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 前進,紅魔(1 / 3)

預定好的休息時間已經被中止了,來自於古明地覺的求援,中止了秦恩的休息時間。

並非是說心有不滿,本來訓練小兔姬也不是什麼太累人的事情,更何況古明地覺曾經也幫助過秦恩——他永遠都沒有忘記,在那個身心俱疲的時候,來源於古明地覺的精神支援。

義不容辭,赴湯蹈火:這麼說是有點誇張了,畢竟本來隻是尋找一個失蹤的小姑娘而已。

沒有拒絕的理由。

但是,這也並非是個輕鬆的事情。

秦恩很快就認識到了其中的麻煩……

手指輕輕的、無節奏的敲著桌角,視線望著被放在桌子上到現在還沒有亮起來的通訊水晶。

“————”

秦恩久久沒有說話,這個樣子與動作,他已經重複很長時間了……他在耐心的等待著關於紅魔館的訊息,隻是因為一直都沒有消息,不得不做出一些小動作來分散下自己的精神。

小兔姬、藤原妹紅,已經出去了,兩人都開始用各自在幻想鄉內的人脈與一些手段開始搜尋秦恩與古明地覺想要的訊息,因為秦恩並不擅長於此道的緣故,幹脆在這裏當了司令,用兩人留下來的聯絡器,隨時準備和在外搜尋的兩名少女聯係,等待她們的消息。

嘩啦——就在他靜靜等待的時候,房間內的門被拉開了,古明地覺踏著不穩定的步伐走了進來,她的氣息打破了秦恩一個人在房間內的寧靜。

與阿燐聯係到了在地下世界四處尋找的妹妹的古明地覺,在搞清楚目標已經不在地下後,秦恩帶著焦慮的地靈殿主人和已經疲憊不堪的火焰貓燐,在這裏一起等待。

兩人是地下世界的外人,在地上世界沒什麼人脈,並且看上去也十分沒精神,考慮到她們的健康因素,秦恩拒絕了古明地覺與火焰貓燐幫忙的請求,並且闡述利弊,才勉強的讓這對來自地下的主仆安靜的休息。

“秦恩,還在這裏等著啊?”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背對著大門這裏的秦恩,古明地覺勉強的提起精神衝著他打了一個招呼。

……就算是安靜的休息,可也就是阿燐因為來回跑地上與地下受不了這個疲憊休息了,古明地覺卻一直都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

“我一直都在這裏等著呢。”

盡可能的不露出什麼額外的情緒來幹擾古明地覺那本來就很糟糕的心情。

雖然這對於有讀心術的少女來說沒什麼用,可秦恩依然徒勞的,保留著沒有結果的答案。

“有多久了?”

可是覺到底還是沒有體諒到秦恩的苦心,秦恩苦笑,但也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

被覺提起的時候秦恩才稍微動了一下身體,他發現房間掛著的時鍾早就跑的很遠很遠了,這個時候他也是才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畢竟從最初的時候都是這樣,沒啥區別,因此時間也沒有怎麼關注,這也許是隨著年齡閱曆增加的涵養?或許是成為妖怪以後的耐心增加,秦恩也不太曉得,但是從個人情緒來說,更多的是前者吧?非凡的經曆已經讓他這個外貌最多二十六七的青年開始變的有了經曆大風大浪一般成年人的涵養。

“看來已經有幾個小時了……話說,覺,你現在不去休息一下嗎?你的麵色很差啊……好像水土不服一樣。”

“沒關係的,地上世界和地下世界差別也不算特別大,沒事的,嗬嗬。”

這個時候展露出來的笑容,感染到了心靈,蒼白的麵色上浮現的微笑,難以讓人安心。擔憂的、憂慮的笑容,讓人心痛,讓人忍不住要將其抱在懷裏安慰的愁容……

“沒事吧?”

秦恩有些痛心的搖了搖頭,示意覺不需要勉強自己。

這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來源於精神上的折磨與痛苦,對肉體也會造成一定損害。

“沒事”

但是覺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她,沒辦法放心下來,她沒辦法徹底的冷靜下來。她從沒有任何結果的地下世界來到地上可不是純粹為了休息和朋友敘舊喝下午茶,以前或許有這個想法,可現在是絕對沒有的。

————她是為了在這裏隨時隨地來接觸更新的訊息才來到地上世界的。

在秦恩派人尋找古明地戀的時候,阿燐也將古明地覺帶上了地上世界,可少有的來到地上世界的旅行卻沒有給覺帶來任何激動,跟上一次宴會不一樣,這一次,覺的心事,很重。

雖然知道在力量上沒有多少人能奈何自己的妹妹,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擔憂,在身為一個強大的妖怪以前,古明地覺還是一名純粹的姐姐,擔憂自己妹妹重視家庭的妖怪。

“別勉強,感覺到難受的話再去休息吧。”

這個前提讓她沒有辦法開心,秦恩也知道,這個時候語言是沒有辦法安慰他的,積極正確但是對現實無補的無用言語最多隻能讓這名少女露出讓人心痛的勉強笑容,僅此而已。

那讓人心痛的笑容,還是少看為妙,所以秦恩也隻能用安靜與沉穩來讓古明地覺安心。

“我沒事的,倒是現在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還是沒有。”

無節奏的敲擊聲停了下來,秦恩平靜的、熟練的回答著古明地覺的問題。

雖然覺本人沒有在意過,但是實際上這個詢問在這段時間內已經重複很多次了,這個次數還是被他記了下來。秦恩的確沒有怎麼關心時間,不過他還記得古明地覺來回出現的頻度,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動的原因,因為這一次仍然沒有任何消息,覺肯定會跟之前一樣。

隻是,在這段時間內,古明地覺的神色也會變的越來越憔悴,她漂亮的臉蛋上多了一絲無法舒展開的愁雲和不理解的陰鬱。每一次回答秦恩給覺的都不變的答案——可哪怕秦恩一直都這麼冷靜,她也沒有感覺舒服,她一直都在擔憂古明地戀的事情。

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這一次古明地戀不是普通的、無意識的失蹤,而是一次有預謀有計劃的襲擊,利用曾經秦恩對古明地戀做的手段重複一次,來混淆視聽,並且在這樣一切都情況下還擁有得天獨厚的潛行屏蔽氣息的能力,至於目的……也隻能猜到一個大概卻無法看到全貌……這鮮有的困難讓古明地覺越來越難受。

在秦恩的提議下小兔姬與藤原妹紅四處奔走搜索著線索:或者強硬或者委婉的詢問古明地戀的線索,然後在尋找紅魔館的蹤跡。

小兔姬在秦恩的施壓下甚至故地重遊的去那失敗的戰場尋找關於紅魔館的線索。

而要得到答案絕對不是幾個小時的事情,幻想鄉雖然不算很大,可是這要是藏著什麼人也能藏住,畢竟本身並沒有脫離日本的地形,有著日本獨有的複雜環境。在這裏要找出一個人不是啥輕鬆的事情,秦恩也十分慶幸八雲紫選擇的不是地域遼闊的地方,否則更是雪上加霜。

“這裏我會幫你等待的,覺,你的氣色不怎麼好,去休息吧。”

又囉嗦了一次,秦恩覺得,自己的性格似乎真的也變的老化了?有點老爺爺般的囉嗦。

看來有些時候涵養的增加與閱曆過度、大|躍|進的成長,也不是什麼好事,太過暮氣了,仿佛將周圍的人都看成了不懂事的小孩。

“沒事的,我身體很好,我身體很好。”

帶著一點關懷的好意被古明地覺沒有猶豫的拒絕了,可言語當中全都是惹人關憐的疲憊,別說是秦恩了,哪怕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覺得有些不忍心。

“別勉強。”

吞吐了下,也沒有繼續囉嗦了,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安慰了。

(不,或許,覺一開始就不需要什麼安慰?也許吧,畢竟覺,也是個妖怪啊。)

她那柔弱少女的樣子,那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到的、惹人憐惜的病弱模樣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古明地覺看上去雖然柔弱,可在本性上絕對不是軟弱的女子,不會失去分寸。

幻想鄉的女人,沒有一個人真正的軟弱的類型,就算是上白澤慧音也是柔中帶剛,孜孜不倦的給人類傳播知識普及教育足足做了好幾百年都沒有動搖,怎麼可能是心靈上的弱者?

古明地覺也是同理,她的心中也有著堅強的一麵,這樣的女人,秦恩真的很難將對方看成是一個弱女子,對於這樣的女人,過於頻繁的勸慰同等於侮辱。

這個時候給予一點沉默的尊敬,更好吧?不能看做是單純的雌性,人類的大男子主義不適合。

理智的分析,並且無視性別、無視那具有欺騙性的外貌,根據自己正確的辨識與心靈上的共鳴給予對方尊敬:當有這樣的情感的話,人類才能在妖怪當中吃得開。

但是也因為這個沉默導致很長一段時間房間內都沒有聲音傳來。

古明地覺憂心忡忡,秦恩也不刻意說什麼話題,就這樣持續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呐,秦恩。”

時間漫長的,當古明地覺開口的時候,秦恩卻有一點恍惚。他迷茫的看著她,等待著她後麵的話。

“你知道,曾經的戀戀嗎?”

這個話題有些唐突,大概是覺也有些無法忍受內心的焦慮展開的話題。

雖然堅強,但是堅強隻是不會讓人犯錯並且讓人崩潰,內心的焦躁與不安是無法掩蓋的。這個時候,覺忍不住開口了,對著秦恩開口。話題雖然轉折的莫名,但他還是知道怎麼反應的。

“曾經的古明地戀嗎?你是指沒有封閉第三隻眼的她?”

“嗯,沒錯……那個時候,還沒有封印我們一族能力的戀戀——我親愛的妹妹。”

這個自然是無從知曉的,秦恩也沒有隱瞞,直率的搖了搖頭。

說起來也是有些無奈,雖然秦恩一直都認為古明地覺是自己的朋友,可是關於這個朋友與她身邊的黑曆史卻始終知道的很少,沒有主動詢問過或許能看做是對朋友隱私的尊敬,可是換做一些喜歡胡思亂想的人也可能會曲解。

秦恩,從來都不知道關於那個古明地戀,甚至是古明地覺身上的事情,都不知道。

“嗬嗬,說起來也是,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也被戀戀擠兌那麼長時間了,我卻沒有主動的對你說起過關於戀戀的故事……”

古明地覺,這算是位自己的妹妹開脫,一直以來古明地戀對秦恩的態度不怎麼好,覺也是知道的,她也為自己的妹妹尋找著理由。

“她是你的妹妹,我不可能責怪她,古明地戀又沒有要殺我,也沒有要傷害我身邊的人,所以你就放心吧,覺,我是不會怪她的,小孩子,不懂事也是當然的。”

古明地覺仔細端詳了秦恩的麵孔,端詳了許久許久,她要從這個男人的臉上尋找出一點不滿與怨恨——但是,這個男人的城府也實在不淺,古明地覺愣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就算是有曾經的閱曆在她也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現在想什麼。

秦恩——這個男人經曆了許多磨練後,城府已經變的十分深沉了,若是有必要的話,隻要掩飾,沒有多少人能知道他的想法。

古明地覺,姑且的……將這個男人的麵無表情當做是沒有任何介意的坦然,而對於這個男人是否在責怪古明地戀,覺也沒有多少把握知道他是真的不怪罪還是將怨恨埋在心中……

“對不起,看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暫時的承認了,但是覺還是有那麼一點懷疑。

覺不是不知道古明地戀做了什麼,自從第一次見麵後就沒有給秦恩好臉色,並且屢次作對下套,有些時候覺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為什麼這麼討厭這個男人。

所以,覺在擔心,這個怨恨若是隱藏過深變成咒怨的話——不敢想象,必須要去阻止!她是一點都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她相當珍惜與他的友誼。

秦恩算是少有的不帶有邪意與古明地覺接觸的人。

古明地覺對此也抱有一定的善意,一直都沒有用讀心術就是一種證明。

這就是,妖怪。

“若是你想知道我是怎麼想的,那就用你的讀心術好了。”

古明地覺的擔心秦恩自然能感覺道,有些感動,可是也有點疑惑。

“不,我不會對你用讀心術的,我會用最大的力量克製對你的讀心。”

麵對這樣的人——能被稱呼為朋友的人,覺甚至都沒有動讀心能力。古明地覺以朋友的身份也同樣尊重秦恩的思想,自從熟識以後,都沒有用第三隻眼,最大限度的壓製這個力量。

她誠心的待他,至於為什麼會這樣,覺也說不清,隻是那幾次來來回回認識一番後,不知不覺兩人就已經熟識了,覺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她的感激,在被這樣的關注,覺不由得給予了這個男人更多的目光與關注,然後兩人,就形成了很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