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秦恩:“咦!我的劇本呢!”(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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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激情的,由單純的樂器所演奏出來的歌曲。

節奏旋律幾乎是那種幾秒循環一次的感覺,但是如果真正演奏起來的話,沒有一定技術卻是沒辦法將其演奏出來的。

同時也是現代人無法接受的,老掉牙的歌曲。

不,說歌曲不太對,與其說這個是歌曲,不如說,這隻是單純的,沒有任何人唱也沒有其他伴奏的,調逸心情的小樂曲,那種年輕人所無法接受的隻有老一輩人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特殊性的歌曲。

“這還真是久違的見麵啊,榎日家的現任當家——榎日謙介。”

就算是宴席,也不會選擇脫掉自身那沉重的鎧甲的男人,像以前一樣,繼續穿著那看似沒有任何特殊意義的鎧甲。

也許這輩子都不會有人看見他脫下來吧?或許,他會將這套鎧甲帶到墳墓當中?

誰知道呢,關於這方麵的問題,坐在騎士對麵的那個男人——榎日謙介也很好奇。

“久違的見麵嘛……某些方麵來說,還真是這個樣子的。”

不過今日榎日謙介不是來詢問“你能讓我看看裏麵這麵目嗎?”這樣無聊的話語的。就算是單純的坐在一起吃飯敘舊聽著這老掉牙刺激著耳朵的奏曲,也比那種無聊的問題強。

榎日謙介是這麼認為的,因此,他選擇主動開口,將自己的注意力從那鐵桶上麵移開。

“我還記得,當時你剛剛誕生的時候樣子,沒想到小時候愛哭的膽小鬼,今日卻擁有如此的成熟的外貌與強大的影響力啊——”

這話說的沒錯。

雖然榎日謙介這個男人有一些讓人感到羞愧的黑曆史,但是卻不能否定他在人間之裏的勢力。

“那麼,榎日家的家主,邀請我這個一隻腳踏上三途川的老人有何貴幹呢?這些宴席也好,這個奏曲也好,都是我十分喜歡的。”

不要開什麼玩笑,不要給我打太極,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些話,就差指名道姓的說出來了。

再配上那僵硬死板的語氣,可以說為這幾句話和其中的含義添加了不妙的僵硬感

“你真是愛說笑啊,騎士大人——”

也許是處於對眼前的人的尊敬,榎日謙介,緩緩的走上前,與騎士同席,為此還給他緩緩的倒了一杯清酒。

“創建了我們【新貴族】,促進了【新貴族】誕生的,不就是騎士大人你直接間接下的影響嗎?在過去的大戰的時候,強大的指揮,統帥,還有變革的建議,說我是被你扶植出來的,也不足為過。”

而對於榎日謙介的話語,騎士不置可否,沒有說什麼,連手中的酒,都懶得喝,那頭盔隻是輕輕轉動,頭盔後麵的視線,鎖定著男人的身影。

“一個人將新貴的勢力放在我一個小夥子的身上,卻負責那群下層烏合之眾的生活,悠閑度日,實在是太狡猾了。”

手中的折扇,啪的一下打開。

榎日謙介喜歡這個動作,他聽說某個妖怪賢者就喜歡用這種方式引起話題。

因此,他稍微學習了一下,而且也有意外的好收獲,最少之前的動作,為他添加了迷幻的感覺。

就因為這個原因,他也不知不覺養成了在宴席、會議上,開口以前打開折扇,啪的一下打開折扇這樣的動作。

給他人施加壓力,為自己添加虛幻的氣氛,來方便談判。

有些可惜的是,眼前這個人無論是閱曆還是實力,都遠遠的高於榎日謙介。

這種行為,對於騎士來說,隻不過是一個小鬼頭故作成熟的反應一樣,就好像是看著兒子站在鏡子前穿著父親的西服一樣的感覺,可笑而又幼稚!

“人若老矣,身心俱疲,年紀輕輕的你,應該不懂得這個道理吧?”

“不,我懂的……”

人若老矣,身心俱疲。

無論年輕的時候得到怎麼樣的汗水鍛煉,得到怎麼樣鮮血的洗禮,都沒有辦法阻止肉體與靈魂上的衰弱。

騎士他自然清楚這一點,因為他現在已經深深的知道自己現在已經不可能像當年一樣展現出過去的實力了。

哪怕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停止自己肉體的汗水鍛煉與實戰的適應,但是他仍然不可能像當年一樣靈活、強大、殘忍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殺伐果斷了。

“懂?你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衰老是什麼。”

讓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體驗衰老?怎麼可能!年輕人和老人,永遠是隔著厚厚的一層牆壁的,無關對錯。

沒錯,無關對錯,但是就是無法理解,誰都無法互相理解。

比如說現在的樂曲,騎士偶爾搖頭晃腦,享受著那久違的旋律,那幾十年前,尚未衰老的時候經常聽的,被當時的年輕人們在篝火之夜所頌唱的樂曲,圍著妖怪的屍首興奮的大吼的人們。

而作為新一代人的榎日謙介,雖然臉上仍然保持著晴朗的表情,但是那微皺的眉角在否定著騎士這個人的存在與含義,否定著那過去之光,否定著過去的流行,今日的古典懷念。

“向前看是一種好事,但是,小心掉在河裏。”

騎士如此警告著無法掩藏住秘密,故作成熟的小鬼。

“…………不過,一直向後看的話,你會腐朽的。”

樂曲已經停止,演奏的樂師,放下了手中的樂器,輕輕的,緩緩的,將手中的樂器放下。

非常沒有禮貌的插話,如果要是按照年輕的方式解決的話,必須要自斷一指才說得過去啊。

不過,榎日謙介是【貴族】,騎士是個老人,他們並非那些粗魯之輩,他們在懂得武藝的同時也要照料一些其他的東西,所以,他們不能那樣沒頭沒腦的說話,你可以敷衍,但是不可以以這種方式開口。

樂師,坐在了二人中間,帶著手套的漆黑單手,顫抖的拿起一個酒瓶,輕輕的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似喝非喝,隻是輕輕的吻一下,好像是否定什麼一樣,搖了搖頭,拉開了距離,三人鼎立。

樂師的身影充滿了危險的感覺,在這種寒冷的人間之裏冬天穿著都無法讓人理解,渾身上下都幾乎沒有一塊皮膚漏出來,好像是遇到陽光會死星人一樣,緊緊的將身影包裹起來,外套厚的嚇人,說肥胖都可以了,那是愣愣的能將一個瘦弱青年變成胖子的肥胖發汗的怪異打扮。

腦袋上帶著一個兜帽,那是來自外界的衣物。

也許是因為光線問題,騎士也好,榎日謙介也好,都沒辦法看清他黑暗下的表情,那個被兜帽與不合時宜的光所遮蓋住的表情。

“莫遠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