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臨 第六回 陣前論戰(1 / 2)

這就是戰爭,無疑是百姓的一場噩夢,沉重的賦稅,無法逃避的兵役,多少人流離失所,多少人為此妻離子散,多少人不忍分開緊握的雙手,一旦分開便是一生一世的分離,多少人盼著能夠看到那道身影再一次出現,等到的確是冰冷的屍體,戰爭,一直被視為男人最熱血的一場遊戲,誰能夠主宰這裏便可以擁有天下,堯舜禹也好,後來的夏商周也罷,同樣是以武興國,武力強者最終取代弱者。

一名將官被人護住,手中令旗一擺,一隊人馬再次衝出,幾名兵士合力衝出,肩上扛著長長的梯子,快速通過箭雨雲梯斜著向上立起,不時有人中箭倒下,其他人快速補上,速度絲毫不受影響,兵士手持護盾順著梯子向上攀爬,上麵頓時落下一陣亂石,兵士紛紛跌落倒在血泊之中,城牆下屍體疊在一起,後麵兵士依然不停向前。

“這樣下去始終不是辦法!”趙括目光落在城上,除了兵士之外隱約還有不少身著黑衣之人來回移動,原本出現的漏洞頓時隨著黑衣人的加入變得完美無缺,接近城牆的兵士同樣無法逃脫被殺死的命運,黑衣人手持長劍動作靈活,一旦有人順著雲梯爬上立刻快速出劍。

“麥丘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加上那些擅長守城的墨家弟子參與,所以連續攻打幾次都無法拿下,大王更是為此動怒,命令將軍一個月之內必須拿下麥丘,這樣下去死的人必然更多。”趙雲看罷同樣連連搖頭。

中間將官手中令旗再動,另外一隊人馬再次衝出,這樣反反複複的廝殺必然不斷出現,戰爭考驗的不僅是戰力,更加是耐力、財力。

趙括催馬上前,終於看清手持令旗的將官,臉色陰沉,古銅色的臉龐,年紀四十開外,馬鞍上掛著一把長槍,腰間懸掛佩劍,身披戰甲威風凜凜,趙雲跟在身側,目光始終不離趙括身後的沈婉,從這個女人身上總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殺氣,畢竟是外人,如果不是公子要求同行,絕對不會輕易帶外人進入軍營,距離拉近暗中提防。

幾人接近,將官回頭,“是括兒來了,待為父今日拿下麥丘再與你好好喝一杯。”

這個人必然就是趙奢,自己的父親,自己是趙括,紙上談兵的趙括,現在應該就是展現自己絕世口才的時候,“父親,這樣打下去未免傷亡太大,對方城門堅固,一時之間恐難以攻破,城上準備充足,雲梯更加難以起到作用。”

趙奢冷哼一聲,“孫子兵法有雲:‘數倍與敵,圍而殲之,麥丘守軍不足我五分之一,隻要一直攻下去,必然可以拿下。”

“父親,孫子同樣說過,善用兵者,屈人之兵而非戰也,拔人之城而非攻也,毀人之國而非久也,必以全爭於天下,故兵不頓而利可全,此謀攻之法也。”腦海裏快速閃現出孫子當年的經典語句,不想這個時候派上用場,真是後悔當初沒有好好專研一番。

趙奢哈哈大笑,“括兒,你沒有經過沙場曆練自是不清楚,趙國大軍為何遲遲攻不下一個小小的麥丘,第一是這裏的地勢,不適合大軍前行,不然騎兵早已將這裏踏平,第二是擅長守城的墨家弟子從中呼應,這些人十分難纏,更是身手了得,第三便是這裏的守將治兵有方,這一點為父同樣佩服。”

提到守將,秦婉身體不由得動了一下,“這位姑娘是誰?”

“她就是守將的女兒秦婉?”

趙雲聽罷手中長矛猛然舉起,終於清楚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不想她是麥丘守將秦山的女兒,這次一定別有用途,公子真是糊塗,如果早點說出這樣的身份早已將她拿下。

秦婉人在趙括身後,腰間長劍匕首,趙奢使了一個眼色,一旦惹怒這個女子,自己的兒子難免受到波及,秦婉冷哼一聲:“就知道你們這些人不會信我。”

“趙括信你。”

秦婉頓時低頭,“趙將軍,麥丘守將已經不是原來的秦將軍,父親被人陷害已經去了。”提到遇害的父親,秦婉頓時聲淚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