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涅領主,這個名字所有人都沒有聽過,而且在他接下來的舉牌過程中,更是說出了自己來自何處,當聽到了是西域領主的時候,眾人都是頗為不恥的一笑,覺得這一下掏出了三億金幣一定是個暴發戶般的煤老板,竟然在那文天公還沒有叫價之前,他就敢大聲叫價。
他的一聲大喝,叫身旁來自西域的神秘女子震驚不已,她將短刀緊緊的握在手中,心中默默念叨:西域的領主,那不是聶心的地盤嗎?聽說聶心大領主手下的勢力已經將除卻西域西部的宋家勢力外,其他的都歸入到了他的勢力之中,如今這個辛涅領主似乎沒有聽過,不知是聶心大領主的還是那宋家之人。
西域的領主,可都是身懷絕技的,斷然不會如中州這般的達官顯貴那般披著個人頭皮囊,裏麵卻裝的是無能草包,那為何他方才不還手呢?
聶心身上的神秘麵紗越發的讓神秘女子看不透了起來,不過如今主動權尚且在她的手中,隻是不知道他突然間違反自己的命令,叫價買下一號到底是為了什麼?
很顯然,這等同於挑釁的舉動,引起了那頭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夥夫的駝背老頭文天公,他似乎是朝著這個方向瞪了一眼,但是這個沒有實力的鑽石大亨顯然並不能給給這邊的神秘女子和聶心造成任何的威脅,於是他隻能看到聶心嬉皮笑臉的一笑,隻得心中憋氣的一拳打在了寶石座椅上,甕聲道:“竟然敢跟我抬價,這個舞女我要她當我的衣架,閑暇時刻跳個舞,給我拿下來!不要讓那辛涅給搶了風頭。”
那持劍靈翼族白發守衛登時點頭,舉起了一號牌子,高聲喊道,“四億金幣!”
而聶心聽到了,卻抬手道:“四億五千金幣。”
聶心的叫價讓那靈翼族持劍守衛眉頭一皺,他似乎有些詫異,但那眉宇中的怒火卻也展露了出來,更如同看著一泡狗屎一般,那一股藐視天下的不屑,讓聶心頓覺心中也是激起了一陣怒氣。
不過似乎這次叫價在那二人的交頭接耳後,竟是一聲不吭的讓給了聶心,這讓聶心哈哈一笑,異常得意的看著被送過來的那滿臉淚痕的女子,但當神秘女子心中暗罵聶心無恥賤人下流色胚的時候,聶心卻是讓她坐在了自己的旁邊,這交易的規則是事後交錢,畢竟沒有人敢來這裏鬧事,所以就中間不會耽誤時間,讓聶心去交錢耽誤下次拍賣。
場上的那個主持人很快就被換下去了,他也是個打工的,所以死活並沒有人管,但看其還有呼吸,就沒有鬧出太的事情。
場麵上準備下一個主持人,第二個展覽品即將揭曉,所有人都在等待下一個的來臨,而卻沒有發現,那靈翼族的守衛已經將聶心鎖定成了下一個刺殺的目標。
“放心,大人,我一定會妥善辦好的,連人帶錢,我會全部帶過來。”
文天公點點頭,小聲道:“劍魂,你做事,我放心,這個家夥竟然不怕我,我們靈翼族威嚴何在?這裏都是達官顯貴,若非我不想將事情鬧大,影響不好,否則我定然用神火弩打爆了他的腦袋。”
白發劍侍點點頭,背後的翅膀動了動,卻沒有展開,但手已經撫摸在了劍柄之上,似乎對將來的殺人之舉,非常的有興趣,也非常期待。
一看他就是個嗜血的殺人魔,眼神冷酷,不帶笑容,饒是看人一眼,也能帶來無盡的冷意。
“你便坐在這裏!”
聶心輕言輕語讓那因誣陷入罪這才被抓過來的金發舞女頗為驚訝,她搖了搖頭,似乎習慣了低聲下氣的她,趕忙跪在了地上,好在這裏是個角落,燈光也不是十分亮,所以倒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個位置發生了何事。
“你不必如此,我並不比你高貴,你且吃下這枚丹丸,治下身上的傷吧。”
聽說過買家的殘酷,但見聶心如此,早已做好了心裏準備的金發舞女登時抬起了頭,臉上的淡妝已經被淚痕劃得不成了模樣。
神秘女子驚訝的看著聶心溫文爾雅的將那女子一拉,就這樣坐在了賓客的座位之上,這讓被列為低賤身份的奴隸不可與主人同座的規矩蕩然無存。
旁邊的守衛板著國字臉走了上來,但是看到了這唯一一個敢和靈翼族大官文天公對著幹的西域領主瞬間眼神一冷,那本是到了口中的話,卻成了猶豫不決,卡在了喉中之中。
“領主大人,我們這裏不能…”
舞女聽此,驚嚇的幾乎又哭了出來,卻忽然間被身旁的聶心一抓胳膊,頓時安全感在心中油然而生,更是有種莫名的感動,似乎在被囚禁和抓來的這一個多月中,受夠了折磨和沒人性的對待後,這是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性的善良和友好。
“大人,您…”
聽到了舞女仿佛有些害怕,聶心心中怒意更濃,那眼中的殺意幾乎都讓那個守衛看到了淡淡的幻影。
一個鬼神的幻影。
仿佛瞬間來臨到了冥界一般,一股死亡之氣彌漫周身的同時,仿佛看到了自己死亡的那一瞬場景。
守衛踉蹌後退三步,背心貼在了牆壁之上,再也不敢對視聶心的眼睛,隻好就這樣讓聶心違反會場的規則,竟是連一些援助都不敢叫,隻得傻愣愣的站在那裏,在聶心的傳音命令下,木頭人般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