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看著別人喝下毒藥,墨涼已經記不清自己如此近距離,且無情無義,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在自己眼前倒下。她向來都是這樣,對於一個人的性命,她從來不在乎。或許在自己被殺之前,她連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隻要任務能達成便可。
她明明知曉那碗燕窩裏麵放入了毒藥,但是,她仍舊是想要楚庭川喝下去。對於她來說,楚庭川這糾纏不休的家夥,她早就想要擺脫了。如今有個傻子,正好可以借刀殺人。
隻是不知為何,楚庭川又是唇邊剛觸到碗沿,就停了下來。這讓墨涼有種恨不得將這碗燕窩直接塞入他嘴裏的衝動。不過,她也隱隱察覺,楚庭川似乎已然知曉了,這碗燕窩裏含有毒藥。不然,不會總是如此碰巧的停止下來。
一想到如此的可能,墨涼就懶得再去多費力氣和楚庭川糾纏。
“小涼兒,我還未和你說那件事呢。”楚庭川又是一副突然想起什麼的模樣,對著墨涼說道。墨涼隻是冷冷的,麵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說話,就是轉身朝外邊走去。
楚庭川見狀,便是急忙一問,“小涼兒要到何處去?”“飯後散步。”墨涼簡短的回了一句,頭也沒有回的便是徑自的離開了。楚庭川一見狀,便是急忙的將自己手中的這一碗燕窩放了下來,立即尾隨了上去。
其實,與墨涼所猜測的並沒有任何的出入。楚庭川的確知曉了,那一碗燕窩裏麵被投放了毒藥。當然,他也隱隱的覺察,這碗燕窩,必定是其中什麼人送過來的。隻是,是否是墨涼下的毒,還不得而知。
但他也知曉,將這碗燕窩送過來給墨涼的人,也未安有什麼好心。看來他這裏的害蟲,倒是不少。隻是,這一些害蟲並不會影響頂梁柱,所以他也沒有那個心思去管。讓她們自己自作聰明的爭鬥,無論結果如何,他楚庭川也不會對她們有何興趣。
“你跟上來做什麼?”墨涼從始至終,對楚庭川的態度都隻有不滿。無論楚庭川做什麼,她就隻有兩種情緒,就是不滿與煩躁。如今這樣的出來隨意走走,這個楚庭川還要一直跟著,實在是讓她鬧心得很。
“今夜月黑風高,誰知是否會途中闖出一名刺客,誤傷了小涼兒。所以,我是要護得小涼兒周全呐。”楚庭川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般的話語,倒還是振振有詞,有理有據的。
隻是墨涼冷冷的勾起唇角,回道,“就算是有刺客,也是衝著你這個五皇子來的,與我有何幹係?若是你不在,就算刺客突然出現,也不會奈我何。有你在才是最危險的。”
可是楚庭川說什麼也不會惱怒的轉身就走,仍舊是笑意盈盈的,像個跟班一樣,一直尾隨在墨涼的身後,怎麼也甩不掉。所以,墨涼索性便是不甩了,讓他自己自娛自樂去罷。
“小涼兒說的倒是有理。”楚庭川竟然還讚同墨涼的話語,讓墨涼更加懶得去理會他。
隻聽楚庭川又是將話題一轉,緩緩的說道,“我與小涼兒道了,有事相商罷?”“是又如何?”墨涼應了一聲,仍舊是那樣疏離冷冰冰的語氣。楚庭川也不太在意,因為一直以來墨涼總是這般的態度,見怪不怪了。
“近日便是二皇兄的壽辰了,到時,還需小涼兒多擔待一些。”楚庭川眉目微彎,唇角泛起一抹讓墨涼覺得十分反感的笑意,宛如金玉相擊的嗓音緩緩的說道。墨涼即刻蹙起秀眉,微微斜過眼望著站在自己身旁的楚庭川。
“你覺得,我會再上一次當?”墨涼冷冷的哼了一聲,她可不是傻子,經過上次的事情,她便是知曉了,這楚庭川臉皮厚得可以將自己的所有承諾都說成莫須有。都已然知曉他是這樣子的人,她墨涼可沒有興趣再與他做什麼交易。
“小涼兒此話從何而來?我何時欺騙過小涼兒?”楚庭川撲閃著他那一雙漂亮的鳳目,一臉不明所以的望著墨涼,好似他真的沒有幹過什麼壞事一般。但是,墨涼才不會因他擺出這樣的神情就真的信以為真,“你不遵守交易條件,我自然沒有什麼好和你說的。”
“人常言,好還好借,就你這般,第一次便沒有絲毫誠信,若是以商人來道,論誰也不會再與你交易。”所以,她墨涼也不會這麼傻,再去與他楚庭川做什麼交易,那根本就是白費力氣,浪費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