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丘守將秦玉原本居住的大帳內,有人發現光著身子陷入昏迷的女子,趙括得到消息帶著秦婉趕奔大帳,女子已經醒來,整個人縮進被子裏一臉驚恐看著眼前眾人,眼神之中盡是驚恐,手臂上,脖頸上露出的肌膚上帶著道道觸目驚心的傷痕,可以看出必然遭受非人的待遇,這樣的傷勢必然是出自秦玉之手。
秦婉看在眼裏,“這個畜生,做出這種事,秦婉絕對不會放過他。”
趙括歎口氣,“不要怕,我們是趙人,不會害你。”
女子頭發散亂,眼神之中盡是驚恐,從服飾上終於弄清事實,那個施暴的惡魔秦玉已經逃走,趕走琴玉的正是眼前這些趙人,秦婉上前,“妹妹,不要怕,以後再也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看到秦婉,女子頓時哭出聲來,所有的委屈、怨恨隨著哭聲盡數消散,擦幹眼淚說起過去,本是一戶普通農家女子,不想被秦玉看中,於是派人搶來,每晚遭受折磨,同樣想過死,秦玉威脅,如果你敢就殺了你全家,無奈隻得順從,每天過著地獄般的生活。
“這個畜生,早晚會死在我的劍下。”秦婉聽到惡賊秦玉對女子所做出的惡行怒上心頭,所有的仇恨隻能用血來償還。
“秦姑娘,先把她的衣服穿好。”眾人從大帳走出,心情不免沉重,這樣的亂世,多少百姓遭受苦難,多少人尊嚴遭受踐踏。
時間不長,秦婉掀開簾子,女子穿好衣服,麵色清秀,神情之中依然帶著些許不安,手始終抓住秦婉胳膊,同為女子不免多了幾分信任。
“問清楚她的家在哪,帶上一些糧食送她回去。”
“回家!”女子聽罷直接跪在地上,想到自己終於可以脫離魔掌不由得潸然淚下,秦婉輕拍女子肩膀,“好妹妹,你的仇姐姐替你報。”
“回去吧,家人看到你同樣會高興。”
大帳之中,眾人落座,因為女子的緣故,氣氛不免顯得有些惆悵,趙雲從門外進入,“將軍,公子,那些墨者如何處置?”
趙括聽罷身形從座位上站起,“墨者!他們在哪?”
趙雲拱手道:“在大牢裏發現,裏麵還有不少蒙冤的百姓,百姓已經放了,這些人不知如何處理。”
“帶他們進來。”
趙雲轉身出去,“括兒,這些人準備如何處置?”麥丘一戰令趙奢對趙括有了更深的了解,已經不是那個自恃聰明愛搗亂的少年,一些事甚至願意主動和他商量。
“若是能夠收為己用最好,如果不能隻能放了。”
趙奢點頭,“墨者平日裏以俠士自居,四處遊說,聯合弱小勢力對抗強權,在各國都有不小的影響力,如果能夠拉攏最好不過。”
“不想秦玉氣量這樣小,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離間計便把最重要的墨者關入牢內!”
“離間計?”
“就是離間對方關係,使對方反目的法子,算不得什麼光明正大的計謀!”
趙奢笑道:“這種法子倒是常用,尤其是遇到多疑的君主,一旦身邊有人進獻讒言,必然導致君臣不和。”
“父親以為趙王如何?”
“聰明、睿智、賢明、善納,所以趙國才會有今日這般強盛。”
趙括連連點頭,不想趙惠文王卻是一個這樣的聖明君主,耳聽為虛眼見為實,若是有機會還是要好好見識一下才行。
腳步聲響起,趙奢咳嗽一聲,趙括點頭兩人站起身形,幾名墨者被人帶著進入大帳,不想兩天之內兩次見麵,情形幾乎相同,第一次是在趙軍大營,第二次確是在麥丘大帳。
墨者長歎一聲,“不想秦玉如此無能,將我等辛苦付諸東流!”
趙括上前道:“非也,諸位的本事所有人看在眼裏,隻是秦玉不懂得用人,更加沒有容人之量,對百姓百般殘害,最終自食惡果,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當趙括說出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所有人頓時愣住,不想形容得如此貼切,幾句簡單的話確是暗含極為深奧的道理,如果不懂得愛惜百姓,同樣無法得到百姓的支持,那樣隻會令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對於秦玉的種種惡行墨家弟子同樣看在眼裏,隻是大敵當前,為了實現墨者的心願隻能將所有心思放在守城上。