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裏蒼穹依然被一層白茫茫的霧氣籠罩,向下望去,崇山峻嶺高聳入雲,卻是有一座山峰峰孤立,呈現凹下陷之勢,猶如一把把無鋒利的尖刀倒豎著,這山峰便是血崖。
自從千年前血樓第一代樓主在此開宗立派,便是創建了這座獨立的血崖,為的是懲罰和關押犯錯的弟子,血崖之內又是分天地人三個等級的關押點,分別對應弟子在血樓之內的身份。
紫色的流光落到地麵,撲麵而來的濃鬱血氣令風聲都顯得如此刺耳,淡漠的看了看那布滿了黑色鐵索的山澗,又是朝著裏麵走去。
“血崖禁地,不得入內!”在此時,三道漆黑的人影忽然從山洞****掠而來,聲音不帶絲毫感情,冰冷的像屍體一般。
“怎麼?三年不見,血衣侍者忘記我了?”司徒靜腳步頓下,美眸幽幽的看著三人,嘴角淡笑一聲。
“羅刹大人?”血崖乃是血樓的重地,平時根本不會有人來,三人把守此地,見有人過來,而且氣息似乎很陌生,所以方才將來人喝住,不過此刻見到那一張傾國傾城的花容時,立馬半跪而下“屬下不知羅刹大人前來,還請大人恕罪!”
“在我麵前不需要太拘謹,都起來吧!”司徒靜見三人那畢恭畢敬的樣子,也是擺手輕笑,若說十二血煞是執行者,那三十六血衣侍者是守衛者,他們算是血樓內最強者的守衛,以及掌控刑罰的人員,不過地位起十二血煞來,自然是要低一頭,叫聲大人也不算太逾越。
“屬下謝過大人!”三個血衣侍者聞言也是從地起來。
“羅刹大人來此地是有何公幹嗎?”其一個血衣侍者遲疑了一下,對著司徒靜問道。
“公幹倒是沒有公幹,隻是你們抓了我妹妹,怎麼說我這個做姐姐要替她出出氣吧!”司徒靜捋了捋額前的黑發,眼透著一抹戲謔笑意,看得三人心一寒。
“羅刹大人,屬下也是奉命行事,我想你不會為難屬下吧!”三人麵麵相覷,臉色發苦,血樓誰不知道司徒靜是個護犢子的人,如今司徒玉受罰被關押在血崖,這氣不撒在他們血衣侍者身,難道還撒在血樓之主身?
“放心,我羅刹恩怨分明,先前不過是和你們開開玩笑而已,走吧,帶我去天一樓!”嫣然一笑,司徒靜玩味的看了三人一眼,便是自顧自的朝著洞門深處走去。
“羅刹大人似乎有點變了?”有點莫名的扯了扯嘴角,三人皆是搖了搖頭,然後飛身跟。
血崖之內分布著無數的監牢,像是它的名字一樣,裏麵昏暗無,空氣到處都透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和冷意,宗內的受罰弟子和血樓敵對勢力構成了這痛苦的人間煉獄。
三位血衣侍者在前麵帶路,司徒靜緩步跟在後麵,耳邊全是從那昏暗監牢的深處傳來的斯裏叫聲,這讓她的眉頭微微皺起。
血崖裏的看管人員見到司徒靜過來,皆是單膝行禮,司徒靜沒有說話,麵無表情的行走,這是血樓的規矩,她不想去打破,也沒這個必要打破。
行走了幾分鍾後,三位血衣侍者在一扇大門前停了下來,大門之雕刻了兩條血蛇,血蛇相互纏繞在一起,凶神惡煞,頗具震懾力。
不過司徒靜知道這不是普通的大門,而是一個二級陣法,有這個陣法的存在,為的是防止犯人逃跑,這陣法足以對付築基境,即便能抗衡的住,但等到血衣侍者過來圍剿,下場同樣淒慘。
為首的血衣侍者站在門前,雙眼虛眯起來,口不斷念動發決,然後雙掌擊打在兩個蛇頭麵,血光四射開來,一陣耀眼的光芒行將散去,另一個人頓時快步前,從腰間拿出一塊手掌大小的血色令牌,插入血蛇的大嘴。
紅光漸漸消失,連帶著那實質的大門也漸漸虛晃,最後隻留下了一道透明的光幕,而令牌依舊倒插在光幕的正間,似乎是維持著光幕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