有魚類活下來,當下讓聶心有些好奇,反正時間還早,於是聶心便走上了前去,對著那中等身材,頭戴鬥笠下顎有一明顯的白色胡須的熊貓老者一抱拳,道:“前輩,這裏水流湍急,應是沒有魚吧?”
那熊貓老者看也不看聶心,冷哼道:“哼,黃口小兒,懂什麼。”
聶心走了過去,探頭看向了下方,卻被那熊貓老者一手擋住,“可別嚇壞了我的魚兒,若是釣不到,老夫夕何定要讓你償命。”
聶心心中一緊,這釣不上雨,還要讓自己償命,這是哪門子的道理,當下心中不喜,卻仍舊是和氣道:“稍後我和四大護國戰士隊長在這裏比試,那聲響定是老大,我看你這魚兒,定是釣不到了。”聶心本以為這個渾身沒有一絲實力的魚叟隻是一個普通的怪老頭,但當那駐足在遠處,早已經來了的四個護國戰士隊長登時退後了幾步,紛紛半跪於地,聶心知道他們自不是跪自己,於是明白了過來,朝著那已經混熟了的護國戰士飛了個眼神,而他們點頭回應,倒有些心靈相同。
聶心暗道不好,這老頭肯定是個大人物,那雷伯和雷嬸僅僅是賣包子的都如此厲害,這釣魚叟,定然是身懷絕技,隱藏了實力了。
但奇怪的是,這連身份尊崇的護國戰士隊長都要下跪行禮的釣魚叟此刻根本無動於衷,半晌過後,才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道:“你們要打,換個地方打去,別打擾我釣魚。”
四個護國戰士隊長連聶心也不管,慌忙逃竄離開,而聶心滿頭霧水也是正準備離開,卻不小心啪的一下踢翻了一個竹簍,那竹簍裏有許多奇怪的蟲子,都是活生生的,此刻脫逃,刷的一下全部沒入了地麵之中,再也找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