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天藍布滿了幾朵淡白色的雲,其下是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此地山脈依水而生,坐擁福地,更是有聚氣之勢。
而在這山脈的深處,一座竹樓傲立在一塊方圓千米的巨石,竹樓看去並不是很大,一棟別墅的麵積,但四周卻是散發著無形的能量波動,一眼望去頗為令人心悸。
其後是一條貫穿整個山脈的小河流,河水湧動,在經過竹樓時卻是便慢了許多,連那顏色都透著淡淡的血紅色,猶如一條血河般怪異。
而在竹樓之內,正放著一張寶座,寶座鋪著一張獸皮,赫然是三階魔獸三眼冥狼的皮,雪白的狼皮猶如白骨一般透著陣陣煞氣,而寶座之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年紀不大,看去三十多歲,麵相柔和,看去頗為儒雅,身穿著一襲青衫將他的線條拉的更為修長,隱隱竟是有種飄渺俠客的風采,隻是那雙淡漠的雙眼顯示著,此人並不像表麵那般有親和力。
“天煞,你罔顧本門的規矩,擅自外出辦自己的私事,居然還有臉回來,真是豈有此理?”而在寶座之下,一男一女不知從何時已經從外麵進來,男子身材高大勻稱,一身黑衣,頭戴著用竹子編織成的鬥笠,麵色白皙,長相俊朗,此時他正看著女子,目光盡是刺骨的冷意和陰厲。
“地煞,違反門規我自當會向樓主請罪,不需要你在這裏多嘴,而且你也沒資格管我的事。”麵對男子的冷言冷語,女子鼻尖冷哼一聲,顯然對這種威脅很不感冒。
“沒資格?天煞,你不要仗著自己是執法者抬高自己的身價,在血樓裏可是要論資排輩的。”那男子聞言臉色也是愈發的難看起來,當下雙眼微縮,氣勢猛然在大廳蔓延開來。
“論資排輩?血樓一向是強者為尊,若是地煞你覺得不服氣的話,大可向我挑戰,若是我敗了,這執法者的身份我拱手相讓。”女子紅唇微微揚,充滿著了挑釁“不過你確定能在我的骨鏈劍下生存?”
“骨鏈?”望著纏著女子腰間的紅色軟劍,男子的臉色也是猛地一沉,他和這個女子共事已久,自然清楚前者的可怕之處,先前之所以會出言訓斥,隻不過是仗著對方違反門規而生出的氣勢,若是真的生死相搏,以他的實力怕是堅持不了一百回合,所以當下隻能攥著拳頭,卻不敢再接話。
“哼,連戰鬥的勇氣都沒有,難怪你隻能是地煞。”冷冷的瞥了男子一眼,女子也是將骨鏈劍收回,男子方才如釋重負。
“你們兩個都鬧夠了沒有?”在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寶座的男人忽然站起來,一雙淡漠的眼在兩人身掃了一遍,頓時一股寒氣在兩人的腳底升起,侵襲全身。
那麼簡單的一句話,幾乎沒有帶著任何能量和波動,但那淡淡的聲音便是直接震懾住了兩人,因為他們心裏都清楚,在這血樓眼前的男人真正的主人。
所以皆是退到一旁,然後低著頭等待男人的指示。
“天煞地煞,你們都是本座的手下,都是十二血煞的精英,本座不要求你們能和睦共處,但像今天這般刀劍相向的事情最多以後不要出現,血樓之內無外敵,若是被本座發現你們私下械鬥的話,嚴懲不貸,知道了嗎?”男人目光一凝,冷冷道。
“是,屬下謹遵樓主吩咐!”兩人相視一眼,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地煞說的不錯,天煞你這次私自出血樓,已經是犯了門規,但念在你是為了救你姐姐,本座這次並不再追究,丹藥已經煉製好了,去靜閣讓你姐姐服下吧。”男人依然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