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出鞘,這一刀快到風聲未起,刀已經將胸膛捅了個透底。
“第八個了?”陳叨叨將刀拔出。
“第七個。”齊三糾正道,上前看了下,又是一具沒有驅屍人指揮的行屍。
“陳玄那老頭瘋了?一個個往外放這玩意,五百年的家底也禁不起他這樣敗吧。”陳叨叨收起了刀,心裏卻沒半點的慶幸感,這個古三絕陣找上他也是時間的問題。
齊三沉默的點點頭,細細的檢查了一道,還是沒有收獲,看不出這具行屍遭遇了怎樣的變故,好像突然地,驅屍人連下指令的功夫都沒有,其存在就被抹除了。
“就走到這吧,前麵情況應該也差不多。”齊三拍了拍陳叨叨說:“陳家人的信息李子青沒有,我擔心在這一點上他會吃虧,我們現在就改道與子青會和。”
“現在?是不是早了點,這點時間,李子青應該還沒解決東南方的問題,我們再向東邊躲躲?”陳叨叨問,他還沒能適應在低能量區戰鬥的節奏,而東南方是能量被抽離的重災區。
“前麵也不一定安全,再往裏深入說不定就陷入陣裏了,你想和陳家人一樣,刀都丟了嗎?”齊三說,望了望東處,也用自己的法子探查了下,依舊看不著半點東西,雖然什麼都沒察覺到,但這本身就是一個信息,前方的能量確實是不多了。
“嗬,好吧,李子青小娃,小爺來接應你了。”
二人轉向,向東南方而去。
……
林中北角。
“老段,你說那幾位在等什麼呢?”年輕的刀客盤腿坐在樹下擦著刀。
旁邊的一個缺牙老翁聽到這話笑了一聲。
“笑啥?”
老段兩指並攏,指了指年輕刀客的刀,又指了指遠處納涼的一夥人說道:“小九,這事少打聽,除非你想讓你這寶貝到折在這。”
小九點點頭,將刀歸入鞘中。
老段問道:“有酒不?”
“有啊。”小九也學著老段那樣,幹巴巴的笑了笑說:“但你得給我說說陳家人的事。”
“好小子,還想打聽。”老段手拍了拍膝蓋,壓低著聲音說:“到邊上。”
“怎麼,山中金鱗,樹上鷓鴣的消息人老段也怕陳家人?”小九笑。
老段看了眼陳家,說:“這世上,不怕陳家的隻有齊家那位,我一半旬老頭,你說該不該怕?”
“該?”小九說,一個似是非是的回答。
“走吧,人家眼皮底下,該夾起尾巴就夾起尾巴。”老段說。
“恩。”小九收起刀,遠遠地望了陳家人一眼,起身跟上老段。
“關於陳家……”小九話還沒說完,老段就抬手打斷,眼巴巴的盯著小九的包,悠悠說道:“你這包裏能帶多少酒。”
“夠您喝的。”小九回道,從背後慢慢的掏出三壺酒出來,單拎出一瓶在老段跟前晃了晃重新問道:“關於陳家的,我想以老段你的資曆來說,知道的不少吧。”
“別的不敢說,這陳家人,哼哼。”老段咧嘴一笑,開了蓋長飲了一口說道:“哎,陳年花雕,你小子有意思,這包裏不裝幹糧不裝衣服的,盡裝這酒,有意思有意思。”
“有時候這酒比這些東西有用得多。”小九也開了蓋自己小飲了一口,一道清香順著瓶口飄了出來,老段一聞就知道,小九手裏拿的才是真正酒中極品。
臭小子。
老段心裏罵了一聲,到底還是小看了這小子,知道把酒分上下兩品的來勾自己。
“來點?”小九搖了搖手裏的酒瓶。
來點?多好的一個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