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這個更艱苦的生活墨涼都經曆過,所以,她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被打入天牢的家夥之中,要說最為淡定輕鬆的,真就隻有墨涼了。要說她看得開罷,卻又是不像,不知道她此時到底是如何的想法。
隻見墨涼輕輕的打了一個嗬欠,她就是就著地麵上的幹草,鋪了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是躺在了那些幹草之上。反正她都已經淪落到這種地步了,怎麼樣過還是得過。
她這般悠閑到好像這裏根本就是她的家一般,她壓根就沒有將這裏將牢獄看待。楚虛華來這天牢看墨涼的時候,也早就預料到墨涼會是這樣子的態度了。從墨涼自己讓禦林軍被帶走,楚虛華就知曉,墨涼壓根就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聽到了動靜之後,墨涼就是緩緩的睜開雙眸,轉過視線去看了一下外邊,正巧就是看到楚虛華沉默的站在那裏,無聲無息的。要不是之前墨涼聽到了腳步聲,不然看到一個身著一襲白衣的人站在漆黑黑的牢獄外邊,指不定會認為發生了什麼靈異的事件呢。
墨涼猛然的坐起身來,就是揉了揉自己的如墨一般秀麗的長發,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會有人到這裏來看她,所以,也沒有任何訝異的神情,語氣仍舊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你來這裏,有什麼事情就直接問罷。”她知道楚虛華來這裏一定是要了解什麼事情的。
楚虛華自然也不和墨涼拐彎抹角,那並不是他楚虛華的性子。他與墨涼四目相對著,詢問道,“墨涼,你能說說那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皇後娘娘會說你殺了寧兒?”
“哈?她皇後想要說誰殺了那個小孩自然是簡單不過的事情了,難道你楚虛華沒有聽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墨涼真是覺得有幾分的好笑,皇後想要那樣子陷害她,她還有什麼好說的?要說那個什麼寧兒公主怎麼死了,墨涼可是一點都不知道。
要說墨涼現在在這個天牢裏麵,暫時也算作是一個將死之人罷,所以,她早就沒有對那個皇後的尊敬。更何況,這個皇後還是要陷害她殺了什麼寧兒公主的家夥。
不過,她絕對相信,那個皇後絕對能夠對自己的孫女下這種毒手。但是,對於她這種目前被指控為殺人凶手的家夥來說,是不會有什麼人相信她說的話罷?更何況,她這句話本來就是一個推測,她隻不過是認為,在那種時間和環境下,就隻有皇後能夠辦到這件事。
她離開那南宮芸兒的寢殿根本就沒有多久,那寧兒公主就死了。她真的覺得,除了皇後,沒有一個人能夠辦到這件事情。當時四周也沒有什麼人,當然不可能為她墨涼作證。
看楚虛華一臉認真的樣子,墨涼便是無奈的擺了擺手,她知曉,楚庭川一定也是在想辦法要如何替她洗脫罪名,才會讓楚虛華到這裏來詢問一下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所以,墨涼也隻能配合了一下,反正說出去對她墨涼也沒有什麼壞處,隻是有沒有人相信那就不一定了。不過,她知道,楚虛華和楚庭川一定會相信她所說的話語。
“那時候便隻是皇後叫我進去看那個什麼太子妃的剛生下來的女兒,隨後皇後便是讓太子妃去什麼太醫院拿藥,我恰好聽到了,就知道這個皇後定然是在打著什麼主意,便是道自己有事要回去了。”墨涼將所有不必要的事情都省去了,便是隻剩下這麼一番話而已。
可是,對於楚虛華來說,這麼一番話也是足夠了。想必墨涼也是知曉,所有的事情之中,也就隻有這麼一點的事情才是重要的線索。她墨涼就算是想要報複,也不會報複在一個女嬰的身上。向來是誰觸犯了她,她報複的就是誰,根本就不會牽扯到什麼無辜家夥。
楚虛華聽了墨涼說了這麼一番話之後,就是緊緊的蹙起眉尖來,隨後他抬起眸子來的時候,便是對著墨涼淡淡的說道,“墨涼,你過來一下。”雖然不知道這個楚虛華到底是想要作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墨涼還是緩緩的站起身來,走近了楚虛華,看楚虛華準備作甚麼。
隻見楚虛華悄然的從衣袂裏麵掏出什麼東西,就是交到了她墨涼的手中。墨涼隻覺得入手是一股冰涼,不過,她也知道楚虛華這般小心翼翼的,必然是不能夠讓旁人知道的東西,所以,她並沒有看到底是什麼東西,隻知道是個小瓷瓶,就是立刻的收了起來。
“你給這個東西是什麼意思。”墨涼小聲的對著楚虛華問道。在這個安靜的天牢之中,所有的聲音都會被放大起來,所以墨涼隻能夠將自己的聲音放得很小,以免有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