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女子見墨涼如此涼薄的回應,微微一怔,但還是笑臉相迎,走上前去,道,“妹妹剛來,我名為唐畫婉,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大家都是女人,便是相互照應才是。”說罷想牽起墨涼的手,卻被墨涼避開。
另一名女子見唐畫婉如此吃虧,心中便是暗自欣喜,隨後望著墨涼,語氣倒是有幾分高傲,“我名秦琪。”似乎還有些看不起墨涼相貌如此平平,倒是有幾分好奇她到底哪裏討得五皇子的喜歡。
墨涼拿起茶杯喝下,一雙凜冽深邃的眸子隻是微微抬起,望著眼前兩名性格迥異的女子,冷冷一笑,並未回應。即便是性格迥異,但腦子裏的目的卻是一樣的。她墨涼可沒有這個興趣愛好和這兩個女人多廢話。
墨涼如此不屑的神情讓這兩名女子一時之間覺得尷尬,又不知該怎麼來化解這尷尬。那秦琪見墨涼如此囂張,心中更為不滿,便是上前斥道,“你不過是新進的侍妾,輪身份地位,在五皇子此處是平等,但若是出去,你爹也不過的朝中四品!”
“這又怎樣?”墨涼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是飲下,不屑的回了一句。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世界的身份高低與她何幹?更何況,她可不願留在這裏給那個男人當侍妾。
既是重新獲得了一個新的生活,她可沒說會將生活的選擇權再度交給別人。在現世之時,她聽由命令,執行任務,並未有自己的想法。如今,無論這個身子原先的主人是誰,現在主導這身子的人,是她墨涼。對誰,她可不會低聲下氣。
“你這個!”秦琪見墨涼竟還是如此囂張跋扈,便是上前揚起手來想要教訓墨涼,讓她知道規矩。但是唐畫婉卻是及時的阻止了。唐畫婉溫和的笑道,“日後還要相處,姐妹之間何必鬧得如此不愉快呢?聽說你叫墨涼,那,涼兒妹妹,我是否可以這樣喚你?”
“你憑什麼這樣稱呼我?是你的年齡?身份?還是你先入這裏的緣故?”墨涼輕輕一挑眉尖,那不屑與反感的眼神展現無遺,並沒有絲毫的掩飾。不過剛認識,就想要這麼親昵的稱呼?她墨涼可沒有她們這種癖好,稱什麼姐姐妹妹。
“這當然是年歲,妹妹的模樣,約莫隻是個十五六罷?”唐畫婉似乎好脾氣的很,見墨涼如此譏諷的神情,也並未有絲毫的生氣,更是溫和的回答墨涼的話語。墨涼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你倒是想從年齡上占便宜,隻是,就你,還不配這樣稱呼我。”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婉兒姐姐的小姨可是當朝的皇後,她能這樣待你已經是恩澤了,竟然還敢如此大言不慚!”秦琪惱怒的不顧唐畫婉的眼色,便是斥罵道。
“方才也說過罷?此處是五皇子的地方,你我,也不過平起平坐,搬出這身份來,是想向我施壓?”墨涼微微一挑眉,以為她會因為這背後的身份而屈服?這些女人的想法也太過可笑,她墨涼若是那樣的人,也不會有如今的墨涼。
那秦琪見墨涼竟是拿方才自己的話語來堵住自己,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駁,便是語塞。那唐畫婉顯然是比秦琪更能忍耐得多,即便墨涼如此不待見她們,她依舊是那般輕笑的說道,“這是哪裏的話?妹妹倒是多想了。”
“我說過,你沒資格這麼稱呼我罷?”墨涼語氣之中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凜冽的眸子微微朝唐畫婉一瞥,殺氣盡顯,普通女子如何的抵禦得住。那唐畫婉顯然是怔住了,許久才回過神來,道,“那便喚涼兒罷。”
墨涼不過不屑一笑,卻也未有再說什麼反駁的話語。隻是她光是那樣一笑,就讓看的人渾身都不舒服。不過是相貌不出眾之人,真不知曉她如此的囂張是從何過來,她到底用了什麼樣的魅惑之術將五皇子迷住了,才會這樣?
“沒有事的話,你們可以滾了罷?”墨涼宛若削蔥根一般白皙修長的指尖輕輕一敲手中的瓷杯,抬起眸子來,對著那兩名女子,盡是滿滿的不屑與不耐煩。
那秦琪聽見墨涼竟敢如此大膽的說話,上前就是又要爭吵,卻被唐畫婉攔了下來。唐畫婉不過眼神示意一番,隨後對墨涼一笑,道,“涼兒昨夜也是勞苦了,姐姐我下去便是吩咐廚子給涼兒準備一些補身子的東西。”
“不必了,留給你自己吃罷。魏紫,送客。”墨涼手一揮,顯然就是讓她們快些走,她沒有功夫去管她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