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魯姆可真厲害!是吧,安德烈?”
赫敏紅撲撲的臉蛋上還殘留著方才的興奮,鼻尖微微沁出幾粒汗珠,讓人忍不住想上捏上一把。“可惜其他人比愛爾蘭隊差了一截,否則克魯姆絕對不會輸的!你看那個林奇被他耍得……”
“但是,赫敏,勝利屬於愛爾蘭!”秋的臉上洋溢著愉快的微笑,緊緊地挎著安德烈的胳膊,那種輕快的情緒不可遏製地流露出來,感染著身邊的每一個人。她和安德烈胸前的三葉草徽章也更加賣力地演奏著愛爾蘭隊歌,相比之下赫敏手裏的那個克魯姆像的情緒就要低落得多了,粗/黑的眉毛擰得緊緊的,讓人不由得擔心塑像的材質能不能經得起這麼大幅度的拉伸。
“安德烈,你在想什麼?”德拉科·馬爾福與他們走在一起,略帶羨慕地看著他左擁右抱的場景。隻是安德烈的臉上雖也帶著微笑,身周的氣場給人的感覺卻並不像往常那樣愉悅,似乎正在為什麼事而煩惱。
“唔,沒什麼事,昨晚沒睡好,精神有點疲憊。”安德烈搖搖腦袋,那股令人安心的氣質似乎又一瞬間回到了他的身上。其他人都沒有在意,隻有身旁的芙蓉和秋微蹙眉頭。她們對自己的男友實在是太過於熟悉,安德烈的表演瞞得過其他人,但想瞞過她們卻是萬萬不能。
悄悄地對視了一眼,兩個聰明的女孩決定回到帳篷之後再與安德烈進行交流。畢竟現下的環境實在不適合她們談話。世界杯賽場魚龍混雜,雖然有魔法部的全力保衛,但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隻是事情總是常常出乎人們的意料,這也正是世界的奇妙所在。我們都無法想象一個一切都可以被預料的世界,一個沒有意外與驚喜的世界實在是太無趣太死寂了,不是嗎?
就在他們道路的前方,路邊的樹叢中突然升起了一個綠色的標記。那是一個嘴裏吐著一條蛇的骷髏頭,散發著幽幽的綠色熒光,讓人一望就不由自主地從心底裏升起一股涼意。那個純由魔力組成的標記上似乎天然地攜帶著無盡的哀鳴、鮮血與恐懼,代表著這世界上最為黑暗與恐怖的存在。
人群一下子爆炸開來,許多小孩還沒有什麼反應,成年巫師們卻已是一個個大驚失色,一張張不同膚色的臉同一時間變得煞白。無數根魔杖同一時間滑出杖套,指向了黑魔標記升起的那個樹叢。
似乎是作為回應,樹叢中爆發出一陣淩亂的爆炸聲,三個身影身不由己地在天空中翻滾,如同馬戲團小醜手中的彩球一般,卻是根本掉不下來,如同有無形的線將他們吊在了那裏。一群穿著鬥篷戴著兜帽的身影無聲無息地滑出樹叢,向人群射出了幾道光線。
幾道魔咒第一時間就被偏轉或打散了,那群神秘的身影似乎也並沒有指望能給人群帶來什麼象樣的傷害,狂笑著轉回叢林之中。這時許多反應過來的巫師已經組織起來,向前衝去。他們之中多數都是在魔法部工作,其中還有相當一部分傲羅。
隻是世界的鐵律永遠有效:警察總是在事件結束之後才趕到現場。雖然傲羅與警察的名字不同,但其實質是騙不過萬能的梅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